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们只比剑术不用契合度,怎样?”林纾瞳准备抽剑,以剑会友。
台上有位老者睡了半晌,这次才缓缓睁开眼。鬓发斑白的他看向林纾瞳于伟斈二人。然后又闭上双眼,作了一个儿时也作过的梦。
『夏日中,有一个孩童坐于地,无事可作的他看到两只虫子打架。
一只是螳螂,另一只是蟋蟀。
他看好螳螂,凭借着它那惊人的跳跃力弹跳拉近距离,螳螂被它接连不断的攻击着,以口器的撕咬、拉扯,而且在这把“独臂大刀”每每攻击下来之时它都能够完美闪避开来。。
看样子他喜欢的螳螂一点点的开始败下阵来,气得他一手把蟋蟀碾死了,这样螳螂就赢了,没错,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
在坐的评委只有他睡着,其他人都想看这一场林纾瞳的表现。或许是于伟斈的剑术还凑合的原因吧,也为这场比赛增加了不少看点。
“请随意。”于伟斈目光盯在剑上。系在腰间的纹章随风而动。而林纾瞳起手就是一记缭缤,向于伟斈飞驰而来。这是林家的中等剑法,特点是快准狠。上一个对手就是止步于此。不过于伟斈却接的是波澜不惊。“锵!!!”缭缤只是起手那一下如铁骑突刺最具危胁性,站在擂台上的他只是后移了几厘米。只是青石有着深深的黑色,他几乎是平移过去的。
“真狂傲!”
“我看是自惭形秽。”
……
“唰唰唰”
这些剑指的都是关节,而非重点保护的要害。但往往此处才最致命。因为人们往往会疏忽此处。于伟斈是凭借着重心前倾,还有剑尖刁钻的角度才堪堪才躲过。
“锵吭!”
“果然,你的剑术不错。”林纾瞳点点头,表示要认真些了。她把狭长的剑柄攥的更紧了。步子愈演愈稳。现在的她犹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于伟斈摇头:“多谢留情。”展示他谦逊的性子。
“林纾瞳这妞真厉害!老子要了。”
“那个男子真幸运。”
“林小姐不愧是大家之女。”
………
场外,杜炳炘问着一位先生:“先生,我看于伟斈接的挺容易地,为什么说承让呢?”
“不”先生掸了掸衣角沾上的雪,“这名男学生接住不假但不轻松因为……”
“徒儿,你还要多学些。”一丰神俊朗的男子,立于雪景之中。
“参见崔大人。”这个先生折腰作了一揖。
这位崔大人大手一挥,不拘小节。腰间系挂的纹章白玉苍蟒随着身体的摆动也开始左右晃悠。“无须客套。”
崔新琦接过话茬:“杜炳炘你可知,骑兵突刺时怎么办才好?”
“徒儿不懂!”杜炳炘在崔新琦的锐利如刀的眼神下只得正经。“还请师父指点。”
“动一下脑子!”
崔新琦的眉有些皱了,眼神如密密麻麻的针。
“自然是散开的好。”
杜炳炘有些惊恐,没有动脑子,急于敷衍过去。而散开只会死得更快。散开就会被逐个突破,而且步兵让骑兵而言一个仰视一个俯视。骑兵更具机动性,散开就是死字。
崔新琦摇一摇头,他知杜炳炘心不在此。但还是耐心讲解。
“马怕尖锐之物,故,列阵之时拒马于前。再者……”(就是步制骑,长矛尖枪于前把自己武装成一只刺猬。以骑兵的冲击力而言人仰马翻。但最重要的是士气,一旦乱了,崩了一分满盘输。)
“但这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杜炳炘问,问的丝毫没有迟疑。他又没动脑子。
连那位先生都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在形,而对方在讲意。但眼前这个小子却不识好歹。但看眼前的大人顿时没有了兴致。先生补充道:
“这是个卸力的过程,需要很多的调节技巧。还有极高的判断力。”
…… … ……
正在他们谈话时,这边的战斗还在继续。于伟斈从来都是卸力,而林纾瞳这边却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忽然一阵风霜起,扬起多少白雪尘。起风了,林纾瞳的秀发纷扬,发丝的纷乱就如同她眼前之人十分难缠。
“怎么,刚刚你不是有很多手段吗?怎么不一一使出来。”林纾瞳在台上被不少人看了笑话。因为?用白最熟悉的倒叙手法吧。
“好了,试试一招归鸿。”林纾瞳踏着碎步,把剑一横。剑穗浮动,渐渐使人不明白她的意图。这是几组横劈与斜劈的结合招式。可根据需要自行调换。
杜炳炘仍旧立于此处,而他的汗是涔涔的往下掉。他明白下的招不好接。
“吭!!!”
“哧哧哧哧。”
于伟斈手腕转了个转,他预判了对手的方式。身子像是蹲下了马步,让重心保持平稳。林纾瞳上来是一个斜劈。而于伟斈先是一个斜劈接住,接着转着圈死死压着这条蛇不让动弹。本来应有的勾尖挑撩一瞬间施展不同了。
“想不到那么精妙一招,那么简单就破了?我咋没想到呢?”
“这位兄台,你怎么知道此招已被解?”
“小友你看那男子刀的角度 和位置。”
“原来如此,这 一 子 就 直指要害了。”
但是人们大都只知道这招被一招基本功破了,却很少有人留意剑尖所指。
“同学我们赌这小子能挨过几招吧?”
“好好好,我出五招内。十两银子。”
“赌!不好吧?”
“嘘!我出十招,三十银。”
……
不过林纾瞳学艺真是太精通了,又把于伟斈逼入了死胡同。跃身突刺,一手着地,这一瞬有攻有守。进可击退可守。
“怎么,坚持不下去了?”
林纾瞳双眉一挑,有点得意。她也用了刁钻的剑法。
一招归鸿变体,又是一招白鹭钩,又或是白羽问情……罡风向着于伟斈吹来,而于伟斈始终是没有几个能拿门面的招式。等等!?是不是那个?
“你竟然偷师?!”
随着林纾瞳的惊愕声是于伟斈用归鸿挡住了白羽问情。于伟斈有勾有刺有拨有撩。迅速,快却准直指要害。
“什么?这小子竟然那么快偷师?”杜炳炘有些惊愕,他甚至没有看清林纾瞳的出招。
“不,那不是归鸿。”崔新琦答话了又,“更像是遁蟒与惊龙的结合版本。”其实崔新琦认识这招,但说出来如同庸人自扰。
“大人,那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个有没有可能是他徒弟?”崔新琦问。
先生摇头:“那个人是五星纹章,他的徒弟至少……”
“和鄙人平起平坐?没事,继续说。”
“那个人在十几年前就该死了。这个人才十五岁,不对呀!?”
那一边,坐台上的老者眯起了眼。然而……
“遁蟒和惊龙从来都没有结合,这是前朝的麒龟令。啧啧啧,这小子恐怕勾结了前朝余孽。不过关老夫啥子事?不管不管。”
“果然如此!”
“什么意思?”
于伟斈,一个单手空翻远离,刀随着他成了弧形一斩。
“呵啊!!!!”
林纾瞳用了此生绝学墨雀答凤。飞速的刺击如几日前的雪花般纷至踏来。她一跃而起,就连备用剑上的宝石也是熠熠发着光。
“林纾瞳赢了,老师?”
忽而有个年轻些的先生问着老者。老者开口中带着些余韵:“不……墨雀…答凤是…由低到高…”
“你,乱了。”
于伟斈原本的死鱼眼,只得盯着生路。于伟斈一个下腰,一个鲤鱼打挺欲要踢在林纾瞳手腕上。正当于伟斈即将胜利之时。
“吭”
林纾瞳因吃痛而剑落于地。
“噗”
一个细小的铁珠子打了过来。刀尖偏离了位置,林纾瞳逃过一劫。于伟斈再无兴致,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个陪衬人。索性接下来就要成了林纾瞳的表演战。
但林纾瞳也没有追击,她明白……她双眉紧蹩:“抱歉,我失态了,那不是归鸿。刚刚没乱,本来还有一个套。但……我知道我比你而言缺些什么又或是多些什么?”说着她偏过头去,看向某人。她有分寸,刚刚她是可以赢得,因为于伟斈不会预料那柄备用剑的锋利。
“谢谢你,这么真诚”于伟斈眼中依旧苦涩,但还是挤出了一丁点笑容,“你缺的是经验而已。接下来希望你拿出真本事,可以吗?用上契合度?”
“那好,我以墨雀寻枝纹章之名向你的挑战。”
“吾以瞳纹章之名接受你的挑战!”
“其实,我已经学会归鸿了。”
“那又怎样?不如我们互报招名如何,边报边打,学的少的人输。”
“行吧!”
刀剑相击 不绝于耳,但没有人喊停,因为是修行 剑术 的 好 机会。
“寻枝鸣”林纾瞳
“问情语”于伟斈
“风令雨”林纾瞳
“旧轮”于伟斈
“河川赞”林纾瞳
“白雪唤梅”于伟斈
“平沙落雁,呸,凭君传语。”林纾瞳(平沙落雁是琴谱)
“渔樵……”于伟斈
“渔樵问答?”林纾瞳(这个也是)
“鱼姣颜!!”于伟斈
…………这俩人 就 像 示 范 招 式 的 演 员,而观众在再不赌了。开始当起了评委。因为几乎全都输了,没有一个料到他能撑那么久,他们评判一招招的绝妙之处。
“于伟…于伟斈你投降吗?龟山崩你可说过了。”
“呼呼呼,你是怪物吗?撑了这么久!?”
“因为本小姐开心!还有,这些寻常招式竞被你用的这样妙,不行!再来!”林纾瞳展开了笑靥。面具上的流苏,也像是受到鼓舞似的上蹦下跳。
正当于伟斈欲要认输之际,一个失误来了。那个先生一铁珠正中于伟斈的太阳穴。因为林纾瞳也脱力了,而且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又是这样……不过死之前能这样也不错。”
之后他被关了幽心阁。(说突兀的,小故事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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