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新しい朝 これからの僕

“话说你就这样睡了真的好吗？我看那个海格瑟威尔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平静下来后，卡米拉有点不放心的问妖梦。

妖梦确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没关系，他要是想做什么事情，还用等到现在？”

“万一他想攻略你呢？”也不知道卡米拉这句话是不是在开玩笑。反正妖梦不认为她是认真的：

“他以为自己是galgame男主角吗？再说，雄性生物还想攻略我？”

卡米拉阴笑：“那。。雌性生物呢？”

妖梦的眼神瞬间降低了十度。

“哈哈，开玩笑的。”卡米拉连忙改口。

………

……

…

第二天 尔芒坦城 海格瑟威尔办公室

“这。。。这是什么情况？！”副官一脸吃翔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长官和他旁边的另一个人。

“您好，那个。。。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魂魄妖梦，今天起担任海格瑟威尔阁下的护卫，还请多多指教了。”妖梦对着副官90°鞠躬。

然而副官仍是一副木头人脸，在妖梦和海格瑟威尔之间来回看。

海格瑟威尔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嘛，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你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要和睦相处哦。”脸上仍是招牌的反派笑容。

尴尬的会面之后，海格瑟威尔开始在办公室开会，制定今后的计划。

他先是拿出了一个纸，递给了坐旁边的魂魄妖梦：“我想妖梦小姐应该看一下这个。”

妖梦接过信纸，是之前副官交给海格瑟威尔的那个。仔细阅读后，妖梦皱了皱眉。

“如果这是早美写的密信，应该是用日。。不对，应该是用禾女文写的啊。”果断的提出了质疑，这在海格瑟威尔意料之中。

“原件当然是禾女文的，这是我们翻译的，还有什么疑问吗？”

妖梦点了点头：“也对，不过既然有我在，她不会得手的。”

海格瑟威尔对妖梦的自信很是赞赏，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安全系数也不高，所以海格瑟威尔提出既然战事已经结束，要尽快返回帝都。

谁都知道帝都条件比这里好，都支持海格瑟威尔的提案，只有妖梦若有所思。

“我怎么感觉忘了什么东西似的？”

还没等海格瑟威尔开口，副官就先答了出来，是尔玛山上残存的叛军啊。他们怎么处理？

妖梦这才想起来尔玛山上的米娜桑，可惜他们的大将都被帝国俘虏并投降了，自己也失去了决定他们的未来的资格。

但这个时候海格瑟威尔显得很大方：“这个问题的话，妖梦小姐有何建议？”

妖梦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他出于礼貌而已，可没想到当自己婉拒之后海格瑟威尔竟然说他是真心尊重自己的想法，这让她对海格瑟威尔的好感度加了一个小数点。

“他们也只是被逼造反的饥民而已，只要降低每年的税赋，他们就不会造反了。”妖梦提出，问题的重点不是处理叛军，而是改革税制。这让海格瑟威尔对其刮目相看。

“哦？妖梦小姐的观点还真是入木三分呢，那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吗？”海格瑟威尔知道，其实那支全国的农业税和人口税都是一个价，只是偏远地区各级政府为了一己私利层层剥削，才导致官逼民反。

妖梦也清楚这一点，但政策这种东西，只要一改变，势必会导致利益冲突，所以她才不想成为商鞅那种得罪人的人。

“看起来妖梦小姐有点过于谨慎了呢，不用担心，但说无妨。”我去，卡米拉也就罢了，海格瑟威尔也会读心术的？

“好吧，既然阁下这么说了，我就斗胆进言了。”妖梦开始表演：“我的想法是，既然中央政府的控制力不足以管到尔芒坦，不如封个王，降低行政成本。”

海格瑟威尔听到她的第一句话就一下子来了兴致：“哦？愿闻其详。”

在海格瑟威尔的示意下，妖梦继续说道：“中央集权的形势下，地方官根本不怕因过度剥削而导致的农民起义，因为他没有任何经济损失。不管军费还是救济款都是中央给的，他反倒还能大赚一笔，而中央政府很难管理每笔钱的去处。归根到底，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都不是他的，所以地方官的眼里只有钱，官期任满后就回家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而这时，地方自治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封地每年的粮食产出变化都直接影响受封者的利益，如果发生民变，他的王位就保不住了，所以他会对封地的人民负责。这样既没了层层剥削，又能加强管理。不过嘛，一旦中央政府对失去了绝对统治力，地方割据可不是好玩的，这是唯一的缺点了。总之，好处坏处都罗列一遍，如何选择看您能不能说动皇帝了，海格瑟威尔阁下。”

“。。。。。。”一通长篇大论之后，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副官就是一脸“你TM在说啥？”的表情。嘛，「中央集权」「地方自治」「行政成本」「地方割据」这些词对他来讲实在太遥远了点。

打破寂静的是海格瑟威尔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哈！精彩，太精彩了！妖梦小姐，您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那支史上最出色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之一。”

“只是纸上谈兵而已，阁下过奖了。”军事还好，对政治，妖梦毫无兴趣。

海格瑟威尔却不以为然：“若真按你所说，那这个尔芒坦王谁来当呢？”真是直接。

妖梦面无表情的盯着海格瑟威尔：“你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不过，皇帝会脑袋进水到让一个平定了尔芒坦匪患的人当尔芒坦王吗？”

“放肆！你敢如此贬低陛下和大人！”副官当即拍板跳了起来。

海格瑟威尔先是轻拍副官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慢步走到了妖梦面前：“其实还有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呢。”

妖梦稍稍睁大了眼睛：“我？”

“。。。”回应她的只有诡异的微笑。

“算了吧，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上一任尔芒坦王的死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别给我添麻烦啊。”

‘想让我当你的傀儡？做梦！’

………

“嗯。。。结局就是这样了，怎么样，可以接受吗？”在海格瑟威尔的批准下，妖梦回到了尔玛山，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与海格瑟威尔讨论的结果告诉了大家。

到最后，尔芒坦王的事情也没有定下来，只能回帝都再说。对尔玛军的处理是这样的：整个尔芒坦的税率降低到帝国的规定数额；对于他们的叛国行径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尔玛军要裁撤90%，其余作为村民自警团；帝国军在协议达成第二天撤离；自警团有义务防止其他势力在尔曼斯地区占山为王，但不得拥有军用装备，所有武器铠甲必须在三日内（帝国军撤退到彩狭间之前）运到尔芒坦城再做处理。

对于这样一个明显偏向于自己一方的条约，他们没有理由拒绝，但得知妖梦要离开以后，大家还是有点不舍。

“大小姐，真的不能留下来吗？”三当家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妖梦也多少有点难受：“这是说好的事。而且，离别的时候，可一定要微笑啊。要哭也是等转过身之后，背影留给故人，泪水。。留给自己。”

三当家使劲点了点头，强作笑容：“嗯！”

“那就这样吧，我们后会有期！”马上要泪崩的妖梦在说完话的一瞬间就猛的转过了身，但还是甩出了几点晶莹。没走出几步，妖梦就清楚的听到，背后已是哭声一片，但她没有回头的勇气，只能边哭边向山下走去。

………

与此同时 尔芒坦城

“长官，您也太信任魂魄妖梦了吧。”副官站在桌边抱怨道。

而海格瑟威尔正躺在椅子上，双脚搭着桌子，喝着葡萄酒：“放心，她不仅会回来，而且之后也绝对会一心一意的保护我。不信我们打赌～”

“这不是赌什么的问题！”副官有点生气。

没怎么看认真过头的副官，海格瑟威尔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她率领叛军和我们打了这么久？”

“当然是因为我们杀了詹姆斯啊！”副官想也不想的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海格瑟威尔笑的差点呛到：“呵呵，恰恰相反。先不说她和詹姆斯认识时间不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要为詹姆斯报仇到底，那她为什么要冒险闯进尔芒坦城两次？”

“肯定是要杀了您啊。”又是丝毫没动脑就说了出来。

不过海格瑟威尔并不着急，只是一点点诱导：“你再仔细想想：第一次她是来找我谈判的，第二次，她也只是因为偶然看到我才临时起意，哪一次她的首要目标都不是置我于死地。”

可静下心思考一会儿，副官的智商就又不够用了：“那她来尔芒坦城干嘛？”

而这就是今天海格瑟威尔小课堂要传授的知识了：“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答案。”不过现在可没有一边脚搭在桌子上一边喝酒的老师。

“没有答案。。。”副官还是搞不懂：“您是说，她到尔芒坦城来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

海格瑟威尔居然肯定了这个猜测：“没错！她就是无聊，想找些事情做而已。和我们作对也只是她的自我约束，她不会容忍让詹姆斯白白牺牲的自己，但又不想一辈子窝在尔玛山。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被我们活捉了，而我们却解开了她对自己的束缚，还给了她一个新的归宿，你说她还有背叛的理由吗？”

副官虽然不理解别人的性格问题，但是至少稍微明白了一点点。

“哈哈，你要通过别人的外在，看清别人的内在。这其实人人都能做到，差别就在于相处的时间长短。”随着最后一口酒下肚，海格瑟威尔开始了这一期的完结感言：“魂魄妖梦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多和她相处你就会感受到的。”

看来不管副官想不想，他都要做好和妖梦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了：“你是说她会永远效忠您，信任您？”

“。。。”海格瑟威尔一直以来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只见他轻轻的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但整个气氛令人窒息，180°的转变吓了副官一跳。

“效忠？信任？”海格瑟威尔的眼神令人发冷的看向东南方：

“别闹了，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我们都清楚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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