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丹妃有点意料之外,一捏她的小下巴:“真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本宫问你,你还是不是处……那个……”
“当然是了,不然怎么能进宫?凡宫女进宫都要经过那道查验的,难不成破了身的还能在皇上身边伺候?”
“唔,可本宫看你真像个小妖精。”
源儿格格一笑:“娘娘,源儿已经不小了,只是脸相稚嫩而已,其实源儿今年十七了,比娘娘还大两岁。”
丹妃从来没关心过这些宫女的年龄,不禁又意外地“哦”了一声。
“娘娘,源儿还会一些别人不会的东西,只要娘娘相信的话,源儿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慕北辰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想去看素心,又觉得有些心烦,想到芝苓的死状,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就在心神不宁的时候,太监小禄子过来禀告:“皇上,太后请你去凤仪宫。”
慕北辰蓦然想起,竟然有很久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了,忙起驾去凤仪宫。
太后最近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但神情气色都还不错,又显得容光照人,仪态万千了。
慕北辰跟她聊了一阵,太后突然道:“听说你把苓贵妃、怡妃、瑚妃都给处置了?”
慕北辰怔了一下,这事他是吩咐不许禀告太后的,但想来也是瞒不住,只能点点头。
“为何瞒着哀家?”
“只是不想让母后担心而已,这种污秽事,听了心里不舒服。”
太后轻叹口气点点头:“的确听了不舒服,不过哀家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了,那几个处置了也好,可自打你复位以来,每日处理政务,听说从来没有宠幸过任何妃嫔,当她们都是虚设的……”
慕北辰一震:“母后,国家初定,儿臣还在攘内安外呢,还没有空……”
“闭嘴,再忙也要睡觉的,你倒没忙得成天连觉也不睡。”
慕北辰有点尴尬,哼哼几声。
“本来你宠幸不宠幸妃嫔,哀家也不想理,可你后宫实在空虚,况且又只有一个太子,一个公主,你看哪国皇帝到你这年龄还是这样少子嗣的?”
慕北辰脱口道:“墨羽沂到现在还没有……”一时发觉失言,捂住了嘴。
太后冷笑:“就知道你要提他,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和风琳儿了吧?一个是你昔日的皇后,一个是你的情敌……你始终还是忘不掉风琳儿啊。”
慕北辰黯然垂下头。
“哀家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皇后,当初不让你废她,你偏要废,后来不让你去迎她,你偏要强迫高郅国交人,事都是你做的,你想她来就来,想她走就走,换了哀家,也不理你,你有今天就是活该。”
“儿臣当初废她,是预感到朝中政变,怕保不住她呀,母后你应该最清楚的。”
“哀家清楚,可是你不清楚,女人呐,她宁愿在你最危难时和你一起死,也不愿意你为了保护她而抛弃她。”
慕北辰哑然无语。
“如今她怀的可是高郅的龙裔,你打算把人家扣押在这里多久?她不肯从你,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你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为何还不送她回去?”
“母后你不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北辰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太后听说墨羽沂竟然落入了什么时空隧道,而素心则是来自于未来的人,不禁瞪大眼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别说母后,即使儿臣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听说这件事也觉得难于接受。儿臣不是不想放她回去,如果墨羽沂确实仍然在,而且能保护她,她坚持要回去,儿臣肯定也不会阻拦,可现在墨羽沂失踪,墨夕晗坐镇高郅,儿臣不敢担保高郅人什么时候会发现皇帝不见,引发内讧,所以还是留着她更安全些。”
“这个……”
“高郅国泰王虽在留守边境,可仍是个祸根,墨羽沂在时能镇得住她,换了墨夕晗,可难说得很,他要是知道墨羽沂失踪,保不定高郅又有大乱,所以素心还是留在晏秦合适些。况且她已答应过儿臣,只要她忘了墨羽沂,儿臣忘了兰薰,就……”
太后冷笑一下:“她这是缓兵之计,你不懂?她几时忘了墨羽沂,那还不是她说的?”
“儿臣知道,可是儿臣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太后看着他,叹气摇头:“你这孩子,真是……天下除了风琳儿,哦不对,葡萄……这个名字真好笑。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慕北辰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瓢你个头,哀家可告诉你,即使你有哪天得到了这颗葡萄,可以专宠她一人,却不准因她而废了六宫,皇帝就要像皇帝的样子,你现在要多繁衍子息,壮大皇室后宫,兴旺慕氏家族,在她没有点头之前,也要像从前一样宠幸别的妃嫔!”
慕北辰抗议:“母后!从前儿臣那样荒唐,一半是做给摄政王看的,一半是因为兰薰死后的心痛,难道儿臣本性就那样浪荡风流?现在要再过回生前的生活,儿臣肯定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的?难道她一天不答应你,你就一生禁欲?倒是好笑了,再说你这样做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母后,儿臣宠幸后宫妃嫔也要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祖宗也不会管儿臣晚上有没有招妃嫔侍寝吧?”
“闭嘴,从现在开始,你每晚要宠幸一名妃嫔,一年之内,你一定要添一名皇嗣。”
慕北辰张大嘴,半天才叫道:“儿臣抗旨不遵!”
太后瞪着他:“你要承认不是哀家的儿子,就抗你的旨去!小禄子!”
“在!”
“从今晚起,皇上的寝殿夜夜不能空,这事你去安排,哪天皇上独宿了,即来汇报哀家。”
“嗻!”
“母后!”
“抗议无效!”
慕北辰看着小禄子端上来的玉牌一阵心烦,挥手道:“下去下去。”
“太后懿旨,不敢不从,皇上不要为难奴才。”小禄子是一脸可怜兮兮的相。
“你回太后,朕已经翻过牌子了。”
“皇上,您这是要小禄子掉脑袋呀,莫非您以为太后是那么好欺瞒的?”
慕北辰怒气冲冲将折子一合:“莫非你以为朕不能让你掉脑袋?”
“皇上!左右是死,要不您干脆先赐死小禄子吧?”
慕北辰哭笑不得,瞪了他半天,顺手抓了个牌子:“就她了。”翻过来一看,是丹妃的玉牌,不禁怔了一下。
“丹妃娘娘好啊,如今她是唯一的妃了,话说皇上您也好久没去看她了。”
慕北辰想了一会,想起当时丹妃通知他去救素心的事,于是点点头,心想过夜也未必要侍寝,反正有没有那事太后总不会追查了吧?
谁知这念头刚想过,小禄子已道:“丹妃娘娘从未侍过寝,奴才会通知内务府备录,准备好一切。”
他这个“准备一切”其实就包含了要准备初夜的那条白缎,慕北辰一听就恼:“好个奴才,太后连这种事也叫你管了?”
小禄子一脸委屈:“可这些都是祖例,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嘛,如果不照办,太后查问起来怎么办?”
“太后太后……”慕北辰一阵烦恼,踱来踱去,最终一甩手还是往丹妃那里去了。
丹妃见到慕北辰,心情大好,却没想到他一来就摒退所有太监宫女,只留两人独处。她心里头怦怦直跳,又喜又怕又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丹丹会下棋吗?”
“会。”丹妃愣一下。
“来,陪朕下棋。”
慕北辰兴致倒高,下了一局又一局,丹妃本来就棋力平平,连输七八回之后,倦得直打哈欠,无精打采就差没倒下了,可慕北辰却还要下。
“皇上……能不能饶了丹丹,明天再下?”她现在已经所有兴致全无,连刚才充满期盼的喜悦都快跑光了。
“唔唔,好,再下一局。”他嘴里说着好,手里还在下。
丹妃就差没把棋枰给扔了,可跟皇帝下棋,万事总得忍着,她一忍再忍,到最后终于连落子都迷迷糊糊了,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慕北辰也不说破,只笑嘻嘻看着她东倒西歪地拿着棋子,最后一下子歪倒在棋枰上。
“唔,丹丹,朕可要你侍寝了喔……丹……”他摇了几下,丹妃身子一歪倒在他身上,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声。
慕北辰哈哈一笑,把她抱上床放下,然后宽衣解带,拿了毯子一盖,自己也上了床,吹蜡烛睡觉。
第二天凌晨,丹妃一觉醒来,猛然发现皇帝沉沉睡在身边,再一看身上寸缕也无,不禁“啊”一声超高分贝尖叫。
慕北辰刷地坐起,左看右看:“什么事,什么事?地震了?火灾了?死人了?”
“没有没有……但……但……那个,啊昨晚……”
“哦……你说昨晚啊?”慕北辰意味深长地盯得她满脸通红,直低下头去。然后他从单下拎出一条染血的白缎,“昨晚你忘啦?朕还觉得你初次侍寝,一点也不生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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