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盘，托出

“这位小姐，请妳等等，我只是她的同学而已妳怎么能乱说我欺负过她呢？”

希望荷蔼老妈不要是一个神经质的人。

“你现在就给我出去，说事情到外面说，别再里面嚷嚷吵她休息”

靠……谁先大声嚷嚷的啊…把医院当自家这未免也太夸张，简直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是是是”

惹人不爽的一个老女人，我的口气也变得差了起来。

她看着我的眼神仍然是那藐视的神情，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懒得跟她比互瞪比赛，对付这种制造风波的方式就是不要跟着她起鬨。

她带我来到医院的顶楼露台，空无一人，是个把事情讲清楚的好地方。

“你还不记得自己以前对她干了些什么恶劣的事情吗？”

“我？我小时候又没有跟她同班，怎么欺负她了？”

“如果我说有呢？”

“妳会掰故事妳行啊”

“我都去过学校跟你老妈见过面我会不知道你们同班不同班？”

“干嘛见我老妈？”

“为了说说你那些恶劣的行径！”

“妳不要只会说我对她恶劣，妳举例都没有是要怎么让我知道妳的话是真是假？”

“好，我现在就把你当初说的原因，还有你的行为全说出来，并且，你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对这些不好的回忆”

(以下为回忆故事时间)

以前，从国小开始，从小一到小六，荷蔼跟你是唯一两个从一年级就开始当同学直到小六的，我不知道当时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开始，大概升到小五以前，都还是天真乖巧的男孩，而且常常喜欢到我们家里来跟没有什么人脉的荷蔼玩，陪她到公园玩，陪她到处玩，搞到最后连家庭旅游都是两家一起出去玩，虽然你老妈的丈夫的失蹤让人替她感到可怜。

你很温柔，我承认，我们家都很放心的让荷蔼跟你一起玩，你不会排斥身为聋人的荷蔼，当时我们也给荷蔼买了助听器，但是她仍然尚未能够完全理解怎么说话，其他人说的又是什么话。

我们家荷蔼当时也是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玩乐，因为她也只有你这个玩伴，日益亲密，虽然不及男女关系，但也算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在学校也会保护荷蔼不受其他人霸凌，一直以来都是暗中在守护着她的生活，不让她遭受到同侪的霸凌，排挤，藐视。

然而，有一天，你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本来动手动脚都是对着那些要欺负荷蔼的人，现在却全都放在荷蔼身上，只要抓到机会就要捉弄她，不对，那已经不是捉弄的程度了，而是欺负，甚至是霸凌。

荷蔼就这么被你从五年级折磨到了六年级毕业，她这段期间过得多么艰辛，偶尔还会在家里偷哭，妳知道她哭的原因是什么吗？知道她当下说的是什么吗？

「为什么，月杰会变成这样？」

她根本没有恨过妳，从来不会恨你，念在你是她唯一的儿时玩伴这点上，她一直尽力忍耐这些折磨，不要让自己心生讨厌你的想法，直到现在还是一样，她是心质多么柔软的女生，包容性比常人还要大好几倍，但估计都被用去容纳你这些事情了。

丢板擦，泼水，推她，最糟糕的是拔了她的助听器，那可是很贵重的东西，也是荷蔼很重要的物品，你竟然拿去当作球在玩抛接游戏，当下给荷蔼的耳朵造成的损伤你知道多严重吗？

随意拔下，导致固定用的部分成了利器割伤了她的耳道，血从她的耳朵流出，那伤势花了好几个月才愈合起来，而你记得吗？我当时到学校去跟你对质，问罪，知道你自己说了什么话吗？

当时你的灿笑都没了，只剩下那目中无人又空洞的目光。

「因为她跟其他人过得太快乐了，我却还是被同学孤立在旁边」

因为守护荷蔼，你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到了小六，那些同学都改变了态度，不会霸凌荷蔼，但是仍然讨厌你当初对他们的作为，而这些事情的后遗症开始影响到你的人脉，你觉得很不甘心，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然后就把责任推给荷蔼，每天使劲手段的不给她好日子过，出于你那夸张的嫉妒心，把气都出在荷蔼身上，当初说要守护她的明明是你亲口说出来的，现在却反悔，甚至成了欺负荷蔼的那个人，你知道我当下对你有多失望？而且一时间我还不敢相信，荷蔼的保护者，竟然会反过来攻击荷蔼？

都已经快要毕业了，还在意小学同学做什么？

到了初中还是能够重新建立人脉，何必要一时冲动做出这些伤害荷蔼一辈子的事情呢？

看在你妈很忙的份上我才没有当下就告诉她这件事。

最后，撑到毕业，我带着荷蔼离开了这个地区，不再让你有机会接触她。

你的失忆，是因为你有一天晚上洗澡整个心不在焉，在走出浴室的时候被地面上的水滩弄滑而跌倒，额头重击在地板上，送了急诊缝了好几针，而且也有脑震荡反应，你忘了这些事很正常，啊还有，帮助你回忆那些事，我告诉你吧，荷蔼以前就叫做莎奈。

我故意弄了个假的丧礼，以心脏病病发死亡作为名义，假的墓碑，为了逼真化而放在茉莉花园内，当下你失忆后，只记得跟她相处的那一段快乐时光，而忘了自己已经犯下了无法饶恕的行为，你忘了那段痛苦的日子，但是荷蔼还记忆犹新，甚至会有点害怕要见你。

这种阴影，影响了她直到初中二年级才慢慢消失，最后，她也慢慢淡忘了你，因为她不想记得痛苦的日子，所以竭尽所能的试图忘掉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过了就过了当作没发生过。

X X X

“莎奈…就是荷蔼？”

我有些讶异，这爆炸性的事实被揭露。

“没有错，莎奈是荷蔼以前的名字，她就是你还记得的儿时玩伴，或者说是青梅竹马”

“我……………”

一时间，讯息量过大，我难以呼吸，仿佛自己要被这些讯息压死一般痛苦。

双腿无力的坐了下来，背还撞到了顶楼栏杆前的铁网上。

“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对她的伤害多么深刻，你的罪孽多么深重，仅仅是看不惯荷蔼能够跟人家很要好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你的嫉妒心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原来才是伤害了荷蔼最大的那个人…

涌进脑袋的是大量的画面，似乎全都想起来了，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竟然干下这么过分的事情来…好痛苦啊啊啊啊！！！

“我知道了，荷蔼老妈…您可以回病房去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明白自己的立场的话，就不要再跟她有所接触了”

留下这句话，荷蔼老妈转身离开了顶楼。

“真是讽刺…经历这样的事情还当了恋人，多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哈哈哈…”

自暴自弃的大笑着，世界犹如黑白一般充满着绝望之情，我根本没资格跟荷蔼在一起，包括班长也是，我这人没资格跟任何人谈恋爱…

当天晚上，我趁着家属出去吃饭时，潜入病房，在荷蔼旁边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

【荷蔼，我们分手吧】

是这封信的标题。

(各位抱歉最近心烦意乱难勤更，然后因为接近明年大考父母又要禁止我码字，我可能只能趁着暑辅时间在学校偷写几章来尽量更新了，各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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