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结人面对这把米尺的精神

如何衡量人生的意义呢？

假设有一把米尺可以度量人生，那么读数在于一个人能够做多少事。

但高中生能够做什么事情呢？

很少，平均来看接近于零。

因此，高中生是没有意义的。

高中生的读数为零，因此米尺的开端的刻度标准是高中生。

想一下高中生所能够做的最引人瞩目的事情，无非是遵守道德，虽然也不缺乏那种高中就能够开公司的怪才，但平均来说是这样，于是，这把米尺的最小刻度应该对应于道德。那么道德的一半是是什么？道德是广义的限制，限制和要求人的行为，比道德范围小的狭窄限制则是法律，那么这把米尺的估计读数，即两个最小刻度之间的那一半，就是法律。

也就是说，衡量一个高中生，只需要看他每一天是不是遵纪守法就可以了。

因为这把米尺对于高中生来说，在其他事情上都是指数级衰减的，唯有道德和纪律是线性累加的。

世界上的其他事情也只不过是一连串道德或法律意义上的累计和胜利罢了。

这就是为什么比尔盖茨深受欢迎的原因，他做很多慈善。

林结人在自己的物理试卷上这样写着，原本是一道回答仪器在测量过程中的读数误差评估问题，但不知为何就想要写下这样一段话，也许是自己有感而发，就是那种灵感突然出现的时刻，应该算是特别珍贵的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这段话从试卷中划去，然后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写题，虽然只是单元测试，不过不愿意让自己这样的想法外露，当然这样的想法还不够成熟，需要时间酝酿。可是因为试卷上没有位置了，只能在那里写下：“试卷空白处太小，我写不下。”，反正即使不做这题，最后自己也是全年级物理得分最高的几个人。

然而只有物理能够拿得出手，其他科目的成绩都是合格线左右。

“喂，外地佬。”

林结人听到走廊上有人说话，好像是对自己说的，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帮我去揍一个人吧，我给你钱。”

一个比较高的胖子离自己最近，穿着比较时尚，现在是可以不穿校服的时间，但剃了很难看的发型。

“不去。”

林结人朝走廊外瞟了一眼，从二楼看下去那些高一的已经陆陆续续离开校门了。

“喂，不要这样吧，你上周不还去打架了，怎么，难不成上次被人打怕了？”

“没有……只是没空。”

“喂，我可听说……喂，你给我站住外地佬！我话还没说完呢！400块！400块怎么样——！喂——！”

林结人懒得理睬这个胖子，自顾自地走开了，低头看了看手机，下午4点半，差不多该收拾收拾回家了，听说阿姨今天邀请了客人到家里，是应该早点回家帮忙在厨房里打下手。不过回想一下，400块确实是个不错的交易。

站在校门口仔细一看，眼睛里却盯住了一个人，那个高一的家伙前几天还见着了。

说起来，林结人也不愿意那么早就到学校去，来的时候学校简直像是鬼城一样，似乎学生都是幽灵在走廊徘徊。不过早先接受了自己的朋友十六邀请在班级里观看足球比赛直播，听说是很精彩的比赛，德国对法国，踢了90分钟，最后打了平手。现在，柏友纪还在门口等他。李十六、柏友纪和林结人自高一开始就成为了朋友，这个三人组合非常牢固，顺带一提，李十六是男生，而柏友纪是女生。

“十六呢？没跟你一起吗？”

“没有，他先回去了。”

虽然学校服装里有裙子，但坚持每天都穿裙子的估计也只有柏友纪了，清脆干净的嗓音听起来还是那么舒服。

“我今天说起来也有事情。”

“恩？”

“阿姨今天要宴请客人，就是这么回事。”

“那明天呢？如果明天晚上没事情的话，我们三个去吃披萨怎么样？”

“好啊。”

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走路回家，感觉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不过林结人在很多同学眼里都是恶棍的形象，因为早有传闻他在校外打架斗殴，只是学校方面一直没抓到证据，一些八卦过林结人身世的女生也把关于他的劣迹宣传得到处都是，但柏友纪却不感觉身边的这个男生对自己有威胁。

林结人是外地人，准确地说，他的亲生父母在来到上海后生了他，父母在上海打工做小本生意，结果因高利贷赔了个干净，加上当时林结人自己身体有点疾病，就被遗弃在某个工地附近，那时候的他只有两岁，后来被一位好心的上海阿姨收养，便一直住在她的家里；这位阿姨自己没有子女，家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住，学校和医院以及其他事物基本都是阿姨负责的，其实说起来林结人完全是按照上海本地人的生活方式被扶养起来。

这种事情柏友纪和十六也知道。

不过有时候还有另外一些传闻，这是显而易见的，有些同学在说林结人和柏友纪是男女朋友关系，因为总是一起行动。还没有人反驳过这种类型的传闻。但是两个人之间互相有没有超过友谊的喜欢，还很难说。

回到阿姨的家后，阿姨还没有回来，但他发现了餐桌上留下来的纸条，写着“我出去买菜了，要是饿了冰箱里有一碗荠菜饺子，自己热一下吃吧。”，不过倒是不饿，接受了好意后来到了厕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林结人发现自从精神力量降临到自己身上后，脸色黑了好多，即使是每天坚持用洗面奶也无济于事，林结人甚至怀疑这个精神力量为什么被叫做光？这分明是暗好吧！还是说它将自己身上的光给吸走了呢？

从镜子上再次浮现出精神力量的影子，似乎在对自己说什么。

唯独这件事情，林结人没有让柏友纪和十六知情，包括阿姨也被蒙在鼓里。

“这下可惨了，再这么下去会变成非洲人的。”

林结人自艾自怜。

不过话说起来，自己上周确实是和一些混混打架了，因为他们围住了一个日本留学生，但只是对方人数多而已，实际上那个日本留学生自己也挺能打的，于是便凑巧跟着一块打了，那个家伙也是十路高的学生，也是高二，只是不同班，据说叫坂井奏汰，中文说得还不是很好。在那个时候唯一使用的车的能力是，释放出一道光刀劈向了其中一个混混，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让他的头发烤焦了；他们还以为是什么电线突然断开砸到了头发，就被吓跑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内心有一股想要收敛的欲望。

“不能打，不能打，不能用全力……”

也许没有那股欲望，那个人就死掉了吧。

如果真有那样一把衡量人生的米尺，那么从遵纪守法的角度看，自己的读数为负数。

自顾自地把家打扫一遍，然后等着阿姨回来，又跟着洗菜煮菜，自己对煲汤有所了解，阿姨也会称赞自己煲汤很好喝，咸淡适中还有一股天然的香味，林结人觉得也许是精神力量在搞鬼。

“你在学校怎么样？对了，柏友纪今天要过来哦。”

“她要过来？不是家里有客人吗？不过我已经和她说了，她应该不会过来了。”

“不是哦，客人就是她啊。”

“什么——！？”

“今天是她的生日，正好她父母临时出差不在家，于是几天前就说好了，生日在我们这里过。”

“这样，我还不知道她生日是今天，什么也没有准备。”

“你不需要准备什么，你们开心就好。对了，十六也会过来的。”

“他不是说过有事情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蛋糕呢？”

“在那里。”

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林结人确实看到了什么。

“当当当！surprise！”

不知从何时开始，柏友纪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自己家的客厅，还在桌上放好了一个蛋糕盒子。

“哦……恩，生日快乐，友纪。”

“谢谢！”

“你先坐吧，晚餐我和阿姨弄就好了……那个抱歉啊，我都不知道。”

“我也没告诉你呀，不怪你。”

“十六呢？”

“他……他今天有事，可能来不了。”

“原来是真的有事。”

林结人洗完菜后，按了煲汤的按钮，这个时候他希望要是真的是精神力量把汤变得好喝就好了，因为这是第一次别人尝试自己的汤，除了阿姨之外，阿姨不是外人；不过确实让柏友纪品尝还是会有一点紧张。

和柏友纪坐在一块看这时候的电影频道，给她递了一些甜甜的糕点，她也接过来尝了几口，对着电视有说有笑的，加上厨房炒菜的呲呲声，家里顿时热闹了不少，也许阿姨很希望这样的热闹吧。

因为柏友纪本来是一个比较大方的女孩子，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放学路上不告诉我今天……”

“哦，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好玩啊。”

“那明天……”

“约定还是约定，明天照样吃披萨去，毕竟刚刚考完试了，要犒劳自己啊。”

“哦。”

“对了，那个领养程序进展怎样了？”

“恩，阿姨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了，这样，我就正式算是阿姨的儿子了。”

“成为上海人的感觉怎么样？这下子没人敢叫你外地佬了。”

“切，别人爱怎么讲都随便。”

“话说我有注意到哦，你的脸色。”

“哦，是吗……”

林结人对此感到尴尬和紧张，而柏友纪似乎有意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难道熬夜复习了？”

“那倒没有……”

“还是说，看色情视频看多了？”

“没有。”

“还是……你和别的女孩子去干那种事情么？”

“不是。”

“那么……你是去打架了吗？”

问到这里，才是柏友纪真正担心的事情。

不愿意看到林结人在暴力的漩涡之中。

也不知道为什么，高一的时候是柏友纪第一个发现林结人在校外和其他人打架的事情，第一次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知道那天阿姨是怎么反应的，但是她知道林结人身上有一股宁死不屈的态度在，她看到虽然林结人被压着打，却没有撒腿就跑的觉悟，没有那种作为弱者的觉悟，而是抵抗，一股热血由衷从她内心升起，那份挨揍也不投降的精神，很长一段时间鼓舞着她自己。因为自己初中的几个朋友上了好的高中后，就不曾停下对自己的笑话；还有来自亲戚家孩子的对比，那种压力伴随着她在高一度过紧张的一年。因为自己比较漂亮而背负起“需要混到上流社会去”的家族责任，她当时甚至打算毁容，但又怕痛，于是就狂吃零食企图让自己长胖，但也胖不了几斤，而且还对甜食产生了厌恶心。

在学业上，三个人是互相帮助的。林结人负责教两个人物理，李十六负责教两个人数学，而柏友纪负责教两个人语文和化学。但显然其中进步最大的还是柏友纪，因为李十六本身就挺优秀的，进步不明显，而林结人怎么教他的成绩都上不去，甚至还会有所退步。柏友纪也因此明白，自己在三人组里是既得利益者，而且没少受到两个男生的照顾，比如高一的时候很多次外出聚餐都是他们两个抢着买单，虽然暑假和高二以来逐渐习惯了三个人AAA制了，而且李十六还帮忙中午在学校食堂排队整整帮了一个学期，这种事情在她心里可过意不去，她要想到回报的方法。

说起来今天十六没来也是一种遗憾，并不是自己生日要求朋友都到齐，而是自己想让十六也感受这一份开心。

“恩……上周的事情，不过没受伤，一点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脸色为什么不好看了，也许是晚上睡得比较不好吧。你看，最近世界科学节的纪录片又更新了三集，偶尔会想熬夜看一看。”

“有什么心事的话，就在群里说出来啊，单独和我发消息也行……如果不好意思和别人，和阿姨说的话。”

“为什么？”

“你不是很要强的人吗？说给十六的话不是会降低自己的身价吗？和阿姨说会引起阿姨的担心。”

“那你的担心就不重要吗？”

“我……”

我只是希望能够为你们两个做点什么，柏友纪是打算这么说的，但又不能把话摆到台面上去。

同样的话，十六也反问过自己，似乎没有回报的机会。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可不敢让你担心，公主殿下。”

“不要叫我公主，我没那么娇贵。”

气急败坏的柏友纪索性拿起一个沙发枕头朝林结人的脸上来上一击。

叮铃铃——叮铃铃——

是手机的声音，而且不只是一部手机。

林结人和柏友纪看到手机后立马慌了神，因为那是十六发来的求救信号。

这是三人组定下的规则，如果在没有提前发文字消息的情况下直接拨打网络电话，则视为遇到紧急情况。

接听后只有一个声音，“救命”。

两个人停顿了十秒钟的时间，好像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刚才说救命，没错的。”

“我们要怎么办？！报警？”

“不，你看消息。”

十六发送了一条位置消息，以及一条消息说着“我和妹妹，黑帮”。

然后他的头像就灰掉了。

“应该是被坏人盯上了，可能是因为他的妹妹的缘故，他去救他妹妹的时候也被逮住了。”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恩，好。顺着这个地址去，不过难点是我们的速度，因为对方肯定发现了这个位置消息，一定会带着他们移动到其他场所，加上现在天开始黑了，也不好找。”

“那个——那个，林结人！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你是一定可以把他救出来的。”

柏友纪知道，此刻正是回报十六的绝佳机会。

但是问题对她来说太大了一些。

绑架什么的，超出了高中生所能够应对的范围。

“警察已经出动了。”

柏友纪和林结人飞快地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目的地，大概7公里的路程。

这个时候，手机再次响起，来自十六的一条消息：“叫走警察，来这里领人。”

一分钟后又是一条新的位置信息。

“司机，现在到这里去。”

“你们确定好啊，不要改来改去的。”

“司机！我的朋友被人绑架了啊！”

柏友纪抑制不住情绪喊了出声。

“绑架？联系警察了吗？”

“恩。”

“那不得了啊！那我要抓紧了。”

司机索性把油门再踩多点，利用娴熟的车技穿梭在夜晚的城市道路之间。

“待会儿你们不要轻易下车，我先下去，你们看起来还是孩子，会有危险的。”

林结人认为那个地理位置很有可能是陷阱，或者是声东击西，因为对方肯定认为高中生在这种危险和复杂的情况中会惊慌失措，乖乖听话而且做不了像下棋一样的思考，但林结人毕竟受到暴力威胁习惯了，但他只是不能确定这两个位置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没办法，他突然想到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量来探知，但他真的要用吗？

警察已经前往新的地点了，另一批警察确实也在旧的地方守着，只是两个地方似乎都没有人的踪影。

很可能还是一起灵异事故。

由于涉及到未成年人，缄默小组的成员也出动了。

区长特意来到警察局，确保信息的通畅，亲自坐镇指挥。

甚至市长也在赶来的路上。

可是——没人，监控画面没有拍摄到人，甚至连十六和他妹妹都没看到，大家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高中生的恶作剧。

确实也有这样的可能性，林结人心想。

但是他看到了柏友纪焦虑的眼神。

算了，脸黑就让脸黑吧，反正能力是拿来用的，再说了，这个时候用能力总比煲汤煲出好味道来得更有意义，这样能够抵消一点自己在人生米尺上的负数吧！真是的，好不容易到考试后放松的时候，一会儿是柏友纪生日，一会儿是十六被绑架。想到这里，林结人也有点过意不去，好像接近自己的人都会遇到不好的事情，难道是自己的倒霉传递给别人了？说来也怪，自从精神力量来到自己身上后，一系列的霉运就在自己周围发生。

柏友纪的生日算是泡汤了。

自己安稳的日子也是。

“怎么样？需要使用力量吗？”

“恩，全局搜索。”

“发现了你脑海里那两个人的踪迹，就在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不就在原来的位置上吗？”

“是的，主人。”

“难道……是在天上？或者地下？可是警察搜查过的话也会发现地下室之类的，但现在警察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足迹。真的是在天上吗？那样的话还怎么……和警察说明情况呢？”

“有什么关于他们精神力量的消息？”

“似乎他们的精神力量无法让他们即隐身又移动，所以他们选择留在原地隐身，以避免监控。但他们中的另外一个人正在赶来，如果有那个人精神力量的加持，那么他们就能够在隐身的状态下移动，到时候就难以找到目标了。”

“太好了。”

“顺便说一句，识别其他存在的精神力量可是您作为载体特有的能力呢。”

等着不耐烦的警察已经稍微撤走一批了，其他警察也开始在其他地方搜索巡逻，但监控还是作为主要环节，可惜真的什么也看不到。警察多数认同这只是一个恶作剧罢了。

半小时后，也只剩下了缄默小组还在行动，看来政府已经把这件事情划归到了灵异现象里了。

“抱歉，热成像没有任何发现。”

缄默小组的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林结人，他悄悄对这位抬着很多装备的家伙提的意见，认为有没有可能天空中有什么东西存在。可怕，精神力量的隐身竟然能够规避热辐射的泄露！

“只能你上了，我的主人。”

“我当然知道。”

林结人只好一个人跑到角落里，似乎没有人发现，但却被柏友纪注意到了。

召唤出自己的精神力量后，是一个象征光明的战士的半身像。

“锁定！”

“已锁定。”

“把他们的精神力量击败，然后再接他们下来，就这样。”

“好主意。”

林结人一跃而起便跳到了几层楼高的地方，此刻的他已经是车的形态，已经是一位战士了。在一栋楼的楼顶起跳，就能跳到更高的地方去，这个时候林结人具象化出一道光环，圆心正对着锁定好的位置，然后光环收缩，一秒钟的时间，林结人听到什么东西像玻璃一样破碎的声音，然后一伙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三个歹徒，其中一个压着十六，另一个正在使用他的精神力量，而剩下一个则试图**十六的妹妹，虽然妹妹和十六一直在这里反抗，没有让对方得逞，主要原因其实是如果真的进行**，那么正在执行精神力量的那位就会因为画面太过刺激而不能集中精神，从而掉下去。

果然还是必须会被其他人看到啊，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地面上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也没有直升机。林结人果断让精神力量把所有人都抛到了楼顶，光环紧紧地吸引住五个人，让他们一动不能动。

那些同样拥有精神力量的歹徒是不会说出精神力量的，所以也只有十六和他的妹妹知道这一点，只希望他们也不会说出去吧。当然，跟着林结人的柏友纪也目睹了这一切。，在楼底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先把受害者松绑，十六还在安抚妹妹，妹妹已经开始大哭了起来，她可还是初中生啊。而听到有哭声的警察，那些缄默小组的成员们也都纷纷注意到了这栋楼，于是开始试图破门而入，从楼梯朝上走。没办法，总不能自己也待在这个地方，因为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呢？也不好突然消失，否则十六就难以解释他们是如何击败这些歹徒的。那么，就这么办吧，于是乎，林结人利用精神力量具象化了一身纤维战衣，有短小的披风，有头盔，胸前还有我爱上海的标志。等到那些缄默小组的干员们上来后，摆个pose就离开了现场。就像一位超级英雄一样。

大家悬而未决的内心总算放踏实了，只是缄默小组成功破案的消息让所有政府人员都感到震惊，真的有灵异事件的发生。而那位突如其来的英雄人物究竟身份为何，让警察局局长也一筹莫展。

当然，在这之后，安抚妹妹的工作就彻底交给了柏友纪，毕竟柏友纪在安慰别人方面很有一套，这也是她以自己的方式来回报朋友吧。而林结人，在这之后内心一直便烦躁不安，提心吊胆，怕自己成为暴露出来的目标。

这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柏友纪和林结人重新回到了阿姨家里，而十六和妹妹则被父母领回了家，虽然他的父母死活不愿意接受是灵异者绑架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一直在向警察讨个说法。

阿姨也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但并没有多问，只是听到了大家都平安无事，这就好了。

在林结人和柏友纪回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荠菜饺子吃了，因为那些为生日而准备的食物，其实没有煮太多，还可以明天再说。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学校最近也只是在搞一些社团活动，当然明天就可以请假。也不知道十六什么时候会回来上学，或者他家会搬到其他地方去吧。

柏友纪一声不吭地吃完饺子，争着要帮阿姨洗碗。

林结人只是到厕所里待着，面对下午面对的镜子，觉得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

但那镜子里忽隐忽现的另外一张脸，告诉他，精神力量释放了所有人类的欲望。

人类丑陋的一面会很快浮现。

就是这个道理。

林结人承认这一点，但他觉得如果需要，他会始终用那把以道德为刻度的米尺衡量自己。

出于安全考虑，这个晚上阿姨强制要求柏友纪留在这里，收拾好了一个房间让她先睡。

但是林结人和柏友纪没有一个能够睡得踏实的。

异能现象的出现，对人内心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还有，林结人也是其中之一么？

第二天早上，有一把米尺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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