第十二章:定下约定发日常

“梦境，还是虚数空间？”

感受到胸部的柔然挤压感，从那白光里缓过劲来的艾拉看着眼前带着一脸贱笑的托丽尔，呆呆地问道。

“当然是现实喽？”

托丽尔说着抱得更加紧了，顺带还蹭了蹭艾拉的脸，不知为何，这让艾拉感觉背后有些冰凉。不过她没来的及细想，察觉到艾拉的疑惑后托丽尔便很快松开了手臂，同时也从床上让开了身位，这使得艾拉可以观察她们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平面的小房间，但也许是为了应证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古话，这个空间里有单人床，衣柜，桌椅甚至还有一台比当前世俗世界先进二十年左右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一个位于长空市西南侧，一个服务业设施的员工宿舍，在用建筑测定发确认了房间没有很多隐藏空间后，艾拉做出了以上的判断。

至于如何确定位置，艾拉表示绝对忘不了窗户外面那个和此地隔海相望的高耸建筑。ME社大楼，自己昨天才和托丽尔前辈在讨论一些赛博朋克问题的同时仰望过它。

隔海，填海人工岛吗？那么，大概在高新科技产业园区或者学院区里吧？

至少不是在逆熵的监狱里。

确认了处境暂时安全后艾拉不由得松了口气，醒来时武器不在身旁总归让人感到不安。

确认了这些以后，那么……

“托丽尔前辈，能告诉我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面对认真的艾拉，托丽尔叹了口气。

“啊啊，那些边走边说，首先是吃饭啊吃饭。”

“你已经昏迷超过20小时了，再怎么说也补充一下体力吧，顺带认识下两位救命恩人。”

她十分兴奋地挥了挥手，顺手将一杯早已备好的凉水推到了艾拉面前。

“话说不管是快餐店的临时厨师还是服务员都是不得了的家伙，我可是十分期待这餐饭呦。”

————————————餐厅日常——————————————

开玩笑的吧？

虽然在托丽尔的解释下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给自己端可乐汉堡来到服务生的时候艾拉还是实着被吓了一跳。

“符华……前辈？”

艾拉尝试性地打了招呼，并在得到眼前服务员的点头示意后她迅速的接受了设定。

“喂喂喂，我当时可是愣了好半天呢，为什么你的接受能力那么好。”

托丽尔直直地指着远处身着服务员制服的符华吐槽道。

“大概，和前辈们一样都很脱线？”

艾拉回忆了一下圣芙蕾雅学院里的种种，比如看起来比学生还要年幼的老师，用神之键在食堂做烧烤的白毛大叔，在明面上光明磊落背地里却偷偷看漫画的修女学院长……她赶紧摇了摇脑袋将这些奇怪的形象从脑海里赶出去。

被托丽尔十分失礼地直指着的符华道并没有任何不快，她推了推眼镜解释道。

“虽然无法苟同，但不得不承认奥托主的推测完全正确。”

“这样可以在锻炼自己的同时更长时间地完成潜伏任务。”

她说着将盛放快餐的托盘放到艾拉的前面，然后错开身位露出了一直跟在身后的家伙。

“呃……哈喽，艾拉酱。”

帕特里克，在符华“你在干什么”的零度视线下尴尬地将手里的的易拉罐藏到背后，但那一身的酒气还是暴露了她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帕特里克前辈。”

说着艾拉就准备站起来。

“停停停!你现在都和我平级了，而且目前还是休假阶段，鞠躬，鞠躬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好不容易阻止了艾拉后，帕特里克叹了口气，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啊啊！还是以前的时候的艾拉可爱，德国支部都快把她变成最后大队那群机器了，该死的最后大队。”

“我认为在各种意义上这都是件好事。”

听到身后传来是评判后帕特里克深深地看了符华。

啊，的确，各种意义上……

执着于现在的机器比较容易忘掉过去。

“好了好了，快点提那个重复了好几遍的无意义问题吧，提完以后再来说明情况。”

面对这种三个A级坐一桌的情况，坐在艾拉边上的托丽尔则没有丝毫不适应的感觉。她甚至还想偷偷去拿帕特里克放在一边的罐装啤酒，不过好在帕特里克在她得逞之前就抓过易拉罐自行解决一饮而尽，丝毫不在意托丽尔那幽怨的眼神。

“现在是休假啦休假，所以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帕特里克的辩解遭到了托丽尔的疯狂吐槽。

“既然是允许的那倒是给我这个可怜的B级一点福利啊喂，一杯加冰日出也行啊喂！”

“况且既然处于潜伏状态，不自然一点怎么行。”

“居然无视了!!”

“自然的伪装不等于放纵，还请自律一点。”

最后还是符华结束了帕特里克的诡辩，并且使话题回到了正轨。

“艾拉，你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哪里？”

符华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大概是在被特殊型号的泰坦机甲连续抡砸，然后遭到操作者的掩护性协同射击弹幕攻击……”

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艾拉开始在身上摸索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就停下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因为身上的衣服是新的，目前这种就连武器都不见了的情况很明显不可能找到吧？

“啊，你在找这个吧？”

银白色的方块被帕特里克沿着桌面滑到艾拉面前，她看着惊喜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艾拉笑到。

“这是你口中那个操作者亲手交给我的，他还对此表示十分的抱歉。”

“当然，是被我揍了一顿以后。”

随即她摆了摆手示意继续说下去。

艾拉紧紧地握住那个熟悉的MP3，点了点头。

“在MP3被泰坦机甲的操作者拾得以后，感觉……理性判断力丧失，十分情绪化地发动了崩坏超频。”

“那天晚上的记忆就到这里。那个，抱歉我……”

就算在那个崩坏系列漫画里充当老好人角色的极东支部，在因为个人因素影响战斗时的理性判断也是新人都不会犯的超低级错误。

而将对比对象换成当前年代的天命女武神部队，尤其是特种小队，那基本上就是博士后背错乘法口诀表——可以被处分的错误。

但帕特里克却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甚至敲了敲一旁符华的肩膀。

“嘛嘛，没什么要抱歉的，那的确不是你的问题，你说是吧？”

“的确如此，艾拉你不需要对此抱有心理负担。”

符华一副沉思的样子使艾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氛。

“符华前辈，那天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

“好了好了，快解释一下吧，我楼上也大致解释了一下，但艾拉就是不信。”

对于托丽尔的建议，两位A级也表示赞同，她们对视了一眼，随后帕特里克叹了口气。

“啊，为什么我总是要干这些麻烦的事情，还是说情报局就是为了干这些胃疼事情而存在的？”

————————————现实偏差中—————————————

帕特里克打着酒隔，用充满她个人风格的方式描述了一下那天晚上之后发生的事情。

具体上来说和托丽尔描述的差不多，去除了两人都有的夸大部分，具体艾拉总结为:

托丽尔前辈在撤退的途中虽然遭遇了一些麻烦但还是顺利地脱离了信号封锁圈。再确认了通讯终端信号恢复的第一时间她就发出了救援信号，在得到确认后也不管收到的是谁，在弹窗里填上了极度危险极度紧急后就迅速转身往回赶，十分意气用事地意图去支援自己。

但回去的途中却遭到了配备隐形模块的逆熵机甲包围，在被打爆了一台御雷后托丽尔前辈还是被拦了下来，好在机甲的本意似乎是拖延时间，而型号也是最基础的，没有特殊能力，以至于托丽尔前辈虽然狼狈但没有受什么伤。

不过在这个时候呼叫的增援也如雷霆一般空降而至，也许是运势逆转，最先受到信号的就是因为特殊原因早就埋伏在城市里的帕特里克前辈。而符华前辈则是得到了她“不会泄露身份”的保证以后允许切同意和她一起过来的。

在得到了两位实力选手的支援以后，三人很快把护卫外围的泰坦机甲小队清扫一空。

之后的发展不用解释艾拉也可以猜个大概，面对拥有足矣正面硬刚那个代号“父亲”的特殊型号泰坦机甲的近战以及火力方面可以完成压制的远战，PK选择撤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无论是在哪一方的的描述里，自己那时似乎都是凭借着半死士的恢复力优势全方面压制PK的状况，甚至砍掉了他的一只兽。

但这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崩坏超频］是一种圣芙蕾雅学院专门为［犹大］研发的秘术。它不依赖装甲不依赖武器，仅仅只靠圣痕和体内崩坏能回路的高速共鸣瞬间提高全素质，可以说是［犹大］们专属的爆发模式。

但这种已“不需要熔核炉的NEXUS系统（姬子融合深红）”为开发思路的便利秘术也有两个明显的缺点:用多了折寿，以及……

“［崩坏超频］会在减弱使用者部分情感的状况下增幅身体素质和战斗直觉。”

也就是说，在昏迷的状态下，崩坏超频状态理应。

“强制终止。”

那么反过来推论，假设自己的意识在那时是清醒的状态，那么是什么夺走了自己那段时间的记忆呢？

而假设自己的已经陷入了昏迷，那么又是什么操控了自己的身躯呢？

谜点太多了，而自己那天晚上的唯一记录手段——战斗记录仪也已经随着［新月玫瑰］的损坏彻底失效。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拉抚摸着镰刀狙击枪的残骸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那是帕特里克之后交给艾拉的，对此托丽尔还在她面前抱怨了好久天命情报局的繁杂审批步骤以及帕特里克在这种事情上的死板。

但艾拉却十分认可帕特里克这种谨慎态度的，尤其是看到武器残骸样子的时候。

……也许，并不能称之为残骸，毕竟剩余部分的大体外观并没有多少改变，除了枪杆略微有些歪斜扭曲外甚至就和被锋利地武士刀砍掉了半截枪管的狙击枪没有什么两样。

但只要看过了武器原本样貌就会清楚地意识到“作为利器镰刃消失了”这一事实。或者更简单一点来说——整个武器最坚硬的上半部分仿佛被不明的东西咬了一口似地彻底地消失了。

—————嘿嘿嘿，终于说出了分割线这个名称——————

艾拉无言地看着这把陪伴了自己一年时光的“老前辈”。

感觉有些悲伤，也有些失落。

“陪伴了自己一年的武器损毁了”这本就是让人伤感的事情，而在前面加上“有特殊意义的武器”的前缀就更让人感到难过。

虽然理性的艾拉并没有达到同支部的某些女武神把自己的武器当做恋人的那种程度，但某种意义上这把来自于曾经在［犹大］时比较要好的前辈赠予的饯别礼也像是自己的另一位前辈一样。

刀剑神域进击篇里亚丝娜对于自己那把只陪伴了自己一个月由于跟不上等级而遗弃的刺剑都纠结了好久最后还将其熔炼到新武器里，更何况因为这把赠礼才从第二次崩坏的地狱活下来的艾拉。

再她的心目中，这大概也是和MP3等同的东西吧。

但，悲伤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诸神座级别的主要材料魂钢，甚至最坚硬强作用力材料都没法抗下黑洞的撕扯，即使那个最不稳定的拟似黑洞只存在了10的负二十一此方秒。

冷冰冰的数据分析后面是艾拉改变不了那个现实，这不禁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等等!黑洞，为什么我会记得，拥有这段记忆吗？

“反力场打刀11式……”

艾拉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扭曲，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光怪陆离。

那个黑紫色的天空，那惊雷一般的怒吼，被忽略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地泛上脑海的表面。

对，不稳定拟似黑洞，好像……还有一个人？

“托丽尔前辈？”

房间的们被打开了，托丽尔抓着两杯冰可乐走了进来。

“那个关于武器……”

伴随着泼洒在地上的杯装可乐，托丽尔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紧紧握住自己机械手臂的艾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被看出来了呢。”

这一刻，破碎的记忆穿成了一条线。

“那个……”

……

“啊啊啊，不好意思啦，身体不自觉地就动起来了。”

“其实不用担心，呃，手被黑洞吸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疼痛感觉，而且逆熵出产的义肢还是蛮不错的……”

“虽然战斗是没有以前厉害了，不过在本职工作方面倒是加强了不少。”

她有些慌乱地解释着，叙述这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语无伦次的发言。连说带笔画，甚至后来说着她还举起了自己机械义肢，炫耀似的挥了挥。

“你看，还有物理入侵端口以及概念性USB接头呢。”

“还有还有，这样是不是有一种［重装机甲阿拉哈特］的感觉。”

“说来我很到现在都很怀疑喊一声‘rocket punch’自己的双手会不会冒着火飞出去……”

但她解释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所幸沉默了下去。

本想解释些什么，但说了几句以后托丽尔叹了口气。

的确，以两人的熟悉程度这点解释也完全没有必要了。

大概“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就是这种感觉吧。

艾拉沉默和托丽尔对视着，然后在后者尴尬地移开视线前扑在了她的身前。

“谢谢。”

感受着后背那曾经在苏醒的一刻体会过的的冰凉触感，艾拉轻声地说道。

的确记起了，黑紫色世界中的金黄闪光，还有那刺目的鲜红。

“喂喂喂！这就太见外了吧？不是说好了要陪你一起找你那位任性的队长吗？”

“现在已经确定了她就在这做城市里那你就更不应该突然死掉了。”

……

……

紧接着的便是长久的沉默。

突然——

“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

“不要死，你也一样。”

“……”

“我……不想再变回一个人了。”

……

艾拉的样子让托丽尔一阵恍惚，这一刻，眼前的人似乎和一年前战场上的那个狼狈的［犹大］重合在了一起。

……

“当然啦！”

托丽尔也露出了和一年前的某个时刻一样的笑容。

［我可不会违抗上司要求］

“我可不会违抗队长的要求。”

不过，作为交还，队长也请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允许，任何范围。”

“请穿女仆装来安慰我失去双手的痛楚吧!”

看着笑容渐渐变得邪恶起来的托丽尔，艾拉歪了歪头。

“哎？”

sp:期末作业好多，大概十号以后才放假，断更真是抱歉“巫喵”大人请饶恕小的吧。

sp2:以上完全是假话，其实某位该死的作者是想看一看放着不管人气会不会涨。毕竟隔壁重生在崩坏的okyouyou桑都准备放养一年了。事实证明……果然还是我想多了(ﾉ ○ Д ○)ﾉ呵呵，写成这样还想着涨人气，哈哈，果然抱有期待的我真是个笨蛋狂想家啊。但——哈哈哈哈，断更狂魔永不言败。

sp3:没发现吗？齐格飞那段漫画里的那个什么重装机甲阿拉哈特其实就是崩坏run那个短篇里那个被琪亚娜白练变月光一发光翼展开爆掉的机甲。

sp4:再一段大概四五话左右的日常加一个番外篇以后就要是本小说姗姗来迟的第一次大战了，大纲依然没有，剧情依然暴走。另外关于艾拉的人设立绘嘛，大概就是崩坏学院2失落终端里的那个艾拉，但相信我两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sp5:哈哈，大丰收!虚无和索尔get这一期的精准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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