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例死亡

尝试把长度增加到2000字。

=======================

刚刚进屋坐下，卡尔特夫妇就去官府上办事去了，留下黄明子和我在屋里呆着，凯特老爷子是猎户，本身没有什么农活要干，每周的打猎收获就可以支撑家里头的开销，更何况还有明子的加入，这已经算是较为富足的生活了。

明子放开感知笼罩着这栋屋子，一圈浅蓝色的波动散开，制造出了一个不透声的冰膜。

“枚子你怎么看？老爷子今天明显比以往虚一些，又恰好去了一趟教堂礼拜。”

“我觉得吧，光教肯定有问题，但是具体还是要等我仔细探查一下老爷子的身子才知道。今天晚上，等老爷子睡了，我们去看看。”

“定了啊，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晚上……你不会对老爷子——”

“……明子你不老实啊，是不是为父我最近没教育好啊￣へ￣，来把头伸过来，给你加个buff。”

说着，我的手向明子的头摸了过去，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经常摸明子的头，而且是那种不要命地猛搓，能摸出地中海地猛搓，也说不上怎么舒服，就是感觉吧，摸着摸着有一种成就感ヽ(￣▽￣)ﾉ恩，就是这样。

“我去你给我滚——”

“你觉得你可以跑得掉吗——”

“明子！叶枚！你两快过来！”正当我的手要摸过去的时候，凯瑟琳的声音从屋外头传来过来。

“婆婆找我们诶！你还tm摸！”说着明子撤掉了冰膜。

“我记着了，下次摸两倍的时间。”

……

“怎么了婆婆？”我率先开口问道。

“拐角的萨斯认的吧，老头的伙伴，从小玩到大的。”婆婆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焦急，步子也比以往急促，棕褐色的头发从裹头布中露出来几缕，随着急促的步伐上下颠着。

我们跟着凯瑟琳的步子柺过街角，另一栋屋子出现在眼前——是萨斯一家的屋子，关着门，门口摆着一桶白漆，插着一把刷子。

“萨斯昨天还好好的，跟着老头子打猎回来……晚上似乎是发烧了，他妻子找我借去了一点驱寒的药……然后现在就快不行了……我们也是刚刚从官府上那里回来，看到萨斯家门还没开才去问问，然后……”

扣扣扣——说着，婆婆敲了敲木门，嫌弃地看了一眼门边的白漆，带着一丝丝恐惧。

吱——

凯特老爷子开了门：“凯瑟，两个孩子都带来了吧，萨斯……”，凯特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目光有一些闪避，似乎不想让我们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在闪着泪光。

屋里头很暗，即使开着窗子，光线也没能将屋子照亮，我们跟着凯特和凯瑟琳走向卧室，燃烧的炉子提醒着我们秋日的到来，据凯特老爷子所说，今年的秋天意外的冷；卧室里头点着两三盏油灯，火焰细长瘦弱，拉着几丝极长的黑烟。

床上躺着一个人，是萨斯老爷子，若不是已经知道萨斯和凯特都是五十八岁的年纪，我绝对无法想象床上的老人是凯特老爷子的发小。

床上的老人头发几乎掉光，散落在枕边，眼睛蒙着眼翳，两颊凹陷，好像放久了的桃子一样，带着无望的灰暗；两只手从被子里头伸出，平放在身侧，除了皮肤和攀附着的血管，几乎再没有什么东西了；皮肤上附着着一块块黑斑，大块大块的，有些斑块裂开了，向外头流着水。

旁边站着萨斯的家人，妻子，姐姐，还有他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看着床另一侧的牧师，牧师穿着一件亚麻色的长袍，手中攥着十字架——就像是我在教堂看见的十字架的缩小版，另一只手握住萨斯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前，嘴中念叨这什么。

我们就这么看着，看着。

在感知中，牧师的精神一直面向着一个遥远的方向，我的神念也顺着这个方向探查过去。

忽然，我的探查失去了方向——牧师的精神没有再向着那个方向了。

窗边的蜡烛抖动了一下，黑烟拧出一个结，牧师松开了抓着萨斯老爷子的手，睁开眼，站起身。

“神会指引他走向彼岸的。”牧师张口说道。

沉默。

“不……这才半天……萨斯……？”萨斯的妻子跪倒在床边，握住萨斯的另外一只手，泪水从她的皱纹中流出，又流到皱纹里去，其他人在身后，低着头，哭着。

“这场瘟疫昨天晚上刚刚到达这里，我也是到你们家之前才知道的……被夺走生命的不止你们一家，神明会指引亡者的……我也会……尽我所能……洗刷人的罪恶……”

牧师的声音很低沉，很压抑，带着一丝不甘的悔恨，握着十字架的手攥得更紧了，像是一个落水的人，紧紧地抓住岸上的人抛下来的绳索一般。

“审判所一会就会来了，我会先请光明守卫这里，你们先出房间吧……对了，把门外的白漆拿进来吧……女士，我知道丈夫的逝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的孩子还需要你……还是请先在外头等一等吧。”

见我们退出房间，牧师伸出十字架，在床的四角各点了一下，嘴中叨叨着。

“Light fron jhe skioues driue ey jhe

daerknoss……”

从门外看到，床的四角已经亮起淡淡的光，萨斯手臂上的黑斑似乎波动了一下。

……

牧师倒退着出了门，关上门，拿着刚刚提上来的白漆在门上画了一个三角形吗，看着牧师的动作，凯特的手攥了一下，凯瑟琳整个人抖了一下。

“审判所的人来了之后带着他们到这个三角形前面即可，在那之前不要打开这扇门，否则黑暗的恶鬼被释放出来……总之不要打开它。”牧师转过身来对着萨斯的妻子说道。

噼啪噼啪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炉子的声音没有其他响动。

牧师的神色没有因为沉默而尴尬，讲完这一席话，他绕过屋子里的人向外走去。

……

“枚子我们去看看！”（小声）

我和明子向外头走去，屋外的阳光让我的眼睛一眯，牧师的身影已经在远处了，长袍的下摆伴随着他的步伐一抖一抖的，似乎很急促，转过一个弯，向着我们回来时教堂的方向走去。

2019.6.18

参考了游戏《鼠疫传说：无罪》，准确的说就是这里来的灵感，

好吧可能找不到参考的影子，

感觉写得稍微顺手一点了诶，

行走在卡兰德大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