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深渊”

突然出现的武装集团迅速地散开包围了两人，态度咄咄逼人，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意思。诺瓦和天羽立刻提高了警惕，手也按在了各自的武器上，以备发生不测。

“教官，这些人是......”

“护教军的魔法使部队，而且级别相当之高，恐怕是教廷罗亚尔直属的小队。全副武装的战斗状态，应该正在执行某些任务。小心点，没有我的许可绝对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可比帝国军要麻烦上好几十倍。”

“我明白。”

阿纳尔位于教都附近，教廷影响力大到难以想象。从日常的治安到国防安全，护教军的话语权要远远高于帝国正规军。相对古老和传统的建制使得这支部队在平时的任务中，有着更多的临场判断权，随着宗教改革，近些年虽然有所收敛，但造成意外平民伤亡的情况依然时有发生。

换句话说，对于遇上他们的人来说，极其危险。

“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应该不是阿纳尔的居民吧？毕竟......”领头的年轻神父再一次发问，他的视线同时还落到了诺瓦腰间的佩剑和手枪上。“这些装备都是帝国的最新款式，怎么想都不是穷乡僻壤的平民所能持有的东西。你们是谁？”

作为帝国最为优秀最为重要的军事院校，海因怀特提供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这点毫无疑问。甚至有些尚未投入实战的装备，都会被送到那里的师生手中进行测试。

“我叫诺瓦，是海因怀特强袭科的一名教官，证件我留在车子里了。至于他，名叫秦天羽，是海因怀特战术科的学生。”

“海因怀特的师生？”神父扬了扬眉毛。“现在可是寒假，你们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课外教学吧？”

“我是来阿纳尔拜访朋友的，准备在离开前带着我的学生参观一下周围的遗迹。据我所知，这附近应该不设有禁区才对。”

“哼，直到昨天晚上还没有。”神父依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把你们两人的证件拿出来，检查完毕之后立刻返回阿纳尔，并且在接到进一步的指令前，绝对不要外出。”

“不要外出？这附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教官小姐，罗亚尔近郊是教会与帝皇的管辖范围，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轮不到海因怀特的人来多管闲事。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尽一份帝皇子民的义务就够了。”

天羽现在超火大。

在刚遇到芙蕾雅的时候，对方说话差不多也是这种普天之下，帝皇第一老子第二的狂妄，因此她还和不堪受辱的帕特里克打了一架。本以为她是一个特例，现在看来教会的人似乎都一个尿性。

当然，火大归火大，他还没有意气用事到因为个人的不爽，就在这种情况下还以颜色的程度。诺瓦的想法看来也差不多，她像是憋气般地动了动嘴角，然后还是很顺从地拿出了身份证明，递向了领头的神父。

就在他要接过的瞬间，扑通一声，护教军队伍中的一名战斗魔法使突然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神父见状，哪里有空继续管两人，赶紧跳了上去确认情况。

然而，先一步到位的护教军成员在看了眼倒下的人手腕上的显示屏后，悲观地摇了摇头。

“没用了，安托内尔神父，侵蚀率已经突破临界了。”

像是作为这句话的回应，倒下者胸口的一个金属制成的小盒子发出了一声闷响，紧接着，鲜血就从他的嘴角流出，看起来似乎是死了。

看到这一切的诺瓦彻底愣住了，手里的证件无声地滑落，轻轻地砸在了地上。然后下一秒，她像是疯了一般地冲上去，想要揪住那个神父的护甲，还好天羽反应过来及时架住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

“冷静点，教官！”

诺瓦完全不理会天羽的劝阻，发了疯一般地想要冲上去。

“为什么要处决那个家伙？侵蚀率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深渊又一次开启了吗？”

“哦？”

听到了某个意料之外的词语，神父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以狐疑和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诺瓦。

“深渊的存在，可不是区区一个海因怀特的教官有资格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顺带一提，视你回答的具体内容，我们有可能采取拘捕甚至更为激进的措施，所以，希望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

说话间，神父已经举起自己的手枪对准了诺瓦的眉心，甚至手指都已经放在了扳机上。

“五年前，我属于帝国军CBRM部队第07小队，并且参与了第一次的深渊歼灭作战。那时候，我是第一批加入行动的部队，也是最后一批撤出的。”

“原来如此，答案基本合格，可能的话我真想把你的资料上报罗亚尔好好地核对一下，但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神父放下了自己的手枪，指挥着部下把阵亡人员装进了尸体袋中，然后转过头说道。

“既然你有这方面的信息，那么告诉你也无妨。是的，深渊在两天前已经被确认又一次开启，现在我们正在锁定的具体的位置，但目前还没有发现。现在，阿纳尔周围已经完全被封锁，任何人胆敢进出一概击毙，你们两外也不例外。所以，立刻掉头返回镇上，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事情的结束......如果帝皇愿意保佑你们的话，还有有一点活下去的可能性的。”

“封锁？别开玩笑了！你们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深渊对一般人的危害性，这种情况下把阿纳尔封锁起来，是真的怕镇民不死吗！？”

“这是必要的风险防治，如果放他们离开导致污染的扩散，到时候谁能承担后果？”

“为此，就把五万人的生命置于不顾？”

“我们没有置于不顾，只要找到深渊的位置，并且在其真正开启前将之封闭，就能把损失降到最小......好了，话说得够多了，你们立刻返回，当然之后还有找你们问话的可能，届时还请你们好好地配合。”

“不要！”诺瓦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样子，显得愤怒而又有些慌张。“你们还在寻找深渊对吧？既然如此，带我一个！我有处理深渊的经验，比起你们......”

“这里是我们的管辖范围，诺 瓦 教 官。”

诺瓦教官几个字可以一顿一顿地说出来像是在强调一样。

“最后一次警告，立刻返回！”

“你......”

“教官，我们先走吧。”

天羽拉住了要进一步发作的诺瓦，就在两人对话的这一小会儿，异样的凝重感已经开始扩散，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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