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梦

（这里的内容是为后面铺垫，并不是水字或是无意义的，请大家耐心看下去。）

很久很久以前，风华的巫女之间还是可以互相恋慕的，她们拥有自由恋爱的权利，但是恋爱不能影响工作和事业，否则要被神社开除。

神社一般收留的都是一些因为战火无家可归的孤儿，新一批的巫女候补之中有两个麻烦的小家伙，次席强烈建议首席让她们到别处，比如说孤儿院之类。

“那两个孩子，一个是大胃王，恕我直言，她实在太能吃了，一个人能吃十个人分量的饭，其他孩子的食物都不够，这样我们神社迟早被她吃穷。”

首席巫女打了个哈欠，“另一个呢？”

次席又接着开始吐槽。

“另一个孩子是个刺头，脾气太傲了，官家小姐出身，被皇上抄了家，满门抄斩，但是父亲求皇上饶她一命，她才活下来的，但是也变成了孤儿，脾气差得很，经常跟其他孩子打架。”

除了这两个孩子，神社的其他巫女候补都很乖巧听话。

“可师傅说过，我们巫女要博爱，不能因为一点瑕疵就差别对待。当年你我二人资质和其他都不如别人，身上也有许多坏毛病，师傅也不曾抛弃我们。”

首席并不觉得那两个孩子是劣质品，她们跟别人不一样，显得有点特别。她给那两个孩子赐名，一个叫宫泽，一个叫宫舜，意为福泽天下和恭顺贤良。

宫泽觉得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喜欢别人大概是十五岁的时候，喜欢上跟自己住一个房间的搭档，对方是个很不合群的怪胎，整个神社除了师傅和自己没有人喜欢她。

“舜，我觉得，我大概是真的对你产生了名为【恋爱】的感觉。”

在泡澡的时候，宫泽突然从浴池里站起来，“哗啦——”，溅起一些水花。在低头思考某个法术术式的宫舜被打断思路，不由得恼火。

她资质不错，奈何心火旺盛，性格浮躁，喜欢急于求成。连宫泽这个笨蛋都能成功，她为什么不行？

不过宫泽越长大越被人发现天赋异禀，吃货归吃货，她吃得比别人多，实力也跟食量成明显正比，强得简直不像话。

“笨蛋，都怪你打断本小姐的思路，现在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

愤怒地搭档气得脸色发黑，随后——

“既然这么喜欢我的话，来做点事情证明吧？”

宫舜拍了拍自己光洁的大腿。

“坐上来，跟我接吻。”

她脸上的笑容是一贯的轻蔑感十足，目中无人。

……

“宫泽大人，宫泽大人？”

耳边是一位下级巫女的呼唤声。

“什么事？”

宫泽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只枕头。那只枕头上残留着某徒弟的体香，她立刻装作不在意扔到一旁。

“您让我煎的药已经煎好，现在是否要立马服用呢？另外，要不要给您准备一些蜜饯？”

桌上摆着的瓷碗里装着黑乎乎的药汁，味道闻起来就很苦。

“不必了，吾房间里有些糖，你辛苦了。”

她忽悠小巫女这只是普通的补药，小巫女也不是大夫，不知道首席巫女要她去熬的是什么药。

“宫泽大人，那我就先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后，才能喝。喝掉它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她还是风华的权威，还是那个纯洁无瑕的镇国巫女。

犹豫到药都快凉了，她才舍得拿起，闭上眼睛准备饮下。手莫名其妙一抖，药没有喝到肚子里，却洒了自己一身，还撒得一地都是。

淡绿色的榻榻米沾染上褐色的药汁，房间内也都是难闻的药味。

“唉……”

果然还是不行咩？下不了这个狠手，虽然自己也不想养孩子，但就是不忍心扼杀她。

“让吾再考虑考虑……”

每次心慌意乱，她就得往嘴里塞东西，塞得满满的，让自己没有思考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余地。

她想起了莱斯蒂亚。冷静自制，从没有出格举动的龙姬，变得狂躁不安，一点都不像她。

“洗脑？还是别的什么呢？”

自己的鼻子嗅到一丝奇怪的气息，到底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非常令人在意。那种对地宫的秘密近乎狂热的态度，就像当年的搭档一样。

不顾师傅的劝阻，去研究巫女不该接触的黑法术，最后害得自己万劫不复的……自己曾经的恋人，也是唯一一个喜欢过的女性。

“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魔神也彻底沉睡了。”

一切早就该结束了，随着那个人的死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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