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光的消失

『抱歉，小诗……假如不是这样，那就无法保护你了………』

…………

『我在你的眼中……大概就是个很普通的人吧……』

…………

『但是，其实我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总是跟人保持距离的人啊。』

…………

『这样的我……不配获得你毫无保留的信任………』

…………

『谢谢你，愿意把这样的我视作朋友………』

…………

『再见。』

…………

下雨了。

「哇啦啦………」

身受诅咒的我全身动弹不得，在原地躺着。

街上的灯都开始亮起，已经完全是晚上的风景了。

街上空无一人，是近日的治安不太好的关系吧？

左手断了，校服也破破烂烂的，看来有点不妙。

当时，我见到了。

我的手，是被剑斩断的。那难道就是「飞剑」吗？

和之前玩的「御剑术」不同，是真正具有攻击力的剑。

然后，把我弹开的，是一块玉简？

雨水就这样落在我的身上，看来有种悲惨的感觉……

突如其来发生的事太多了。

但是，我这刻的着眼点反而在自己的身上。

我的攻击完全不能起效，这就是修真者的力量？

比起这个，被斩断手的我是怎么了？

没有因为失血之类的情况而昏倒，而且毫无感觉地陷入沉思中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小光被捉了，身为朋友的我应该要怎办？

「心中应该感到愤怒。」我心里想。

想要保护朋友，但却被打倒要怎办？

「心中应该概叹自己的无力？」我心里想。

面对自己的异常，应该要怎办？

「心中应要恐慌。」我心里想。

然而，我却在这里沉思自己应有怎么样的反应。

「…想要哭。」但却无泪。

就在这时，一把雨伞进入了我的视线，把雨水挡开。

「哟~还活着吗？小诗。」

而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终日都会保持爽朗笑容的青年。

老上海区

「回来了啊~」回到老旧的医馆，青年一脸爽朗地说道。

「…………」只见旁边的少女目无表情地站着，她呼出白气，而右手则抱着木剑和左手残肢。

「…总而言之，先进来吧。」道长收起笑容说。

………

「首先抹干身子吧！更换的衣服放在那边的房间，要我帮忙吗？」

小诗摇了摇头。

「那我在外边等你，之后再处现你的手吧。」

………

之后，小诗换好衣服，然后跟着道长到另一个房间。

「让我看看……嗯，并不是太严重呢~」

简单地检查一下后，道长便开始修复小诗的手臂了。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小诗开口问。

「怎么回事是指什么事呢？」道长反问说：

「小光的事？你的身体的事？还是我正在做的事？」

「…………」

「算了~逐件逐件解释吧！」道长首先说：

「小光是我在瘟部的地仙……也就是现在的结丹期修真者建造的设施中拾来的。当时他们正在进行『续命丹』的研究。」

「什么是续命丹？」

「续命丹其实是属于功法的一种，以人体为丹炉炼丹，修习者最终会走火入魔而死。最后会留下一颗可以增寿百年的灵丹。」

道长解释说：

「那些家伙让有灵根的孩子修练这个，到凝气一层时便用高浓度的灵力人为加快进程以达致大量生产的效果。很过份的家伙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现在是所谓的『末法时代』嘛~」道长回答说：

「花上一辈子都不可能渡劫飞升的修真者们相信问题是在于时间，所以他们便主力研究如何『增加』时间了。」

「那么，小光是什么人？」

「算是幸存者吧？发现小光时，她的身体已经不下百次地被注入灵力。我是看上她的天资，所以拾回来了。」

这时，道长把小诗的手从断口上放去，类似神经线一般的东西便开始自行接合起来。

「…那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小诗又问道。

「正如当初说的，是人偶的身体喔~」道长回答说。

所谓修真，通常是指引气入体，改造身体的方法。

用三短一长的呼吸法，让灵力在经脉中运转，从而存入体内。

随着灵力总量的增加，身体的杂质就会排出体外。

这是像入门基础一般的常识。

「修真的困难在于灵气的存入，不少人单是清除杂质便花上一辈子了。」

道长接着说：

「然而，小诗你并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因为身体是人造物，所以经脉的杂质可谓相当的小。」

以音响的电线为例的话，就是铜线和银线的差距！青年笑着说。

「……把我的身体弄成这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看化神期而已。」道长望着小诗说：

「我无意执着于渡劫飞升的事，只是好奇那到底会是怎么样而已。」

「………」青年开始包札手臂的断口位置。

「好，完成了。」道长收拾的时候问：「话说回来，小诗你打算怎办？」

「怎么办是指………」

「小光的事啊！你打算怎么办？」

「小光的事………」

看见小诗露出疑惑的表情，道长便伸出手轻轻拍了她的头说：

「你就慢慢想吧！反正该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与此同时，小光都在修练中。

「呜……啊……」全身的经脉都因浓度极高的灵力而露出皮肤表面。

「原来如此……」手持针管的男人这么说：

「因为你体内的『二品灵根』有火属性的分支，所以中和了体内失控的灵力吗……？」

小光被挂在墙上，她的全身上下都有像血管一样的东西凸起，部份甚至破裂开来。

「但是，这个可以问题全部的解答吗？」

男人碰着小光的下巴，轻轻提起她的面。

「单单的火灵根真的可以让普通的『学徒』在如此庞大的灵力贯通经脉的情况下活下来吗？」

「放开我！」小光把脸别开以作反抗。

啪！男人随即赏了她一记耳光。

「呜！」他拉扯小光的头发，让她的脸对着自己说：

「很好，你这种反抗精神是好的。因为这样坏掉时的表情才会更令人愉悦！」

「好痛！好痛……」

「话说回来，当时朋友在你面前死去的感想是怎样的？」

「小华……」

「很可怕吧！！眼球受压破裂，然后心藏位置被握着，接着全身经脉被庞大的灵力通过、最后砰—的一声爆炸，血肉四散开去的………」

「不要……不要再说了……」豆大的泪珠从少女的脸上落下。

「呜……呜………」男人就这样放手说：

「算了，虽然就这样弄坏也不错，但太过火的话就会失去了珍贵的实验品……」

「呜……呜……」这样就够了……小光心里想。

这样的话，就可以保护小诗了……

为了这个，即使要再次身陷在这个地狱我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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