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世界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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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冲突的夜晚,理念的碰撞

“我必须去处理——”

爱丽丝从嘴中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从电视上得知了自己被全城通缉的信息,此外,她还得到了一个另她不安的消息,那晚前来调查的两个猎魔人中的那个女性并没有死去,她身受重伤正躺在医院中接受治疗。

“你要去和他们战斗吗…?”

老太太一边收拾餐具一边询问到,尽管爱丽丝并不需要吃饭,但她还是在早餐的时候坐到了桌旁——只是为了陪一陪在这个年纪丧失了亲人的老人罢了。听老人说,她和自己的孙子二十几年来一直在这个时间一起吃早餐,每当吃完早餐后她都会目送着自己的孙子去上学,可到头来却不曾想到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我必须要和他们战斗,你不阻止我么?对人类来说,他们是击败恶龙的英雄吧?”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在昨天确确实实的拯救了我的英雄是你啊!你要与他们战斗,那是你的事,我为你提供庇护,这只是我对你的报恩罢了。”

听到老太太的回答,爱丽丝欣慰的笑了,以前从来没有人——哪怕是自己的创造者也好,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那种让爱丽丝感到温暖的笑容。

“去告诉他们,这世界上也有你这样善良的妖怪存在的——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是一群狂热者。”

“好。”

爱丽丝离开了老奶奶的家,尽管这条电视新闻看起来就像是特意为了传播而存在的,它就像是个为自己而设置的陷阱,但爱丽丝必须去踩,老奶奶家是她最后的容身之所,迟早有一天猎魔人会找到哪里,就算明知道是陷阱,爱丽丝也不能让老人卷进这场本不属于她的危机中去。

直到夜幕在红叶城彻底降下之前,爱丽丝都在新闻中提到的那所医院附近的街道徘徊着,她耐心的等待着夜晚的降临,仔细的辨认着可能潜藏在人群中的便衣猎魔人,精心的规划着袭击以及逃跑的路线。

终于,在钟楼大钟的短针指到了十二的位置时,爱丽丝知道这是她行动的最后机会了,天空中的月亮在此时被乌云遮住,能见度在全天中降到了最低,街道上的店铺已经尽数熄灯,早已没有了白天时的的喧嚣,零零星星来往的几个路人都忙着回家休息。

她来到了位于医院第八层的病房——整栋建筑高十层,像这样的建筑在这附近还有十几个,这是全红叶市最好的医院。

在那个房间里,爱丽丝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少女闭着双眼,**在被子外的双手和脖颈上缠满了绷带,几袋点滴插在她的右臂上。她的脸上已经看不见病痛折磨的痕迹,似乎经过了几十个小时的抢救,她终于从死亡的边缘被拖了回来一样。

“对不起...我不想杀你来着,我没办法,我必须要活下去。”

爱丽丝痛苦的说道。难道自己的存在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剥夺别人的生命么?以前仅仅想要存活下去的爱丽丝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直到她遇到了那个老奶奶,爱丽丝为了自身存活而做出的行动无意间拯救了她,而她第一次让爱丽丝感受到了生存以外的东西。

“杀人凶手居然对被害人说对不起?真是个怪物啊!”

爱丽丝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设置的陷阱而已,她往窗户的位置猛冲过去,却还是被拉菲手枪发射的子弹击中了右眼——爱丽丝感觉不到疼痛,她只是看着那名双手持枪,此刻正气喘吁吁的病人。要逃离这里,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她已经开枪了——她的同伴一定会支援她的。

爱丽丝捂着自己受伤的右眼,蓝色的血液从那里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十分果断的从窗户跳了出去。

“目标从窗户逃脱了,她从建筑外部逃到了医院顶部的停机坪——这个家伙似乎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你们要小心!”

对讲机中传来迪米特里的声音,他此刻正在隐秘而又安全位置进行着观察,在他的眼中,爱丽丝的行为举止被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目标明知道自己遭到了埋伏,却没有选择逃离,这让他感到有一丝不解。

此刻的医院天台上站着四个人,同为猎魔人的乌利克斯、维吉尼亚和拉菲,以及他们的敌人爱丽丝。由于是从楼梯上来的缘故,三名猎魔人站在楼梯口的位置,而爱丽丝站在靠近边缘的位置。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赶紧投降吧,这样你能少受点痛苦。”

乌利克斯警告道,他手中的魔术已经准备好,只要他愿意,它们可以随时射向爱丽丝,他的魔术能对爱丽丝造成有效的杀伤,这在那天夜里已经证明过了。

“如果我投降,我能获得一份平静的生活么?”

“如果你觉得收容所的生活可以忍受,至少在那里你不需要战斗。”

“我要的是平静的生活,收容所只是一个监狱罢了——而且,到了那里面的妖怪有几个能活过半年,你不清楚吗,猎魔人?”

“平静的生活——!?”

拉菲的嗓门大了起来,她的语气中带着怒意。

“你们这些妖怪残害无辜人类的家庭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他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撕裂!?”

每当面对妖怪,拉菲总是会想起十年前父母遇害的场景——一个强大的妖怪就那样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夺走了商场内所有人的生命,拉菲是那次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因为这些妖怪,她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在一个孩子还处于童年的时候!

眼前的这个人形存在,前日还派来人偶袭击自己,今天竟然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想要平静的生活!?

拉菲早已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乌利克斯说没有他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准行动,她现在真恨不得冲上去把她大卸八块——早知道她刚刚应该瞄的再准一些,直接击毁她的头部的。

然而,直到此刻,乌利克斯仍然拦着拉菲。

“你想要的不是平静的生活,而是自由的,无拘束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妖怪能够自由的行走在大地上。”

“看来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你们全都死在这里,那些人类就会把人偶师的死作为诅咒看待,这样就在也没有人愿意调查这件事了。只是,那想必对你们来说非常糟糕吧,你们也是普通人而已,却被卷入这件事而不得不与我战斗——”

那个爱丽丝——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表露出对猎魔人的恨意,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对手感到悲伤,为何这个世界一定要猎魔人与妖怪不停争斗——直至其中一方存活下来呢?

她的思绪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战斗已经开始了,拉菲率先开了枪,猎魔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拉菲本以为子弹会击碎爱丽丝的头颅——但是它一个手持着大盾的人偶挡了下来。

等到他们回过神的时候,猎魔人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爱丽丝的人偶包围了,不算手持巨盾的人偶,一共有五个人偶将他们团团围住,它们形态各异,大小不一,但手中均拿着精良的枪械——爱丽丝是有备而来的,她全副武装的踏进了这个猎魔人设置的陷阱。

“全部的人偶啊——听从我的命令,开——”

本以为已经将猎魔人比如绝地的爱丽丝何曾料到,一声惊天的巨响传入了她的耳中,包围着猎魔人的一个人偶应声消失了——那不是真正的消失,在猎魔人看来也许人偶是凭空消失了,但爱丽丝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偶被什么击中了,那东西的威力在一瞬间就使得人偶四分五裂,整个过程的速度之快以至于人偶看起来似乎是消失了一样。

“开、开火!”

来不及惊愕,爱丽丝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她还特意追加了一道命令。

“边移动边开火!5号,向来袭方向举盾!”

作为人偶小队的指挥官而存在的爱丽丝自身异常脆弱,她决不能被那种攻击击中,另一边,猎魔人正被其他人偶团团包围......

“乌利克斯先生,能为我们争取时间么?”

“没问题,但能争取到的时间不多。”

“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了,只要能够接近她,战斗就会立刻结束。”

维吉尼亚的笑容显示出她的自信,尽管现在的她看起来什么武器都没有,但只要她能够到达爱丽丝的身旁,战斗一瞬间就会结束。

“寒冰啊,冻结我周围的空间,守护我的同伴——”

那是在一瞬间笼罩住三名猎魔人的巨大半球,球体由寒冰构成,同时也起到了阻挡视线的功能,然而,寒冰哪里是子弹的对手,在四个人偶的持续射击下,这层寒冰形成的屏障在一瞬间就分崩离析了。

然而——寒冰碎裂的一瞬间再次遮挡住了爱丽丝的视线,白色的霜雾罩住了医院不大的天台,就在这短暂的丢失视野的时间内,维吉尼亚与拉菲来到了爱丽丝的身前。

爱丽斯看到——在那个女仆打扮的人的右手中握着的是一把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巨剑,同时自己还要面对来自左方的拉菲的攻击。

“已经结束了哦,妖怪。”

维吉尼亚平淡的说出了代表结束的话语,她这一剑下去,爱丽丝恐怕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留下。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爱丽丝根本不可能躲避。

但是猎魔人们忘记了一件事,这范围巨大的白雾,同时阻挡了迪米特里的远程支援,爱丽丝不用再举盾防御来自远方的不明攻击了。

“5号,向左斜举盾,转移巨剑的攻击方向!”

在巨盾的格挡下,维吉尼亚的巨剑向着不会伤害到爱丽丝的方向偏斜过去。而借着白雾,爱丽丝也短暂的消失在了维吉尼亚和拉菲的视野中。

“呀嘞呀嘞,这就不太好办了呢,看到了我的武器的话,一定会拉开合适的距离吧?”

维吉尼亚显得有些苦恼,她的攻击往往在对手不知情的情况下能取得更好的效果,像这样被对方躲过了第一次进攻,想要获得第二次机会就很难了。

好在——白雾散去之后,四个人偶中已经有三个被被击败了。没有人知道乌利克斯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那三个人偶已经被冻结在了冰柱之中,失去了战斗力。不光是爱丽丝,就连维吉尼亚和拉菲也都震惊了。这就是那个平日里不爱干活,嗜酒如命的组长的实力。剩下的4号人偶退回到了爱丽丝的身旁。

“已经结束了,这次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乌利克斯冷冷的说出这句话,他终于难得的认真了起来,那双黑色的瞳孔中散发着与往日不同的光泽。

“逃走?不对,如果只是为了生存,我大可逃到荒郊野岭等待着零件损坏的那一天的到来,我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我的生活在战斗啊!你们这些猎魔人,凭什么剥夺我幸福生活的权利!”

那个站在天台边缘的少女,她的右眼流出的蓝色血液早已在脸上凝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在全部八个人偶已经损失了七个的情况下,她仍然对着实力强大并且团结在一起的猎魔人们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要为了自己的生活而战斗!”

然而,猎魔人是对妖怪们憎恨到了极点而形成的组织,他们不会理会妖怪的任何需求,这世界是不给妖怪一个合理的位置的世界,他们势必要铲除世界上所有的妖怪!

“我们上,给她最后一击!”

“[人形骑士]啊——我与你签订契约——现在就现身,现在就保护我吧!”

那是从天而降,将战场一分为二的巨型人偶,它体型硕大,似乎有三四米之高,人偶带着银白色的有角面具,它是为了守护这可怜的少女而存在的骑士。它没有完整的人形,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但它保护少女的决心已经使它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骑士!

“对不起,人偶们,即便死后你们也得不到安宁……”

那怪物正是一心一意守护着少女的人偶们的集合,它们在毁坏后再次听从少女的命令,即使拖着残破的躯体,它们也要集合在一起继续守护少女,在它的邀请下,爱丽丝坐在了它那坚实的肩膀上。

原本没有生命,仅仅为了听从、执行命令而存在的人偶们此刻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战斗!

那人偶单膝跪地,向着爱丽丝的方向伸出它那粗壮的钢铁手臂,它小心翼翼的将美丽的爱丽丝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那里她可以更方便的观察战局——并指挥她的骑士进行战斗。

5号人偶也加入了骑士的战斗之中,它成了为骑士那面用来守护少女的巨盾,4号人偶则漂浮在半空中,使用枪械进行着火力支援。尽管如此战斗仍然步履维艰。

远处时不时闪耀的火光仍然在骚扰着爱丽丝——尽管迪米特里现在的攻击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爱丽丝已经得到了骑士对她的魔术支援,那层魔术护盾凭借迪米特里的枪械已经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了。

“4号,来袭方向,RPG准备!”

那个决定所产生的一系列影响,直接改变了少女的命运——但这是后话了。

迪米特里藏身的医院大楼要比爱丽丝他们所在的大楼高出近一倍,而他所在的位置是第十五层。

火箭弹击中了大楼的第十五层,产生的剧烈爆炸瞬间吞噬了楼梯的支撑结构,浓烟与火焰呼啸着冲上天空,紧接着是一连串持续性的爆炸。

爆炸的冲击波使得猎魔人和爱丽丝的战斗都短暂的停滞了下来。

他们都愣在了原地,没有人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没有人仔细调查过迪米特里藏身的建筑的结构,他所处的第十五层储存着大量药品,其中不乏可燃易爆的化学制剂。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爱丽丝,在她的命令下,骑士迅速带着她冲向了那栋熊熊燃烧着,随时可能倒塌的大楼。而猎魔人,由于没有飞行魔术,他们只能先从这栋大楼返回地面在赶往那里。

“可恶,这家伙要先对无辜的人们出手吗!?”

“恐怕不是。”

面对拉菲的询问,乌利克斯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那个人偶,在此刻冲向那栋大楼做什么?如果刚刚她直接发动攻击,那猎魔人现在已经全员阵亡了。

岌岌可危的大楼里,安娜正在掩护迪米特里的撤离。

“听我说、听我说,安娜,我们不能撤离,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们放跑她,会出现更多的人像这座大楼里的人一样!”

“别开玩笑了,你一个狙击手绝对不能和那样的存在正面交锋的,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有着亚麻色竖卷头发的年轻女子焦急的回答道,她的语气就像是命令一般,但是男子不为所动。

“听我说,听我说,亲爱的,我们分头行动,我们两个都不要正面和那个怪物交锋,我们只要找到它的主人就行了,她很脆弱,相信我,就算是手枪子弹也能杀死她!”

“.....”

似乎是拧不过迪米特里的样子,安娜只好同意了他的方案,他们分头行动,开始在这座燃烧着的大楼中寻找爱丽丝的行动。

迪米特里选择的是一条向上的安全通道,这里是下来的唯一通道,如果爱丽丝在上面,那么这里是她的必经之路——而且这条路对于那个骑士来说太大了,它只允许正常人通过。

由于上五层几乎是器械与药品的储藏室,外加上现在已经是深夜的缘故,迪米特里只见到了零星的逃离灾难现场的医院工作人员。但是他很清楚,爱丽丝刚刚应该是跳向了更高的楼层——所以他才让安娜搜寻向下的楼层,即便要冒险,他也不愿让自己心爱的妻子冒险。

在更上一层的安全门的缝隙中,迪米特里看见了楼道中的火光,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声,那是不同于常人的脚步声。迪米特里明白,爱丽丝要来了,她一定会从前面的门中走出,迪米特里举起了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在门开的一瞬间,他就可以将几十发子弹送进爱丽丝的身体,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人像这座楼里的人一样受到妖怪的威胁了。

门开了,但双方都没有展开进攻——

少女——名为爱丽丝的人偶妖怪,她那并不壮硕的身躯背着一个已经昏迷的人类女子,女子身穿着白大褂,似乎是这座医院的工作人员。

迪米特里愣在了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没有扣动扳机。

“里面还有人,你要去就他们,还是要在这里结束你的任务?”

少女的话语很平淡,却如同刑拘一般拷问着迪米特里,他们猎魔人从来不需要考虑救人的问题——因为如果一昧的只向着救人,妖怪还会杀死更多人。所以猎魔人们不会考虑民众的生死,他们会以优先杀死妖怪的形式执行任务。

猎魔人不是什么英雄,只有英雄才拯救别人的性命,他们只是猎人,猎人只考虑如何杀死自己的猎物而已。迪米特里,小时候曾经遭受妖怪灭族的猎魔人此刻放下了手中的枪。

“******,我都看到了什么,要是让上面知道我放你一条生路,我一定会被开除的!”

迪米特里虽然嘴上如此说,但他还是奋不顾身的冲向了火灾现场,妖怪,人类,此刻不分彼此的并肩作战,他们都为了拯救生命而努力着。

已经进入了深夜,火势才渐渐得到了控制,在一条小巷里,爱丽丝正和迪米特里进行着对峙,其他的猎魔人还没有赶来支援。

“你要怎么做,猎魔人,我们要继续厮杀么?”

“当然了,妖怪小姐,但是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拯救那些人的性命!?”

“那些人都是无关我们之间的争斗的人罢了,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们之间的争斗而流血。”

少女如此平静的回答道。

迪米特里的回答,是那些朝着墙壁射去的子弹,微型冲锋枪的射速极快,很快弹夹中的子弹就被倾泻完毕。

“你在做什么?”

“我在呼叫同伴啊?哎呀——这枪的声音可真小,他们估计还得有一段时间才会找到这里呢,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们以多欺少啊?”

“我明白了。”

爱丽丝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留下待在原地的迪米特里,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枪,不断的询问着自己。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最终,陷阱行动一无所获,由于没能阻止妖怪对大楼的破坏,乌利克斯吃了上面给他的处分。

已经天明,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下慢慢升起。爱丽丝在城内徘徊了几个小时,在确定没有猎魔人跟踪自己之后才回到了老奶奶的住处,另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竟然是猎魔人——乌利克斯的到访。

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啊,是爱丽丝啊~这位先生是我孙子以前的同事,他是来慰问的…”

爱丽丝心中震惊,但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她怕异常的举动会吓到老奶奶,就算战斗,也绝对不能在这里进行!

但对方光顾着吃早餐,似乎连正眼看自己都没工夫,终于——在老奶奶短暂外出的时间,爱丽丝获得了和乌利克斯独处的机会。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啊——居然这么快就把眼睛治好了么?究竟怎么才能杀死你真是件值得思考的事情啊。你家有酒么?我要度数最高的那种~”

然而那个乌利克斯却没有正面回答爱丽丝的提问,现在的他与几小时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来到这里啊,是为了告诉你,如果猎魔人想找到你——至少对我来说,想要找到你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呢,你不打算进攻吗?是担心吓到老人吗?”

“我想说啊,之所以我到现在还没有发动攻击,是有特殊的原因的。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个新家,虽然那个地方景色可能不是很美,但是你会得到一群认可你的人。当然了~前提是你值得他们认可。”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猎魔人存在了这么多年,可妖怪仍然不断的出现?猎魔人与妖怪之间的仇恨究竟何时才能终结?”

乌利克斯用一种卖关子似得语气询问道,他嘴角的笑容掩饰不住他那份得意的神情,他翘着二郎腿,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兴高采烈。

“那是因为啊,在这个世界之外存在着妖怪的乐园啊——妖怪可以自由行走的大地、天空、我们的家园!”

乌利克斯站了起来,话讲到高兴的地方他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我们的同伴维护着各个世界的平衡,可以说我们是多元宇宙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在说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我们的家园,在那里会有你期望的生活。”

那个乌利克斯突然这样说道,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猎魔人了,爱丽丝本能的觉得,他的身份绝不仅仅是个猎魔人那么简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可是背叛了全人类——”

“爱丽丝啊——我这可是为了大义而行动,本大爷从不对人类小小的正义感兴趣。”

就连措辞上都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在乌利克斯的身上爱丽丝感受到了某些妖怪才有的特点。

“加入我们吧,你不像那些人类一样愚蠢,也不像你的同类那样邪恶贪婪,我们,遗失之地正式像你发出最真诚的邀请。”

“......”

爱丽丝沉默了。再次打破沉默的是乌利克斯。

“话说回来,你居然真的是人偶啊,眼睛胳膊什么的都可以随时更换,从战斗上来讲这也太狡猾了。”

“你干什么!?”

爱丽丝惊声尖叫道。

乌利克斯竟然拿起了少女的头发摆在眼前仔细端详,又像哥野兽一样用鼻子闻了闻爱丽丝的头发,这举动显然吓坏了爱丽丝。

“啊,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就算是本大爷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妖怪啊。没想到人偶居然真的可以获得生命,真是件了不起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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