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轮的另一侧,贾鸣人正和严助理有说有笑着,贾鸣人拿起手机与严助理合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贾鸣人笑得有些拘谨,而严助理却发扬着她一贯撒娇卖萌的作风将脑袋毫不忌讳地靠在了贾鸣人的身上,照片中的二人乍一看,像极了一对甜蜜的情侣。
严助理倒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纵然她在公司里的职位特殊,可她也毫不在乎地就和并不熟悉的异性上演着轻佻的一幕。
肖銮谰回到座位上后再也无力起立,于是侧躺到了连排的空座位上,不知道渡轮在海面上漂泊了多久,她终于被贾鸣人叫醒。
贾鸣人:小谰,到了!
肖銮谰从座位上坐起,渡轮依然在摇晃,她刚站起差点就因失去平衡而摔跤。
贾鸣人走在过道前,在他的身后有其他的游客,所以看到肖銮谰差些跌倒他也无法过来扶她一把,而且肖銮谰知道,就算在贾鸣人的身后空无一人,他也不可能过来扶她一把,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心事。同样,肖銮谰也不希望在同事们眼里发生这样的一幕。
当现象是真实的时,比如他和肖銮谰之间的暧昧情愫,他便想隐藏;而当看到的是假象时,比如他和严助理的亲密合影,他便能大方展现,不惧流言。
贾鸣人希望通过与严助理合影的行为来混淆视听,至少,这对他和肖銮谰来说都是一种不同程度的保护。
贾鸣人的智商远远没有王悦说得那么令人担忧,只是很多时候,他在肖銮谰面前会现形,变成一个孩子,进而不由自主地褪去伪装罢了。
肖銮谰就像一面镜子,会将贾鸣人最真实的一面照射出来,令贾鸣人感到恐慌,每当这时候,就是对肖銮谰最大的考验。
在这家公司里总是有种种可随时刷新她三观的事情出现,如今连她最信任的贾鸣人也会不断地刷新着她对他过往的认知,她不敢想象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能在走一步中看一步。
时间是最好的东西,她会让你有一个适应不适的过程,当你在不知不觉中就和周边的人与事融为一体了,这是肖銮谰最害怕的地方,她不想被同化,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圈子里。
在肖銮谰的眼里,这里的一切人与事都均为奇葩,而在这个圈子里,他们认为肖銮谰也是一个奇葩。
出港口后终于看到了“海口”二字,肖銮谰和其他同事站在一边,贾鸣人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开,他是那么的情不自禁,却又那么的瞻前顾后。
港口的风吹得毫不留情,肖銮谰感到一阵寒冷,夜色笼罩着这片空旷的场地,旁边有公交车站,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公交车将一批又一批游客带离港口。
周老板:我们的车来了,大家都上车!
在周老板的号召下,员工们都踏上了公司的车。
到达海南了,肖銮谰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泛起波澜。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可她也并不觉得有何新鲜感,也许,她见过的世面太多了,比起贾鸣人而言。
车子行驶了两个小时左右,他们一行人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这里便是琼海市了。
周老板:大家今晚就住在这家酒店里,和此前一样,二十分钟后到前台集合,我们去吃晚饭。
话音刚落,人群中终于听到了有说有笑的声音,看来到达了海南众人都如释重负了。
晚饭结束后肖銮谰回到了酒店,宫老师坐在一旁整理着未晾干的衣物,肖銮谰打趣道:
肖銮谰:宫老师,也就你贤惠啊,我在湛江旅馆过夜的时候衣服都没有洗呢!
宫老师:我只带了两三套衣服,如果不洗的话我就没衣服穿啦!
肖銮谰:我的衣服也带得少,不过还是能撑几天的。
宫老师:等到了博鳌镇的时候你就可以天天洗衣服了,那里有周老板临时租的农民房,我们可是要在海南待半个月的呢,天天住酒店那是不可能的,周老板会心疼死他的那些钱。
肖銮谰:这一行,可是不断的挪窝呢!
宫老师:习惯就好,去年也是这样的套路。
肖銮谰:去年搞的海南招商会情况如何?
宫老师:没搞起来,老美导来到这边后几乎都在帮周老板的哥哥卖房子。
肖銮谰:他哥是在海南这边做房地产代销业务的吧?
宫老师:是啊。
肖銮谰:那你们岂不是成了全能的销售人才了?
宫老师:别提了,都快过去一年了,去年我卖房子的提成到现在都没有给我结算,不然我也早离职了。
肖銮谰:啊?哦。
肖銮谰一开始感到吃惊,但很快她就淡定了。这是周老板的做事风格,有这样的弟弟,哥哥恐怕也半斤八两吧!肖銮谰开始想象着那只在公司见过一面的周老板的哥哥会是一个人品怎样的人。
宫老师:郁闷死了,那一批去过海南的老美导辞职也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肖銮谰:哦。
宫老师:我今年不想替他哥卖房子了。
肖銮谰:担心提成还是拿不到手?
宫老师:是啊,还有啊,我们部门的业务经理已经替公司垫了不知道多少油钱了,可是报销了快半年了也没给他报下来,他也不想干了呢!
肖銮谰:垫付了很大数额吗?
宫老师:反正从他入职到现在,我们在外面跑业务用车的费用都是他在垫付,加上过路费罚单什么的,垫了几千块钱是有的。
肖銮谰:哼哼。
肖銮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用语气词作为回复,接着宫老师又愤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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