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TF6与污染云

1986年5月16日凌晨，美国的所谓“民用卫星”在乌克兰共和国境内检测到大规模爆炸现象。爆炸发生的30分钟后，苏联政府当局承认了此次事故，但并未对此作出任何过多解释。根据国际原子能机构的预测，此次爆炸至少造成至少100万人直接死亡，明斯克、基辅等城市被火焰吞噬......

第一章 TF6与污染云

夏尔躺在乱七八糟的破旧沙发垫上摁着遥控器，调换着频道。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争相报道昨日发生于“铁幕”另一端的苏联的一场恐怖爆炸。但夏尔对此却提不起任何兴趣，他现在只想看看TF6的娱乐节目。但令他失望的是，就连TF6都破天荒地开辟出了“新闻版块”。如果真的“欧洲就此会毁灭”的话（借法国电视六台新闻主持人的话来讲），那大不了和自己的恶棍老板莫里亚蒂一起去向地狱，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狗屁工资纠纷的问题了。

夏尔不知不觉又喝完了一罐啤酒，他将易拉罐捏扁，然后丢进了一边的啤酒罐堆里。

这时，夏尔的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搞的原本就很郁闷的夏尔更加心烦。

“知道了！混球！”

夏尔朝门的方向大吼了一声，草率地清理了一番自己的“宝座”——那块沙发垫子，随后起身走向房门。

夏尔透过猫眼朝楼道里瞄了一眼，那是他的“老”朋友安德森。夏尔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交上这个狐朋狗友的，他仿佛是在3年前突然出现在夏尔的生活里的。这几年来，安德森可没少帮夏尔惹事，光是向当地的警察头目“赔款”就付了不下1万法郎。

“哦——！我亲爱的老朋友夏尔！”

安德森使出了惯用的套近乎的伎俩，夏尔没有理会。夏尔注意到安德森的手里竟极不寻常地拿着一套折叠整齐的报纸。要知道，自从夏尔“认识”安德森以来就没听说过安德森爱看报纸这一条，甚至连诸如此类的谣言都没有，绝对没有！

从报纸的标题来看，那是今天上午刚出版的“世界报”。

“老兄，我告诉你哦......”安德森在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想借此引起夏尔的兴趣，但很显然他失败了。安德森只得继续说道：“苏联完蛋了！不仅如此，整个欧洲都得跟着完蛋！”

夏尔无法从安德森的面部捕捉到任何悲伤的神情，反而倒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更多些。

“所以呢？我不用再向那个恶棍莫里亚蒂讨要工薪了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夏尔平淡地说道。

“哦——！我的老兄！”又是一段如此令人恶心的长音和做作的套近乎用词，“你的思想怎能如此肤浅？整个欧洲都快消失了，你竟然还在关心那些屁都不是的法郎？”

“别开玩笑了！那些屁都不是的法郎对我来说可是我的命！”夏尔在心里咒骂道。

“来，过来，老兄。”安德森一只手勾住夏尔的肩膀，带着他走向自家那小的可怜又没有多少光照的小阳台，说道：“你看到我们的未来了吗？”

“呃…我想我只看到了一群正在集市卖卖蔬菜的老太太。”

“唉——”安德森长长地叹了口气，夏尔知道这是他妥协的表现。安德森接着说道：“好吧，我就直话直说吧......”

“你早该这么做了。”

“就在昨天早上，苏联那边不知道怎么地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据我一个在‘法兰西天使’里混的一个朋友说，是苏联的一个核电站失火导致的。你肯定不敢想象，苏联的那个城市，好像叫什么乌斯克......？”

“是明斯克。”夏尔纠正道。

“嗨，不管了！反正那座城市被瞬间从世界上抹去了！所以啊......”安德森意味深长地抛出一个长音，“辐射已经污染了法国，全法国的人们很快就会发生逃离欧洲的骚动，这正是我们从那群倒霉的难民手里捞一笔的好机会啊！我还听说啊......”

“好了，别说了，安德森！我现在需要休息，我想我已经陪你闹够了，现在我要求你给我滚出我的房间，请！”夏尔打断了安德森的发言，转而用愤怒的口气驱赶安德森，因为他实在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在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事上面。

“好吧，我的老兄。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就来找我吧，安德森集团一直欢迎您的加入。再见！”安德森大跨步地离开了夏尔的家，刚才的语气让夏尔觉得仿佛安德森十分自信于自己最终会与他“同流合污”一般。

“恐怕安德森那个混球的愿望要落空了。”夏尔这样想到。

重新恢复平静的夏尔又坐回了他那沾满各种食品油渍的“宝座”上，发现屏幕还亮着。

电视频道依然是电视六台，但屏幕中的新闻主持人的脸却有一些陌生，屏幕下方打出的字幕显示这位“新”主持人的大名是“让.皮埃尔”。

“现在为大家带来天气新闻......受中维度西风的影响放射性污染云已由今日上午5时向欧洲东南部移动......法国不会受到大面积核辐射的污染，请各位放心。”

“嗯哼，看吧，安德森。”夏尔冷笑了一番。

下午的巴黎上空被一大片乌云笼罩，夏尔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所以得赶快去集市买些当晚要下厨用的食材和一打新鲜牛奶。虽然夏尔对自己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但为了在巴黎活下去，他没有别的办法。

在公寓门口，夏尔遇到了提着几只装满的纸袋正准备上楼的邻居——老萨拉马诺。他可不是个容易相处的老头。眼看两人的距离已经到了实在是尴尬的地步，夏尔只得敷衍地向老萨拉马诺打了个招呼。而夏尔却没有得到他所期待的同等的回应，老萨尔马诺并没有理会他。

夏尔在背后无声地咒骂了老萨尔马诺一通之后继续向集市走去。

“请给我来一打牛奶，请快点。”

店铺的一个看上去是打工的小伙子从一旁的堆满瓶装牛奶的箱子里麻利地拿出一打牛奶交到夏尔手中。

“喂！你们怎么保证这些蔬菜没有受到污染？你们就卖这种食品给我们？”

夏尔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争吵声。夏尔发现争吵的源头是一位年轻的法国女人和一个蔬菜摊位的老板。女人的衣服上明显地印有“鸡脚印”的图案。

夏尔摇了摇头，认为女人的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然后提着牛奶和食材返回了公寓。

*以上是来自E-001号“螺旋”所传达出的部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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