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你是神灯吗

知识？

我高中还没毕业呢，怎么跟你这个传奇法师谈“知识”？

“知识可以有很多种。一切有价值的信息，都可以称之为知识。”公爵笑着摊开手，“作为把你们强行带进城的补偿，我可以让你们提三个问题。三个问题之后，想从我这获得什么信息，就用你们的‘知识’来还。”

我感觉有些无语，难道说，传奇强者一个个都是性格乖僻的怪人吗？

“这三个问题什么都可以问吗？”芙蕾尔问道。

“可以。现在你们还剩两个问题。”

“......”

“......”

“......”

“哈哈，”公爵眉毛一抖，“逗你们玩的。”

恕我直言，这一点都不好笑。难道上流社会的冷笑话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芙蕾尔，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我转头对雇主大人说道。

“嗯......暂时没有。”

“你呢，罗蒂？”

“想问厕所在哪算不算问题？”

我耸耸肩，合集着这俩家伙都没什么需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公爵大人，我想问您，您刚才说我们身上充斥着‘圣力’而非‘神力’，这是什么意思？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问题还有些意思。”公爵打了个响指，“所谓‘圣力’，指的就是圣光的力量。在很久以前，当圣光还没有离开这片大陆的时候，圣骑士、神官、圣堂武士共同分享着这份力量。随着圣光力量在大陆上逐渐衰减，圣骑士越来越难以出现，而圣堂武士只能靠积存在圣堂内的残余圣力代代传承，毕竟圣堂武士的选拔没有圣骑士的那么严苛。而人数最多、需求最大的教会，不得不想出一个替代可以替代圣光力量的方法。于是他们找到了途径，那就是信仰。”

信仰？难道说教会的运转全靠人们的厨力，用爱发电吗？

“这份信仰，来自艾尔斯兰大陆上每个圣光信徒。只要教堂里还有一个人在祷告，神力就没有断绝的那一天。”

我举手问道：“那意思就是说，如果失去了信徒，教会就没有力量来源了？”

“没错。”公爵用有些危险的眼神看着我，“要知道了，这件事，在上层贵族之间也是几乎从不提起的秘密。要是信徒们知道了教会的真面目，知道他们的力量并非来自圣光，那么教会将不可避免地失去大批信徒。一直以来，在争夺信徒的问题上，教会一向表现得非常积极。百年来并非没有出现过其他宗教，但无一例外全都被教会冠以‘邪道’的名义消灭了。所以说，你们两人的存在，对教会来说并非好事。你懂我意思吧？”

我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教会不但不会把我和芙蕾尔当作同道中人，反而会恨不得把我们除之而后快。因为我们的力量来自于圣光本体，只要我们对外一宣扬，教会立足的根基就有可能被动摇。

幸好我没有轻信马丁那家伙，万一真的和他做了什么盟友，估计死得连渣都不剩。

“感谢您的慷慨解答。”我看向芙蕾尔和罗蒂，“下个问题还是我问吗？”

得到了肯允的回答后，我抱起肩膀上趴着的阿芙，对公爵说道：

“第二个问题：您刚才说，阿芙是‘圣兽’，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公爵挠挠脑袋，“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好像小孩子不懂事把弑神的匕首当成小刀挂在腰上一样。”

nice吐槽，真是感谢您了。

“不如先给你们解释什么是‘圣兽’吧。圣兽这玩意儿，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也的确，有些圣兽确实非常强大。”

“那这只呢？”我摆摆阿芙的小爪子，“这只怎么样？”

“很遗憾......”公爵摇摇头，“所谓‘圣兽’，就是天地间灵气凝聚的产物......这是吟游诗人的说法。实际上，，圣兽指的是受到自然祝福的生物。自然的祝福并不一定意味着强大的力量，更多时候是一种‘福瑞’的象征。举个例子，每个小姑娘童年都听过美丽独角兽的故事......”

“没听过。”芙蕾尔一歪头。

“没听过。”罗蒂补刀。

“......”公爵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大部分’小姑娘在童年时都听过有关美丽的独角兽的故事。它拥有洁白如玉的身体，气质完美高贵，那枚独角更是散发着盈盈的光泽。事实上，独角兽只是魔兽中的一种。但是，白玉独角兽的确是作为圣兽在历史上存在过的。它并没有特别强大的力量，也不想和人类起冲突，长年隐藏在森林里。”

“后来呢？”

“后来，不知是哪个家伙传出‘把白玉独角兽的角磨成粉有延年益寿功效’的说法。稍微有点实力的强者都对这个观点嗤之以鼻，但贵族们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派遣大量人手前往银月之森搜寻白玉独角兽。”

“然后呢？”芙蕾尔有些担心地问道，“它怎么了？被抓到了吗？”

公爵摇摇头：“没人知道。或许被抓住了，或许没有。但自那段时间后，再也没听说过白玉独角兽的消息。后来，银月森林在动荡年代的战乱中被烧毁了，人们试图寻找白玉独角兽的痕迹，但一无所获......说多了。实际上呢，这只可爱的小家伙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但会带来好运这点应该没错。当宠物养着也养眼，带在身边当吉祥物也相当值得。而且你们看，小家伙的感知能力还蛮不错，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早意识到了我的力量。你说是吗，小家伙？”

公爵伸出手，有好地揉了揉阿芙的脑袋。感受不到敌意的小圣兽不再抵抗，仰起头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

“我还蛮好奇你们是怎么遇到它的。可以的话，这也能算作一个‘知识’。”

我明白了，苍鹰公爵口中的“知识”，无非是让他觉得感兴趣的东西。不知道我把那个世界的什么星座啊八卦啊和他侃一侃，能不能算作一堆“知识”。

“好吧，现在我要问第三个问题了。”我清清嗓子，“芙蕾尔，罗蒂，你们俩确定没有啥要问的？”

再三确认后，我放心的点了点头。用严肃认真的眼神看向公爵，我缓缓说道：

“公爵大人，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请务必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回答在下。”

“好的。我言无不尽，知无不答。”公爵也严肃了起来。

“这个问题，关系到我们能否顺利地在贵城堡安稳地开展学习生活。为了更好的学习体验，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希望这个问题，您的回答能是‘对’。”

“这个我尽量。只要答案能是‘对’，我一定会说‘对’。”

“那好，您听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蓄力两秒之后，用能摆脱地球引力的语速飞快说道：

“请问在您这学习是否住宿饮食全包电费水费全免三餐荤素均衡师生关系亲切友好最重要的是进城需要的门票钱能否给我们免了呢？”

“......”

“......”

“......”

芙蕾尔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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