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噤若寒蝉地跟着蓝千音,蓝千音抱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信步闲庭。
蓝曦臣身着白衣,本是携书卷路过此间,见此奇景,不由讶然驻足,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澄十分尴尬------替不要脸的魏无羡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聂怀桑却已抢着道:“曦臣哥,魏兄被罚了一百多尺,有没有伤药啊!”
蓝千音抱着个人,不便见礼,于是一颔首,附赠了蓝千音独家的温柔笑意,道:“哥哥。”
云深不知处掌罚的是蓝忘机,加上魏无羡是被自家妹妹抱着过来的,不时哀声叫唤,似乎伤情十分严重。蓝千音虽然不喜被繁复的家规拘束,但该遵守的礼节却是一直遵守着的,不至于人前如此。蓝曦臣匆匆回了礼,立即迎了上来,道:“是忘机罚的?魏公子这是不能走路了?究竟怎么回事?”
江澄自然不好意思说是魏无羡干了什么,算起来,还是他们这一群人怂恿魏无羡去买酒的,要罚人人有份。他只得含糊道:“没事,没事,没那么夸张!他能走。魏无羡,你还不下来!”
魏无羡道:“我不能走。”他伸出肿得老高的红手掌,对蓝曦臣控诉道:“泽芜君,你弟弟好生厉害。”
光说还不算。他还要揪着蓝千音的衣袖,就差在脸上写两个“娇弱”昭告天下了。
江澄脸都青了。
蓝曦臣看过了他的手掌,道:“啊,这确实是罚得狠了些。怕是三四天都没法消了。”
江澄原先不知真的打得这么狠,惊道:“什么?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过。蓝忘机怎么能这样?!”最后一句不由自主带上了点不满,魏无羡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反应过来。
蓝曦臣却不在意,笑道:“不过也不妨事,伤药是不必用了,魏公子,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几个时辰便好了。”
于是,蓝曦臣给魏无羡指了冷泉的路。蓝千音不便抱着魏无羡进冷泉,便在附近把他放下了,让他自己走去------饶是如此,一路走来,如蓝曦臣般被惊到的人也不在少数。
云深不知处中,男修和女修都是分开的,蓝千音因为修为比女修那边高出太多,加上剑风无常,女修那边的女夫子表示自己没法教,便跟着蓝启仁在男修这边听讲,算是个例外。
冷泉凉气沁骨,女修身子大多弱些,禁不住这样折腾,怕是没浸泡一会儿就得晕了,便只对男修开放。蓝千音到底是个年华正好的女孩子,又没什么自虐的爱好,便也未曾去过。
这下好,她两个弟弟终于要“坦诚相见”一番了。惊鸿仙木着脸,如是想道。
蓝启仁从清河返回姑苏后,并未让魏无羡再次滚到藏书阁去抄蓝氏家训,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痛骂了一顿。除去引经据典的内容,简化一番,意思大概就是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厚颜无耻之人,请滚,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靠近其他学子,更不要再去玷污他的得意门生蓝忘机。
他倒是没有提及蓝千音。想必因为蓝千音不过“金玉其外”,内里一样不怎么雅正,又是魏无羡这“本末倒置、罔顾人伦”之辈的亲姐,蓝老先生已经不想多说了。
他骂的时候,魏无羡一直笑嘻嘻地听着,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半点也不生气。蓝启仁一走,魏无羡就坐下了,对江澄道:“现在才让我滚远,不觉得晚了点吗?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滚,来不及啦!”
彩衣镇的水行渊给姑苏蓝氏带来了极大.麻烦。这东西无法根除,蓝家又不能像温氏那样将它驱赶到别处。虽然蓝千音提出了根除的新方法,但此前从未有人尝试过这种根除方式,危险不说,结果如何也尚待考究,长老们一水的拒绝,要“再循他法”;蓝家家主常年闭关,蓝启仁为此大耗心力,讲学的时辰越来越短,魏无羡带人在山中溜达的时间则越来越多。
一日,临近午时,蓝千音路过藏书阁,却听得一个阴沉沉的嗓音道:“何------方------妖------孽------”
蓝千音叹口气,道:“我方的。好了,阿婴,你做什么呢?快从树上下来,小心摔着。”
“阿姐,你是去做什么呀?”魏无羡从树上跳下来,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需不需要你可爱的弟弟帮忙?”
蓝千音失笑,纤长的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就不劳烦我可爱的弟弟啦。我要回璇室取一份手稿,顺便修改一下,只是路过这里。”
她瞥了一眼魏无羡怀中的两只兔子。两只兔子都又肥又圆,像两团蓬松的雪球,只是一只安安静静地缩着,另一只却不住地探头探脑,不时还要蹬一下后脚。
别说,和两个人还真挺像的。
蓝千音又道:“阿婴带着它们来藏书阁,是要赠与阿湛吗?”
殇殉陌初歌莫离:恭喜大家。入戏的存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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