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格外冰寒刺骨的夜风正考验着我的肺部耐力,我奋不顾身的在街道上奔驰,不顾红绿灯,直接冲过斑马线越过好几条街道来到了最近的一间医院,如果是从学校送出来前往急诊室的话,只有这间医院是最近的了。
但是,我突然发现我还没有询问到荷蔼的病房号码…
没事,直接跑去问问急诊室的护理中心柜台!
冲进医院大门,经过吵杂的空气门,扑进鼻腔的是带有略微刺鼻的消毒水味,这就是医院内的环境,十分注重卫生,但使用的清洁剂也会伤害到人,但是没办法,酒精跟漂白水一直都是被广泛使用的廉价消毒用剂。
真的,很讨厌这种味道……
每次闻到这种味道,就会有一股不安的感觉蔓延上心头.
“请问小姐!昨天一名从附近的xx高中送来急诊的女同学目前在哪一号病房休养?”
我气喘吁吁地问道,护士小姐有点错愕,但马上就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位女同学的话目前是在174号病房喔,请问你是她的同学吗?”
“是的,我是来探望她的同学”
“喔喔,那你快过去吧”
“感谢!”
在医院内不能奔跑,我只好借着慢跑或者快步行走的速度照着医院内部地图的指示前往病房区,都是一般的病房而已,还好不是加护病房,若是加护病房,那可能就没有机会能够进去看她了,因为可能只限定家属才能进去探望……
唉,之前她就说过了自己的身体有点虚弱,但虚弱并不能怪她不爱护身体,先天性的疾病是不可抗力,她一生都要面对这个疾病,面临随时会併发的危险,她都没有在害怕了,我现在才赫然发觉,她的勇气确实比我大得多,她敢面对这样的险境,这样恶劣的生活,甚至是主动告白,这些事情都足以证明了她的勇气是非凡的而她目前的精神支柱,不是她的亲人就是我。
我很清楚,我在她内心的地位非凡的重要,要是我没去让她感受到自己正被支持着,就怕会产生自暴自弃的想法。
来到病房,病房内是暗沉沉的,有断断续续在运作的机器声,应该是氧气供应机,还有测量心跳的仪器,那个心电图还在跑,虽然脉搏跟心跳略显微弱,但还不到发生危险的程度,只是有点接近危险边缘了,而氧气运作器虽然还在运作,但氧气罩好象鬆脱了,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才慢慢看清眼前的状况,我不开灯影响荷蔼休养,就偷偷的在她休养期间保持辅助她好好休息的仪器都有正常的在发挥功能。
我直接关上了病房的门,病房门是属于厚重的防火门,也许是预防火灾发生时连病房都陷入危险当中所以才会改成每个病房都使用类似防火门的厚重铁门,一关上,隔绝了外来的杂音,整个空间顿时变得更加幽暗且寂静,仅有机器的运作声和时钟的滴答声在规律性的响起。
我拉过一旁摆着的椅子,坐在病床旁,透过黑暗,看着荷蔼的睡颜,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感觉,痛苦吗?无奈吗?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也是没隔多久,寒假结束前的时候也是心脏病突然併发,不知道荷蔼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呢?
时不时就要住院观察…
看着她这样,身为男友的我内心不免感到心疼,为什么我的女友会是这样苦命的人呢?
老天爷都在欺负她,她上辈子难道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
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这是既定事实…
我没办法为她做出什么改变…
缓缓伸出手,在黑暗中,握起她平放在床边的手,五指交扣,她的体温不象之前那样的炽热了,反而变得有点凉,毕竟她现在的状况并不稳定,身体的机能无法回復正常也是必然的。
我现在也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默默在内心祈祷她可以度过这次的关卡。
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我竟然没能在当下马上就参与救助她的行动,我昨天果然不应该请假的,不然我至少还能在她这样昏过去以前听听她的想法,我一天没去学校,她会不会觉得不安,会不会对我感到失望?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竟然在隔天去上学才得知这事,我实在是,手脚太慢了,比乌龟还要夸张。
“荷蔼,真是对不起啊…”
我小声嘀咕道。
但是,日后并没有回应我的期待,荷蔼的状况一成不变,仍然在昏迷状态,脉搏还是属于偏低的状况,我感到担忧,主治医生也感到担忧,荷蔼似乎是陷入了相当程度的昏迷之中,短时间内是很难恢复意识了。
过了几天,几周,甚至将近一个月要过去了,荷蔼还是没有动静。
没有人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生命迹象虽然偏虚,但还不到威胁生命的地步,可是她就是一直在沉睡着,根本醒不来,这让我度日如年,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没有女友在的日子,我就算到了学校也没有那个心思上课,尤其荷蔼的位置就在我的前方,每当看到我前方的位置还是空位,然后脑海里映出了这个座位的主人正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泪腺就如同被针刺一般刺激出了不少泪水,当然我不会真的哭出来,就是很普通的落泪。
也不会让其他同学发现,永远都是独自啜泣,承担这个痛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班长最近都没有来烦我了。
“月杰……”
但是,才刚说完,就破功了。
放学,班长靠着校门,在校门大口等着我过去,她叫了我一声,我不是很想理会她,但是出于基本礼仪,我还是不要故意去冷漠她吧。
“怎么?妳现在满意了吗?她住院了,住了要一个月,妳是巴不得她直接去死是吧?这样妳就没有敌人了是吧?我告诉妳,她就算死了我也不可能会选妳!”
我还是无法压抑内心的怒气,以低沉的声音怒吼道。
“我……”
她欲言又止,低下了头,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我,也是,把事情闹僵的人是我,气氛跟关系尴尬化的罪魁祸首是我,全都怪到我身上吧,劳资什么都不管了。
隔天早上,我再次到了医院,看看荷蔼的状况,她还在沉睡,我抱着失落的心情,站在她的病床边,盯着她的脸看,我的面容也许变得很憔悴了吧,我才知道自己的生活以及不能少了她的存在,不然我就会过着缺了一个洞的生活,不完整,也不好过…
“唉…”
叹口气,忽然,病房门再次被打开。
【喀嚓】
白袍的医生带着几位成人走了进来,有男友女,看起来应该是荷蔼的家属吧。
他们脸上都是担忧,凝重的脸色。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病房内的喊叫声震慑了所有人,除了那个喊话的人,一名成年女性,有着跟荷譪相近的样貌,看起来是荷蔼的妈妈,我现在有点呆滞,她怎么一见到我就突然发飙?
而且那表情不单单是满腔的怒火,还有那极端的鄙视之意。
“发生什么事?”
一旁的医生不免问道。
“医生,请你现在马上把这个人赶出病房!”
我突然就被当成了害虫一样被要求离开病房,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同学怎么了吗?”
“我们家女儿不需要这个恶魔的关切!小时候带给她的折磨还不够吗!你现在马上给老娘滚!”
忽然被她妈妈怒视的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也有点茫然,她在说什么?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嗯嗯嗯嗯嗯高潮的地方到的时候当然就是要………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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