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牛君对面百的“信任”,面百很快便恢复了大脑的清醒。
“哇塞,牛君这小子竟然不管我直接跳楼了,好过分啊。”他从天花板中拆出自己的身体垂直落地。
面百可以听到楼外头牛君和钢激战所发出的剧烈声响,但他却丝毫不打算跳出窗去与牛君并肩作战。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眼下又一股杀气从下楼传来。
面百抹去嘴角的血,面冲指挥室大门而不是窗户活动起手脚,自言自语地说:“牛君这小子竟然剩给我这么麻烦的差事,自己却跑去解决老大,真是急功近利。”
话音未落,从门口便涌进数不清数量的长发布衣男子,他们把面百团团围住。
房间里的约有一小队人,在进不来指挥室的门外的楼梯和大厅也都是类似的家伙,总数多到惊人,也就是说,五罡第四部队的全部人马,几乎全都进入了御警大楼。不管怎么说,全部兵力都冲一拥而上也真是够绝的。
“好吧,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长得都一样,然后给我去死。”面百的淡绿色瞳孔散发出光芒。
一个人的实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只身对抗过千人的部队,面白现在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这些布衣的家伙很强,每一个都称得上是战斗的老手,在不断地躲闪和挥拳中,面百已经打倒了无数的人,对战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一个倒下,又一个补上,面百的体力很快便逼近了极限。
“喝啊啊!”他用力地挥动双拳双脚,左右跳跃躲闪,肘膝抵着无数的进攻并施以反击。面百的动作行如流水,完美地避开各种拳脚,“呀!”他在人群中翻过指挥桌,抄起来便抡向人群,木质桌子在超负荷的压力下迅速解体,数不清的木屑随着6个敌人的倒下而飞散开来。面百的喘息变得急促,汗滴从头上洒落,浑身的肌肉都开始以酸痛的形式抗议。
“哈、哈,和牛君的全力一战也没这么费力啊。”他嘟囔着,扬起嘴角微笑起来,淡黄色的发丝由于大量出汗而黏在一起,“喂!还没说你们为什么都长得一样呢!”面百突然嚷出这么一句,似乎是想给自己争取几秒钟的喘息时间。不过话说回来,所有的布衣男子确实都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格斗技巧也如出一辙。他们有着同是雪白色的膨大的头发,五官标致的英俊面庞,和特别显眼的只有三只手指的长着尖指甲的手。
没人回答面百,但是他们都停止了对面百的攻击。
咦?这算是神在眷顾我而把它们都停止了吗?面百心想。
也就三四秒钟的停滞,所有的三指布衣男再次一拥而上。
“哈!”面百见状舍弃闪避和肉体攻击,双手呈捧球状举出,“索维尔威力全开!”耀眼的白色光芒一拥而出,所到之处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这里是卡洛尔城,盘形世界人区边境线上最大的城市。在经历了五罡第四军团的浩劫之后,变成一片废墟残骸,四处飘漫着寒冰般的死寂和鬼嚎般的悲哀。
空气里弥漫着沙烟和血腥气味,原本湛蓝的天空变得浑浊而泛着污黄的颜色。
镜头从没落之城的远景开始急速聚焦,卡洛尔御警大楼突兀地映入眼帘。
即使只有四层,在大多是平房的盘形世界里也算作高耸,本应华丽庄重的外墙由于战斗而破败不堪,又大又显眼的“御警”大字招牌虽未脱落却也摇摇欲坠,只剩下一座大楼的基体还在城中心戳着,显得不堪入目。
“啪嚓!”突然间大楼外墙爆出巨响,一束耀眼的白光直穿而出,撕碎静默的空气冲天而去。
“轰隆隆!”楼内产生了爆炸,光热和冲力震得整栋楼都摇摇晃晃起来。
“啪嚓!”又一束白光迸发而出,紧接着“啪嚓”、“啪嚓”、“轰隆隆隆!”白光从楼里向各个方向穿墙而去,它扫过的地方都产生巨大的爆炸,从而卷起沙烟和散砖瓦、碎玻璃。
“呼嚓嚓!”楼体受到剧烈的冲击,在重量的压迫下外墙开始相互挤压,逐渐变形崩坏,墙砖水泥“咯嚓咔叽”地崩开脱落。
“轰隆隆隆!”爆炸愈发剧烈,白光迸发得也愈加频繁,外墙被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洞,轰轰烈烈的热量和光线从四处爆出,随之还有数不清的衣屑和人被崩出楼来。
随后,一个长着淡黄色短发的人在剧烈的爆炸中伴着瓦屑从空中跃下。
面百用全力放出【索维尔】,引发巨大的乱炸不顾一切地将蚁群般的敌人轰散。他一旦看见布衣人的身影,便想也不想地发射最大功率的【索维尔】。在攻击的同时,面百也在冲着牛君跃出处的反方向前进,连续的轰炸和冲击波,让大波的敌人乱了阵脚,而其引发的光线和灰尘也极大限度地扰乱了敌人的视线。面百看准了这个时机,纵身从墙壁的破洞飞跃而出,在他腾空的那一刹那,又迅速转身向楼里发射了最后一击满功率的【索维尔】。
伴着最后一束白光引起的连环轰炸,面百掩着灰尘和迸发而出的光热余波,一落地便全力向居民楼群的废墟之中冲刺。
面百非常清楚地明白,他绝对无法独自击败上千号人的军队。在一边凭借身体反应战斗的同时,他的大脑也在飞速地转动:如何让自己脱身。
御警指挥室的空间虽然宽阔,却也绝对无法让二十几个人大展拳脚。敌人的数量很庞大,但是在小空间里却并不能体现一次战斗的人数优势。倒下一个才能补上一个,但却无法同时进攻。也就是说,敌人并不能一拥而上干掉面百,只能在不断的消耗战中让面百体力丧尽。面百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但他无法停止战斗而脱身,因为一旦离开指挥室,便意味着他将不得不和剩余的大量敌人在更大的空间里交战。
直到发现了敌人的致命缺陷,他才制定了作战计划从而顺利脱身。
现在正如面百所料,没有一个敌人来追赶他。
刚才的战斗消耗了面百的太多体力,甚至比和牛君的全力对决还更让人疲惫。然而现在他不能停下脚步,必须确认脱离敌人的势力范围才能停下来。
各种建筑的基体和残骸夹着各式各样姿势的遇难者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腐臭气味。
面百在四处的死尸和废墟之中穿梭前进,不时谨慎地张望用已确认附近没有敌人。
他向着城市的中心跑去,因为敌人会优先搜索最能快速出城的通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因此面百选择暂时深入卡洛尔调整态势。
建筑越来越高,他推断自己已经进入卡洛尔最繁华的区域了。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面百估摸此时的时间大约是晚上5:00前后。
眼下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并能短暂歇脚的地方,来补给一下体力并制定反击计划。
面百的眼睛迅速捕捉到一个还算完好的双层民居,于是便击碎窗户翻身而入。
这幢房子还算高级,至少比面百的家好了很多,水泥和砖垒成的墙壁上不时镶有大小不一的金属板,屋子内部有着不少时尚的现代家居。罕见牛君家的骨质用具和兽皮,这里的东西大多采用金属和塑钢,似乎这样更显得华贵高级。
面百从客厅边角的楼梯爬上二楼,他认为呆在高处更安全,视野也更宽阔。
一打开二层的门,面百便被屋子里面的一个被刀横穿身子的男性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将死尸挪到一边,然后抽过一把椅子靠墙坐定,微微舒了一口气。
窗子就在面百旁边,微冷的空气化成风直灌进房子里来。
一想到牛君还在御警大楼外与敌人战斗,面百心中便激起一阵内疚与不安。
自己在上千人的攻击下仓皇逃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或许牛君已经被敌人击败了,不,不会的,面百摇摇脑袋驱散了这个想法。
他只能在这里快速地休息一下并制定出一个作战计划(或者逃跑计划),然后就要尽快奔赴战场去协助牛君。并不是出于胆怯,而是现在过去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所以面百不得不坐在这里补充体力。
他不时看看窗外,长发布衣军队并没有来这里,也就是说掩体还算找得成功。
在御警大楼解决了近400人,也就是说,自己和牛君(或者只有自己,当然这是面百最不愿想到的最坏情况)还要面对2600余人外加一个不知实力深浅的钢盔男。
即使是我们两个,也会凶多吉少。面百心想。
渐渐地,天色已经接近全黑,牛君又能和那么多敌人抗争多久呢?
混蛋!面百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恼怒,他一边控制自己不去担心牛君,一边思考起对手的能力。
布衣男子,擅长用奇怪的三指手去抓击,上肢发达、下肢羸弱,每个人不论长相还是身手都出奇的相似······而且从不见他们之间进行交流,甚至不曾看到他们开口说话。战斗时连喊两句“啊呀”都没有,这真的很奇怪。
“咦?”面百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并且做出了大胆的推测:“这些家伙脑子看起来应该很笨,竟然完全不讲究战术几千人一齐涌进大楼,面对敌人似乎只是在凭借身体去战斗而不进行思索,我狂轰乱炸似的攻击让他们迅速混乱从而露出空挡,在我逃脱以后还没人来追踪,难道说他们只会守在御警大楼?”
不,不对。面百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推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家伙。”
笨脑子、外形相同、动作一致、不会随机应变······
各种信息在面百脑中快速闪回。
难道说······
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这些家伙就只会听命行事吗?
等等,若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他们接到了“消灭”的指令才涌进大楼的吧。
钢盔男突然出现在指挥室;军队忽然涌进大楼;牛君和钢,我和军队。现在我逃脱,牛君一人对抗钢和军队?
不,或许牛君的对手仍然只有钢。军队无法收到新的指令,他们一定还在追击着我。
恐怕对方的千人部队非常欠缺机动性,这或许是击溃他们的唯一突破点。
“竟然遇到了这么奇怪的对手。”面百自嘲着微微一笑,“即便如此,我似乎也很难打败他们。”
面百极具自知之明,他很清楚一对千是什么概念,于是他又一次扬起嘴角,“就让我们擒贼先擒王吧。”说罢他撑着站起身来,把不远处的小桌子搬到窗前,并一把将上面的东西扒拉到一边。
军队、机动性、头领、城市的两边、追踪、注意力······
面百默默掏出口袋里的御警情报终端,放在金属制的桌子上按下启动键。
一片蓝光从那小小的机械中迸发而出。
时间回溯到下午,牛君刚刚跃出御警大楼。
面百还在四楼昏眩,上千人的五罡部队也还在赶来的途中。
距离大楼不远,牛君和戴着钢盔、长过手的袖子上连着巨大铁锤的男子面对面站着。
时间是下午,2到3点钟时段,砂石谷见不到的大楼和电线管道繁杂交错,脚下铺得整整齐齐的砖踩起来又硬又结实,二人外围还有一大片绿化植物群。
“我是五罡第四部队的统领——钢,你的那个小个子同伴死了吗?”
牛君没有说话,心中的烈焰却在不断燃烧。面前的家伙,毁掉了卡洛尔、杀害了无数无辜的百姓、偷袭打伤面百、还让牛之子陷入危险,生死未卜。
“老子很高兴。”牛君说。
“什么?”钢表示疑惑。
“上天让老子能亲手杀掉你。”
只一瞬间,牛君脚一蹬地,飞将出去,一拳打在钢的脸上。钢的身体扭曲起来,伴着巨响旋飞着向后摔去,“咳嚓嚓嚓”摔在地上。他四角形状的钢盔棱角在地砖上划出“刺刺”的刺耳声响。
“哈哈。”明明是在挨打后狼狈地摔在了地上,钢却还是笑了起来,他缓缓地站起身,然后扭过脖子看着牛君。他的动作显得十分做作且令人厌恶。
牛君见状大吃一惊,并不是因为对方挨了自己一拳还能毫不在意的起身,而是他看到了钢的脸非比寻常——那并不是由血肉组成的脸,而是一副“铁面”。他被牛君击中的地方有了些许裂纹,像蜘蛛网一样扩散开来,其它完整的面则闪着金属的光泽,散发出微弱的银白色光芒。
忽然间牛君感到自己的右拳开始隐隐作痛,他抬臂一看,刚才用于攻击的拳头被擦破了皮,伤口渗出血来。
“来吧大个子。”钢带着充满恶意的语调做出挑衅。
牛君将惊讶的表情完全收回。要小心了,他在心中默念着,摆好架势又一次毫不畏惧地发起攻击。
“咚咚咚咚!”兽人的拳分别在钢的头部、肩部、腹部、腰部和颈部发动火速的五连击。
碰击的钝响在空气中振起波澜。
钢被击中的地方却如它的脸一样,被钢铁所覆盖。牛君大力道的攻击只是将其击出裂痕,却并未能将其穿透从而给予他的身体以实际性的伤害。
五连击完成的瞬间,牛君腿根一发力,将强壮的右腿猛然撩起,直踢中钢的侧脸。随着侧环踢腿,钢的身体也向一旁倒去,他的双脚还没站稳,又一握紧了双拳的暴扣呼击在他脑袋上,只“咔砰”一声,钢的头盔便砸进地砖,红粉状的砖屑被震了起来。
牛君简直就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虐杀使者,根本不在乎敌人是否被打到,而只是一个劲的攻击,直到自己耗尽了所有的能量。
“对敌人不能有一丝怜悯。”他曾听到别人这么说。
牛君不等钢有所反应,甚至不留给他起身的机会,一跃而起,将双膝并拢,“咔咔、嘣叽!”牛君把浑身的重量压在膝盖,从空中落下重重地砸在钢身上。然后他就这么骑着对手,双臂不断挥动,“乓乓”地快速出拳,每一拳都准确无误地打在钢的脑袋上。
“乓乓乓乓、乓乓乓乓!”
“轰啦啦啦!”
“什么!”牛君还没来得及惊呼完,有如暴风雪一般的刀刃便席卷而来。
“啊呜!”牛君奋力地跳起,用最大幅度的跨步向后退避。
不知从哪来的刀刃风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吹向牛君,牛君疾步向前跑起来,他的身上已经被刀锋刮伤了数十处,浑身的刺痛令牛君的思考变得更加吃力。
那是什么东西?
我用近身攻击将对方压制,虽然认识到他身上有很奇怪的金属附着,但他一直没有机会发动攻击的啊。况且,那么多数量的小刀锋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如何控制的呢?牛君一边奋力躲闪一边思考。(牛君在自己的思维里不会自称“老子”)
“咔咔······”银白色的刀群忽然减速,然后僵滞下来。
“嗯?”
牛君后退到一定距离,发现席卷而来的刀刃之风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拉着一样,很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并不是什么“仿佛”,那些刀锋确实正被拉拽着。每一支利刃,后面都有一根金属制的绳丝,就好像被融化的铁在被拉直的时候突然凝固一般。而那金属线的尾端,竟然连着御警大楼的外墙?在仔细观察,大楼外墙原本镶嵌作为装饰的金属板,此时却已消失不见,而只有一小“滩”铁在绳丝的末端。
“那刀锋群,难道是大楼外墙的金属板?”牛君小声嘀咕。
“打够了吗大个子!你已经够了的话就该轮到我啦!”夹杂着阴笑声的叫喊的响度逐渐提高了,牛君终于察觉到钢正在快速接近自己。
“唰!”一支银色金属利刃突然从牛君面部划过,他迅速向一边倒过脑袋,这才勉强躲过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腹部处又袭来一支铁斧,牛君来不及躲闪,只得“呀啊”大叫一声,向前方冲出双拳。
“咣叽!”钢遭受重击向后跌倒,而他砍过来的铁斧也只是浅浅的碰到了牛君的腹部。
战斗中的人分为两类,一种是想要快速解决掉对手而分出胜负的人;另一种则是故意拖延对战从中寻乐的人。
戴着钢盔的男人——钢,很显然是属于后者。
牛君不禁怀疑他一开始不断承受自己攻击的目的只是单纯地为了好玩儿,为了看看对手是多么可笑。
“你想测探老子的实力?”
“哈哈哈哈”,钢笑得有些过头(不,是很过头),“是啊,没想到你作为御警支部团长的老爹,打起来架这么弱,还不如你儿子。”
牛君听到有关儿子的话题,不由得双眼一蹬,“你说小牛,他怎么样了?”
钢似乎觉得吊对手胃口的感觉很有趣,便故意闭口不提。
他长长袖子末端的铁锤不翼而飞,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布袖口。
钢“吧叽”把双袖甩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不懂事的孩子正在和大人闹别扭一样,可笑又滑稽。然而牛君见状却马上集中精力,摆好架势。
那家伙的能力已经确认是百分百的和“钢铁”有关,他能凭空弄出金属武器,似乎还能控制其他已经存在的金属。牛君在脑中回放着对手的每一次动作、攻击和言语,同时做着不知对错的分析推理。
混蛋,要是面百那小子也在这里就好了,不得不承认他在对战策略方面的脑子比我好用。这家伙的袖子看起来也好可疑,那么长不嫌碍事吗?可是,他现在又是要做什么?啊啊啊,可恶,什么也想不到,也罢,看一步走一步吧。牛君的大脑飞速旋转,却也没得出什么重要结论。
钢的袖子拖地,牛君则是做着短暂的头脑风暴。二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谁都没有动弹。紧接着······
“混蛋,老子管你是要做什么!”牛君暴吼一声,蹬腿而出,照着钢的身子便奋力挥拳。
“哐!”
“什么?”
牛君的这一拳不再是直接命中钢,而是被一堵霎然拔地而起的金属墙挡住。
这不算什么,牛君脚底一转,侧跨一步,避开墙壁再次出拳。
“哐!”这撞击声听起来十分响亮。
那仍然是同一堵墙,但它就仿佛藤蔓一般,快速伸长扩大,从而挡住牛君的拳。
“喝啊啊啊啊啊啊!”牛君爆发出撕裂般的吼叫,有如暴风雨般的攻击从各个方向朝钢打去。
简直就像是狗血剧情里的无敌反派一样,金属墙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拔地而起,一一抵挡住牛君的攻击。
牛君有些慌了手脚,因为他用全力击出的拳竟然被对手动也不动就完全抵御。这慌乱令他产生了短暂的动作疏忽,这一瞬间便是对手务必抓住的攻击时机。钢在层层铁墙之中忽然举手,那一边的铁墙便“轰轰”震动起来。牛君马上回过神来准备躲避,然而对方快他一步,光滑的墙壁间竟“长”出一只尖刺,撕裂着空气直**牛君的侧腹。
“啊啊啊啊啊啊!”鲜血迸出,凄厉的叫号在整个卡洛尔城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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