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三人的白学，不是两个人就能解决的

睡了一个白天，妖梦依然有些虚弱，嘛，毕竟前一天被如此过分的对待……

早美都有些内疚了，还是卡米拉劝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而且，……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像你这么温柔。”

“呃……”卡米拉会怎样蹂躏姐姐，早美连想都不敢想。

顺便一提，现在妖梦和早美正在夜晚的月面防卫司令部遛弯散心。早美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有污秽的，但也不用太在意，因为这里晚上几乎没有人值夜。况且只要不和月球人面对面接触，他们是发现不了异常的，所以二人在晚上散步很安全。

回到早美与卡米拉的脑内对话，后者显然对前者的胡思乱想很介意：“小早美，你在想一些很糟糕的事情吧～要不要我把那些事情先在你身上来个遍啊？”

“还请母上大人手下留情啊。”早美果断认输，亲子之间发生那种关系肯定是乱X吧，本来姐妹之间就已经够背德了（虽然妖梦和早美也不是亲姐妹），母上大人难道没有一点那方面的顾忌吗？！

要不然怎么说卡米拉的情商水平是恐怖的：“小早美～虽然从血脉的角度上，我们的确是母女，不过在血缘方面，我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滴；嘛，更何况我们吸血鬼为了保持血统纯正，经常近亲结婚；退一万步，我们都是女孩子，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生育的问题吧～”总之一句话：快乐就完事儿了！

“关键问题不是生孩子吧……”所以说中国人民是伟大的，至少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基因遗传的年代，俺们用礼教战胜了血统。

………

插科打诨到此结束，就算卡米拉再转移话题，早美依然会在意：“母上大人……果然不会原谅姐姐吗？”

“………”卡米拉也知道早晚要面对这个仅仅用yes no就可以回答，却很难说出口的问题。倒不如说，早美是信任自己才会当面质问的。

沉默半晌，卡米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如果仔细数，我被封印的时间到底有多长呢？”

早美掐指一算：“唔……五天半。”回头看真是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很难相信只过去了五天。

而对卡米拉来讲，这5天更是度日如年：“那小早美应该庆幸，如果你再晚来一天，甚至半天，那就算把我救出来也为时已晚了呢。”

“什么……意思？”长期幽闭肯定会让人精神失常，早美可以理解。但五天怎么说也有点太快了。

但那是她把封印当成监狱了，前者可是更加让人崩溃的存在啊：“被封印的世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声音，甚至没有色彩。和那里比，任何关押人的地方都可以说是天堂。”

尽管又心理准备，早美还是没有预料到，卡米拉的处境居然会比她最坏的想象都更糟糕。

“如果再这样囚禁下去，我一定会疯掉吧，然后去憎恨一切。当然，小妖梦是最最不可饶恕的，没有之一。”卡米拉的语气很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沉重。

“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我可以准确的知晓我一定会憎恨小妖梦。但是，只要我没疯，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我疯了以后会对她做什么……甚至现在也不敢去想象。”

和当初第一次见面不一样，这次小妖梦的寻死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主要原因，还是在卡米拉已经提醒她千万别想不开的前提下。

说了这么多，早美已经知道了母上的意思，当她为了如何让妖梦和卡米拉重归于好而头疼时，卡米拉却突然话锋一转：

“但那都是在我已经失去理智的大条件下才能成立的，而现在的我，绝不会对小妖梦产生丝毫的怨恨之情。”其实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母上只是简单的入狱或处死，肯定不会因此对姐姐恨之入骨，最多也就是抱怨一下吧。而且换位思考的话，假如姐姐被抓住当成人质，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即使必是陷阱无疑。

难道母上大人没有丝毫在意吗？这样想的时候，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早美的脑海：母上刚才的话会不会全是演戏啊？！

因为自己是母上的血脉，又是救了她的人，所以她不会记恨自己，然后再靠演技瞒过自己，让自己放下心来。只等进入姐姐灵魂世界后，便让姐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脑洞有点大，但并不是毫无可能。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证明自己的猜想：“母上大人就算不怪罪姐姐，也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又或者昨天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是欧内桑，母上的态度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面对早美的问题，卡米拉的表情很微妙：“唉～果然孩子长大了，比起自己的老妈，更关心自己的另一半啊～”

看似醋意十足的发言，已经足够打消早美的疑虑。但卡米拉没有点到即止，而是将自己的心绪尽数娓娓道来：

“小早美你说过，在接受我的血以后，看到我和小妖梦ooxx的事情。不过那一幕的前因后果，你应该还不甚了解吧？”

早美坚定的点了点头。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想知道卡米拉的真实想法。

随着卡米拉的思绪渐渐回到过去，她的眼神也跟着飘向远方：“从一开始，结果就是注定的……没错，这也许就是「命运」和「轮回」吧。”

“之前说过，在我们的内心深处，都存在着对另一方的嫌隙，而小妖梦的那个潘多拉魔盒，曾经被人为的打开过。”

早美不知道母上口中的盒子是什么，甚至整个后半句就没听懂，但依然不明觉厉。

“她的那份感情被别人操控，然后强行放大了。那一次，她差点杀了我。”纵使是卡米拉，一想到那个时候的妖梦，仍心有余悸：“说起来就是她在期末辅导你功课的那段时间。”

听到如此恐怖的事情，早美也后怕连连，如果母上真的死于阿修罗之血，那之后的一切就都无法发生了。

“后来，妖梦摆脱了暗示，意识到自己做出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为了乞求我的原谅，她甚至愿意为我献出一切……但知道了一切都不是小妖梦本意的我，又怎么可能以直报怨呢？”

早美也想不到该怎样做：“所以，母上大人就把欧内桑……”也算公平吧，都是不可挽回的东西，虽然概念上有点不同。

但是早美错了，因为她忽视了一个细节：“不是我怎么了她，而是我让她对我如此那般——小早美记忆碎片中的场景里，只有小妖梦主动的样子吧。”

如果卡米拉不提示，早美都注意不到：“还真是……”

这个时候，卡米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无法惩罚小妖梦，但也不能一笑而过，所以，那个时候，我选择了加深小妖梦的内疚之情。”

“原来如此……”不愧是母上大人，实在是高：“那这次也不妨……”

“不行！”还没等说完，就被卡米拉打断，也是，如果可以照搬上一次的经验，那卡米拉就不至于如此纠结了。

“和刚才说过的那个完全相反，这回，小妖梦绝不会有半点内疚……好吧，一定会有，让我们换一种说法：就算再怎么惩罚她，如果有下一次，她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卡米拉一语中的，早美的情商只能理解，却完全比不上：“的确，虽然和一年前差不多，但是大前提却完全不同。”

“啊啊啊！那到底怎么办呀？！”早美已经放弃思考。正如卡米拉所说，从一开始妖梦就对卡米拉有怨念，从一开始妖梦就不会抛弃早美，所以特定的条件就一定会造成注定的后果——此之谓「命运」；而只要妖梦的本心不变，类似的事情很可能会在未来再次发生——然后就是无法避免的「轮回」

卡米拉也很难办，虽不是完全没有解决方案，甚至像三国演义里的谋士一样，她把靠谱的想法分成了上中下三策。比如简单粗暴的惩罚和无条件的原谅，它们都属于下策……而上策，效果无法保证不说，实施起来还很困难，因为那不只是妖梦一个人的问题。

这个时候，早美注意到母上似乎在深思什么，尽管能力有限，但她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当牛做马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想到的最好的那个方法，但这需要小早美你的决心。当然你也没有必要急着给我答复，等到小妖梦醒来再做出觉悟也不迟。”

犹豫了一瞬间，早美就答应下来：“说吧，母上大人，我…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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