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谨言不敢开口问,他怕沈行云由此问到自己,打哪处乡下来?家中几人?父母何故身亡?
他哪认识什么乡下。除却沈行云与青.楼那些千娇百媚的姑娘们,他谁也不认得。
张谨言神游了会儿,蓦地站了起来,凑上前去与沈行云商量道“咱养几只鸡呗?”
沈行云疑惑地瞧了眼张谨言,问道“养鸡做甚么?反倒把菜偷吃了去。”
张谨言一拍大腿,“爷跟这镇着呢,借它们十个胆儿也不敢。”
沈行云一瞅张谨言嘚瑟的小模样被逗笑了“你镇着又有何用?夜里还得陪为夫共赴.云.雨,哪来的功夫。”
张谨言一听着沈行云自称为夫,好面子的劲儿又上来了“小娘子,守点规矩。”
沈行云愈发抿不住乐,按着张谨言脑袋瓜子啃了口大脑门,也不去争辩“好。”
张谨言也跟着乐,扬手划了片儿地“咱就跟这养鸡,养它个一百来只。”
张谨言是对于养鸡一事格外积极,沈行云只当是他小时候跟乡下挨饿少鸡吃了,长大奔着给补回来。
鸡棚是张谨言亲手连夜搭的。鸡是张谨言靠那双老练的眼亲自百里挑一买的。一天到晚是连药也不采了,就蹲在鸡棚前盯着那群鸡,神神叨叨地催它们吃米,催它们睡觉。
把那群鸡给吓得,觉也睡不好,米也不敢凑过去吃,扎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都不想活了。
最后还是沈行云把魔怔的张谨言一把给拎起来,叫人进屋吃饭。
没过几天,俩人同时出于心虚,还真就一起又凿了个大窗,屋里瞧着亮堂多了,才同时松口气。
采药是二人共同的业务,通常是一起上山的,这事儿对他俩而言都不难,何处有蛇是在守何物,何处有洞,何处光弱,别人费劲心思寻一个月才寻得到的药材,他俩一日便找的见。
于是沈行云常携一琴,张谨言便抱一坛酒,与其说二人上山采药,倒不如说是共赏风月,谈情说爱。
张谨言把满载的竹筐一甩,靠在棵老槐树下抱着酒坛啃果子。傅望之闲来鸣琴,声震林木,响遏行云,张谨言听得兴起,闻弦歌而知雅意,击节高歌相和,不觉间已是将夜。
十方鸟兽不敢靠近两个老妖怪,老妖怪们乐得逍遥,倦了便就地枕青山,以天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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