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我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银发女孩温暖清澈的声音,如此轻柔而又依顺地在醉酒女人的同伴耳畔响起。
塞莱斯特的脸上一扫刚才的阴沉冷然,重新换上和煦而又温和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风。
苍白的手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脸庞。
她柔软而又温和,接近于长者慈煦的目光消融于面前人惊恐万状的脸上。
那醉酒女人的同伴却丝毫没感受到一星半点的暖意,她嘴唇发抖得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鼻涕星子和眼泪流了一脸。
“别害怕,约克的贵族从来不虐杀弱小来彰显自己的强大。”塞莱斯特轻声安慰着她。
绸缎般柔顺亮丽的银色长发很自然地在她瘦弱的肩头披散开来,她一如往常地用着规规矩矩的牛津腔微笑着诉说,谈吐风雅而不失礼节。
“但是我很讨厌啊……”她的语气很快陡转直下,从小的顶尖精英式教育还是使她不得不保持温和的笑容。
“肮脏的虫蛆啊明明如此的低贱却又怀揣着天真的理想主义仰望星空。”
“这到处都是你们虫蛆蠕动的世界我果然不能理解。”
她那灰白色的诡异瞳孔里透出来一股忧郁的光,近乎疯狂的残忍之意在她的眼里荡漾。
那人的身子触电似的收缩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愿上帝与你同在。”
复刻着玫瑰花纹的古铜色战术匕首在塞莱斯特的手中熟练地旋转着刀身。
她手中仿若玩具般随意把玩的匕首悬置那人白皙的颈间。
随即毫不犹豫地温柔刺向少女的下颚。
清璇一击利刃没有任何阻碍的洞穿了少女舌根。
连惨叫嘶吼都没来得及,涂了砷的刀刃就刺穿了对方的舌根。
她并没有再来一刀撕裂那人动脉的打算。
尚有余息的醉酒女同伴倒在地上,用鼻子剧烈喘息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个之前一直隐藏于黑暗之中,身材如棕熊般魁梧的斯拉夫男人走了过来,悄无身息地拿着工具销毁着四周喷溅至出的血液和其它证据。
他们瞳仁之中,无一例外都充斥着狠历以及冷漠。
“这里毕竟不是巴黎不要为警方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不经意的低头望见那被她开了舌根的人,那人虽然气息微弱却依旧苟延残喘的活着。
“至于这个还没彻底死去的可怜鬼就按照黑道的手段灌上水泥沉江吧。”她随意道。
此时昏暗的天空开始变得蒙蒙亮,宛如淡淡的薄雾像纱一样笼罩着魔都。
她注视着远处外观雅丽的学校,那模样就如同涅墨亚狮子正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两个月了……”
她喃喃自语。
“赫本那位的老董事长还是不愿意转让手中的股份。”
她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等回收完小股东零零碎碎的股份我差不多也是第二股东了呢。”
“到时候这场游戏就要重新翻盘了呢。”
她的嘴角挂着一个略显古怪的笑容。
……
临近六中新学期的开学,各班的班主任都组织了一些住的比较近的学生来打扫一个月以来教室里堆积的灰尘。
大约是比约定时间迟了十多分钟,修一他才慢步穿过走廊,悠闲地背着挎包进了教室,他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教室的窗户全部被打开着,清风吹起窗帘光线流通与教室内使其看起来非常明亮宽敞。
教室里有两道他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离修一比较近,伫立于黑板前正擦着黑板扎着单马尾的清秀女孩,就是他们班的班长。
她俏丽的脸上略嵌着些小女孩似的娇柔,但这掩盖不了剑眉星目间的勃勃英气,看来英姿飒爽。
像极了西部片里面勇敢无畏的牛仔。
在得知了爱情离去之后
擦干了脸上的泪转身就走。
又冷又酷又美
比起那些为了渣男要生要死的女孩。
真是帅气到不行。
因为班长长相很英气修一喜欢称呼她为“政委”,少女战车里的那个“政委”。
而另一个身影便不用多做介绍了,光看着那个标志性的闪亮脑袋就知道他是六中头号“衰”仔华陵。
此刻他的脸像是抹了黑炭,手里滑稽的举着个拖把头,浑身上下都表露着一副刚从非洲建交回来的模样。
华陵一看到修一他的出现,便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凑了上去:“大舅子你可算来了,班长大人她简直不是人啊!压榨底层苦逼劳动人员!搬完书她想让我搬课桌,搬完课桌搬讲台。搬完讲台之后,她还想让我把门外放着的新空调给搬进来,简直没完没了啊——!!!”
“华陵你要遵从政委指令懂得为人民服务啊。”修一草率地应付了一声,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泛黄色的破旧书籍,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中全神贯注地读了起来。
“县志?”
班长依旧是在一旁默默地打扫卫生的模样却在打量修一他手中书时多出了几分好奇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惊讶。
修一点了点头,他手里这本泛黄古书正是一本的松江县志,书中正是记载一些明清至民国时期的事情,号称上海滩文化之根。
为了把这本古书搞到手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金钱和时间,而夏亦叔叔李健波手中拍卖得来的明清时期梨花木彩舆修一也是在这本书中得知的。
“我手里的这本也只是本分册,主要记录一些松江县本土达官贵人人士。因为最近准备送华陵一顶彩舆所以我就打算先了解一下它的由来。”
“大舅子就是贴心。”华陵立刻笑嘻嘻的奉承道,他高举着扫把头,竟然有些得意的样子。
“送你一顶彩舆可不是白送的。你之后可是要帮做我一件事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华陵一眼。
“大舅子说什么我华陵就做什么。”华陵满脸堆笑、打躬哈腰的样子像极了太监,扭扭捏捏而又阴阳怪气引得修一一阵难受。
“这县志上说那顶梨花木彩舆原本是属于松江县本土的一位少将军所有,少将军祖上三代都为松江县大户人家 。
到了少将军这一代时逢世道大乱,少将军大婚前夜率兵力抗倭寇不敌而亡,倭寇乘机进入县中烧杀抢掠,少将军府也是在那一夜中毁于一旦。
而原本娶新娘的彩舆则因为停放在法租界里的新房内而免遭殃。”
书中关于少将军的记载就只有这些了,修一往后又翻了一页,发现只剩下少将军临走抗倭前写下的几句遗言了。
华陵凑过去一瞧,发现摊开的那一页上正写着:“十年生死昆仑虚,白剑不见见黑剑。若再寻,祖龙墓又在何处?
百年变革之际,乱世烽火歌不进英雄泪,岂能只凭仁道!
倭寇不退,何日娶新娘?
心惶惶,意茫茫,天要我做负心人。
此生唯有一遗,负伊人,空留嫁衣红欲染。”
华陵看完两只眼珠子如杠铃般差点瞪出来:“这少将军亏得还是个文艺青年,这句子写的和怀春的少女一样,咋一瞧还以为他是个文化人,结果连个秦始皇陵在哪里都不知道。”
“恐怕现在连秦始皇本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她自己的陵墓。”修一从书中抬起头,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华陵一眼,带着些许毫不掩饰的嘲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华陵挠着脑袋,黑脸上满是不解神色。“不过……现在这时代秦始皇陵旁边殉葬坑里拿来盛饭用的破碗都可以卖好多钱。嘿嘿嘿。我都想好了,要是有生之年能去秦始皇陵摸到几件宝物,我就立刻去美利坚合众国买艘航空母舰开回来报效祖国。”华陵痴痴笑道。
“ 我还是推荐你直接去南非挖钻石那样更实在。即便你得到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冥器,北美军火公司会不会卖你航母还是个问题。”修一耸肩,一脸漠然道。
他可没华陵那么异想天开。
首先随意倒卖先秦时期文物是砍头大罪,其次北美军火商也不会轻易把军事武器卖给他人,说不定哪天还会被FBI眼红抢了东西弃尸荒野。
想到这里他不禁淡淡一笑。
不过这骊山地宫他是一定会去的。
下回预告:凤霞冠,红绣鞋,彩衣人抬花轿,风瑟瑟琴兮兮,谁家儿郎娶新娘?
PS最近冥婚盗墓网文看多了,发现所有这类小说一到后面就开始画风突变一拳崩星球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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