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去看海（4）

“我饿了。”淑黎糖醒来第一句话就先说了这个。

“我渴了。”环梓萌也没落下。

看着两个睡眼惺忪但又不得不起床的傻孩子，茶桐惟冰深深感到了做幼儿园老师的痛苦。递过去水递过去糖，说道：“快点下床，人家都等着我们呢！”

“等我们干嘛。”环梓萌喝完水好像有了点精神，又恢复大眼萌萌的样子。

“吃海鲜烧烤啊！”茶桐惟冰骗她们赶紧起床。

“哇塞真的！”淑黎糖激动到把糖咽了下去，飞快地下了床拉住茶桐惟冰的手说道，与其动作一致的还有环梓萌拉着另一边的手。

茶桐惟冰像是左右围着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快走吧快走吧！别在我身边烦我！”两个人把她气到忍无可忍，可这突然的一声怒吼也没能消去二人的兴奋，而是继续挽着她的两个胳膊走出门外。

“等等啊让我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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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们说的要吃海鲜烧烤的？！”雪烟夹起土豆丝放进自己的碗里。

上到饭桌上，清汤寡水，土豆葱芹，有两个荤菜还是猪肝和鸡肉这种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货色。这顿饭是姑姑请的，她也在饭桌上和大家吃饭，环梓萌没有注意到，结果一上来就大吵怎么吃的不是海鲜烧烤。

这么一说说的五个人脸都没处放。其他人倒是习惯了环梓萌说话不经大脑的说话方式，只是笑笑没有别的想法，以为环梓萌只是开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想吃海鲜啊？！等着，我去给你们要啊。”姑姑边笑边起身，想去招呼服务员上海鲜。

棠裙紧忙拉下来她，说道：“诶呀老姑，别再加菜了，我们没有人吃海鲜的！”

“怎么没有啊？刚刚那个小妹妹不是还要吃海鲜烧烤的嘛。虽然招待不周，我这里没有烧烤，但是海鲜还是要尝尝的对吧？毕竟都来了海边，哪能不吃海鲜呢？我吧，一开始是怕你们没人吃我才没点，现在我……”

“姑姑，我们真的不吃海鲜了，刚才她就是随口一说，开玩笑呢。”茶桐惟冰也加入舌战。

“对啊，不用了，不用了。”环梓萌一连说了好几个不用，像是复读机一样。

然而姑姑还是执意叫服务员端上来了一盘海鲜，“别客气了啊，来到我这边，就像在家一样好吧。虽然住的不舒服，吃的不习惯，但是别客气啊！”

“不会哒！姑姑最好了！”淑黎糖说。

海鲜一上桌，涵珂诗宫胃又开始翻腾。跟大家打声招呼出去休息了，不过她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后院，也就是渡苏刚刚去的地方看海了。

大家只得感谢姑姑的好意，动筷子吃了一些。

“你们放心啊，不够还有，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管够！”姑姑常年在海边生活的惯了，所以皮肤有些黑，鬓边长出了斑驳的碎银发。可即便年纪大了，她依然热情好客，而且说不定喝起酒来量也很惊人。不过这顿饭没有女孩敢说喝酒，即便是若雅也只是乖乖吃饭，少说了很多话。

“这个东西是，是，是，是……”渡苏指着盘子里的海鲜，饶了半天舌也没说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海蛎。”姑姑告诉了她。

“哦！！海蛎，我今天刚刚见过。”渡苏脸憋得通红，这一下总算是缓过来了。

“你在哪见过的？”蔻荆好奇的问。

“我醒了之后就去后院走了走，发现有渔民在挑这个东西。”渡苏虽说指了指海蛎，但到现在一口没有吃过。

“哦，那个时间点，怕不是隔壁刘老渔在收吧。”姑姑笑道。

“姑姑你说这些她们听不懂啦！”棠裙笑道。

“你看这孩子，说话口音都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姑姑又开始调侃起棠裙来，据她说小时候棠裙和姑姑是住一个大院里的，后来姑姑背井离乡去打工，才来到这个城市这座岛。姑姑又讲了许多棠裙小时候的黑历史，弄得棠裙简直没法在乐队继续“做人”了。

在长达三刻钟的晚饭中，每个人都吃得很尽兴，而且要不是有琴楠臻鸾，姑姑后点的那盘海鲜怕是要剩下许多。大家大多数都只是吃一口就罢，更何况有几个女孩根本不吃海鲜。也只有琴楠臻鸾这样的吃货才能帮助她们将其消灭了。感谢琴楠臻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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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没吃到海鲜烧烤，又或许是在吃饭时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环梓萌的情绪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笑也只是傻呵呵的笑。回寝室的时候茶桐惟冰当然感觉到了，她在想怎么才能化解这个尴尬，放任她自己去缓解当然可以，就凭环梓萌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说不定下一秒就能恢复原状。但是大大咧咧有时反而会钻牛角尖，她可能就是非常想吃烧烤，又可能就是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姑姑。

“环梓萌，还能吃吗？我带你去吃烧烤啊？”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茶桐惟冰问了她第一个问题。

然而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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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桐惟冰最终败给了环梓萌对烧烤的渴望，只好实现自己的承诺，带环梓萌去吃烧烤。

“淑黎糖呢？要一定带她一个啊。”环梓萌在房间里四处探寻，好像在找蟑螂。

茶桐惟冰差点没明白“要一定”是什么意思，然后又被环梓萌抓虫子一样的动作逗笑了。“她去找厕所了，我带你去找她吧。”

两个人拉着手锁上门离开了房间，茶桐惟冰的右手被蹦蹦跳跳的环梓萌拽的晃晃悠悠，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样。

茶桐惟冰这一刻突然有了上初中的感觉，也是这样和好朋友一起拉着手蹦蹦跳跳，虽然她已经快想不起那个拉她手的人的样子，但这种感觉却依然留在心里。

二人刚刚走出去不远，就碰上哼着歌的淑黎糖，看样子她心情很不错。虽然一直都很不错。

“淑黎糖！走啊，我们去吃烧烤！”

“诶？！都这么晚了，为什么啊。”

“都是我不好啦，骗环梓萌说要吃烧烤，搞得她后来心情的都不好。所以，我只好请她一顿，带她去吃咯。”茶桐惟冰有点无奈的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叫大家一起去呢？”淑黎糖的声音永远充满着天真与元气，然而茶桐惟冰却要疯了，“什么？我可说了只请环梓萌一个人，多一个你也可以，但是十多个人全来我可请不了啊！”

“怕什么！到时候大家AA制，你替环梓萌付她的那份就可以了。”淑黎糖脑子很清醒，一瞬间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哦。那也可以，走吧，宴请四方去了，两位小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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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的时候，海雨伦那个屋子的三人正在海边散步，当时还愣了一下。后来才想起来这里是能打通电话的。

得知集合去吃烧烤的消息后，三人接着落日后的余晖快步往回走，天空中已经能够看清繁多的碎星，洒满了漆黑的天空如同宇宙里的银河。

三个人一边抬头看星空一边走路，乱指着方向说那个就是北极星说那个就是勺子星。其实谁也不会认真起来，只要能一起笑着抬起头看看城市里很难看到的星星，一片欢声笑语里就能见证许多温情。

走到烧烤店的时候，大家已经坐着聊起天来了。她们围坐了两张圆桌，因为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桌子可以容下十几个人，老板说这么多人一起来吃烧烤是第一次见，更何况是这么多女孩子一起来，搞得其他客人都忍不住向这里看，可以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简单的一些烧烤，女孩们吃得很尽兴。

不。

一点也不尽兴。

棠裙疯狂按下包括琴楠臻鸾在内的几个吃货的手，阻止她们想要点菜的冲动。不光如此，她还要去按下包括涵珂诗宫在内的几个酒鬼的手，防止她们喝多。

“简单吃一顿就可以了，不要吃太多啦！夜宵是最容易让人长胖的，不要因为今天这一晚功亏一篑啊姐妹们！更何况明天还要出去玩，吃坏了肚子怎么办！还有你们几个，可不可以不要喝啦！真是的，没见过你们这么能喝的女人，怕是将来把男生都吓跑了，没人敢娶你们！”

这样的话棠裙不断地说，不断地磨，当然少不了反驳的：“放心，我的体质允许我今天放肆一把！”

而涵珂诗宫只会要酒，不会反驳。

结果蝶悟佳喝上头，突然开始飙歌。

“你是我滴爱~~银~~”她举着酒瓶在嘴边大喊，“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结果邻座的大叔们纷纷鼓掌，引来其他人一片的叫好声。

甚至还有附和接唱的。棠裙眼看事情就要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她赶忙按住蝶悟佳这个万恶之源，不让她再唱歌。可怕的是烧烤店几乎都自带KTV，几个大叔立刻就过来邀请蝶悟佳去唱一首。棠裙连声说她喝多了，没办法唱，不料蝶悟佳倒在棠裙的怀里突然睡着了，大叔见状也是十分扫兴，纷纷甩着头离开。

“你怎么不看着她点儿？！”棠裙怪罪起雪烟来，因为涵珂诗宫来了之后就直奔蝶悟佳，棠裙只好派雪烟过去看住这俩人不能喝太多酒。结果队长自己先喝得醉醺醺地，根本不省人事。

“队员们难得这么高兴，无所谓啦！”雪烟也瘫倒在棠裙怀里，蝶悟佳躺在她腿上，雪烟躺在她胸上。

“我说，你可以，滚去别的地方睡觉嘛！”棠裙一把推开雪烟的头，气呼呼的大喊。

就在这时她们突然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竟看见海雨伦在KTV舞台上拿着话筒在说话。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做开场白，不过这时候的她不会知道，这之后她人生中每一次的演出都会有一段开场白。就像是天生的一样，面对着观众她总是想要说点什么。

“大家好，我是来自白音乐队的主唱，海雨伦。这个乐队前不久才刚刚成立，当然没有名气。不过我想从今天起，在座的各位就会知道我们了。我们乐队都是由女大学生组成的，都就读于本市的大学。我们的演出也会很快……很快，演出，请大家到时候可以去看。”海雨伦慢慢变得紧张，所以说的话开始语无伦次，而且她还想到这群人大部分都是游客，根本不会有机会来学校看演出。想着想着就脑子更空白了。

“不好意思说了很多没用的话，我，我。”她不再说任何话，转身去点歌台点歌去了。

第一首歌要唱她比较拿手的，调子不用太高，主要作用是开嗓。所以她选了大家耳熟能详的歌，唱的还是富有节奏感的《一半》，大叔们喝着小酒听着歌，脑袋也在随着节拍微微晃动。

“她这是……”棠裙惊讶的很。

“练练胆子，”若雅抿一口酒，“迟早有一天她要登上更大的舞台，给更高雅的人唱歌。这点勇气还是要从零开始练的。这对她是个好事，我们没有说，她应该是自己上台的。”

“是啊，海雨伦这点讲真的很厉害。”这句话是茶桐惟冰说的，傲娇的她倒是很少能给出这么肯定的评价呢。

“环梓萌，我们也要成为海雨伦那么厉害的歌手！”淑黎糖说。

“好啊，可是，为什么要割手啊，不是很疼吗……”环梓萌脑洞突然大开，听得人无法理喻。

“来吧，环梓萌，我们帮海雨伦唱歌去！”淑黎糖说着走上舞台，环梓萌也紧跟而上。

听说都是同一个乐队的人之后，老板兴高采烈地给了第二个话筒，然而海雨伦正懵逼期间。

淑黎糖突然开腔。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它听起来已经不单单是走音的问题了，还包括了对人生的思考，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音痴，她从哪来，要到哪里去，唱这首歌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谋害台下人们的耳朵。如此这般。另外，她是怎么做到沉浸在自己的声音里的，这是谁给的自信。那一段时间里，世界仿佛空空荡荡，时间也随之静止，脑海里只剩下淑黎糖那余音绕梁的回音，久久挥之不去。台下听众们瞬间进入了石化状态，这样的状态持续到淑黎糖把话筒递给环梓萌结束，他们恢复了正常。

然后环梓萌开腔。

那是一种……诶，听着还行，好像还不错，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环梓萌你确定你唱的是同一首歌吗？环梓萌在台上红着脸发着抖双手紧紧握住话筒，紧张的不行的同时还要卖力的去唱，最后根本就不知道在唱什么，那个歌词好像是在念童谣，到最后就只剩啦啦啦啦……

“艾瑞巴蒂一起唱！”淑黎糖看到环梓萌根本不会唱歌，连歌词都唱不明白，她又拿回了话筒继续嗨。

陷入惊愕状态的海雨伦终于恢复了正常，看到有几桌客人打算离开买单后赶忙跑去抢走淑黎糖的话筒，然后面色十分严厉的说道：“快下去！马上！”

两个人嘤嘤嘤的离开了。

随后海雨伦在台上唱了半小时，好算是挽回了乐队的一点名气。下台的时候队员们用一阵欢呼迎接她，然后还把剩下的凉掉的烧烤给她吃……其实不光是队员，顾客们也有鼓掌，这是对海雨伦的一种肯定。

海雨伦苦笑纳这些烧烤，然后努力平复心情，看起来她仍然十分紧张，持续到下台后好一段时间都不能消除。

“大明星，敬你一杯哦。”涵珂诗宫趴在桌子上举起酒杯，然而她并没有喝，直接倒头就睡了。海雨伦又喝了一杯果汁，她下台后已经喝掉半瓶果汁，2L的那种。

“海雨伦，怎么想到要去台上唱的？”若雅问道，她几乎可以想到海雨伦说出那为了锻炼自己而上台演唱的答案时，自己会有多么开心。

“赚钱啊，唱半小时给一百呢。”

“瓦特！？”若雅晕倒。

“亏我对你这么有信心，这么相信你，你竟然？！”若雅突然爬起来然后气急败坏的说。

“啊？！这顿饭可以省一百块钱了诶，这不好吗？”

若雅翻个白眼，“算了不跟你计较。”

棠裙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若雅，你要知道有句老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她的声音很小，没让海雨伦听见。

“滚去吧你，别烦我。”若雅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海雨伦最后的一百块钱，当然不会让她用在这顿烧烤里，自己挣的钱就自己花。大家平分了餐费，三三两两的搀扶着喝多了的姐妹，慢悠悠的吹着海风，回旅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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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旅程，从期待与兴奋中开始。

这过程中少不了环梓萌与淑黎糖卖力的催促，还有琴楠臻鸾和棠裙爽朗的笑声。当所有人看到把脸涂得黑红黑红的若雅从屋里走出来时，都不由得爆笑几声，然后使劲憋住。结果若雅那张脸气得更红了。

“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唐悠悠，啊哈哈哈哈……”也只有雪烟敢和若雅开玩笑了，她从头到尾就没停过，到后来好算是笑累了，才捂着胸口歇息。

若雅怕是抹上了半瓶子防晒油，生怕自己的容颜被烈阳灼伤。

“还有什么没有带呢？”棠裙想了好半天，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应该带着但是没有带。这种感觉时不时会出现，而且很令人烦恼，因为到最后你会发现你真的忘带了某样东西。

所以她坐在床上思考，眼光打量着眼前的所有事物。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蝶悟佳的卫生巾上，然后思考起自己是几号来大姨妈来着？嗯，这个也忘了。

最后她决定不管了，直接走。时间不等人，她已经能听到由远及近的环梓萌的喊声了。

“棠裙姐~快走啊~你姑姑在等你呢！”环梓萌大嗓门一开，把旅店里其他没睡醒的人都给吵醒了。

“来了！”棠裙抓起手提包，飞奔出去的同时带上了门。

被遗忘在角落的旅店房门钥匙，显得那么的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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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还是坐着两辆面包车，由姑姑带路去她们的秘密圣地。

沿途的水泥路风景不必多说，队员们更期待的是即将要到达的海滩处。那里会是什么样的呢？能顺利进去那片禁止通行的区域吗？会不会被人赶出来呢？

面包车停在了一处山包后，翻过这个小山丘就是那片海滩。队员们都还穿着便装，不过游泳圈和折叠椅还有自己的泳衣都带在了身上，考虑的十分周全，环梓萌还带上了自己的尤克里里。

两位司机大哥很贴心的帮她们把游泳圈和椅子带到了门前，毕竟爬这样的一小段山路还是挺费力的。随后十四个人正打算进入禁区的时候，一个大叔叫住了她们。

“喂！干什么的！”

“诶诶诶诶嗯嗯嗯嗯嗯，糟糟糟糟糟糟糟糕了啊！！被发现了啊！”

“哎呀你怎么才出来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这十几个姑娘，怎么样，漂亮吧。”姑姑和男人说起话来，看来是认识的。

“漂亮吧？！诶诶诶诶诶嗯嗯嗯，人人人人贩子吗啊？！！”

“哎呦，这不是我大侄女吗？都长这么大啦啊。”

“诶？！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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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当然也是来帮忙的，很巧的是他就是负责管理这片未开发完的海滩的人。节假日工人们走了，可他要留在这里看守。这可是个无聊的活，成天待在他那昏暗的小屋里，无所事事的躺着坐着站着。

但是有了白音乐队的到来，他们一家可有的忙活了。

姑父从暂住处搬出来两把宽大的遮阳伞，这是姑姑说可以借用的，不然队员们还要想办法把遮阳伞搬来，然后帮忙在沙滩上安置好躺椅和垫子。椅子不多，只有四个，一张伞下两张椅子。在姑姑和姑父俩安装这些物什的时候，队员们在姑父的暂住处里换泳衣，十几个人上上下下找了几分钟的摄像头，确认没有之后才开始换。

当十三位泳装少女蹦蹦跳跳的冲向海滩的时候，姑父都看傻眼了，姑姑瞪着眼睛使劲扇了他一把，然后笑着去和棠裙交代最后的事宜。十三个女孩跑过来感谢二位之后，转身朝着大海狂奔而去。

姑姑和姑父回头看着这群年轻的背影，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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