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到访的水师提督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忙碌的开始，生机勃勃的江南在一系列新政改革春风吹进门的催发下迈步向前，而拥有南江军领军与江南神姬双重身份的白初杰自从招入了徐丹凝后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安宁。

虽然一开始较为生疏，但徐丹凝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很快熟悉了每日政事的处理之后，很快她便取代了白初杰成为办事处滞留时间最长的人，不是白初杰想要摆脱责任，而是徐丹凝处理这些事情可比她得心应手的多了。

不但效率极高，事情的处理上也比她强得多，自己现在每天的工作也变得有规律多了，除了每天到南江军的军营去刷脸然后戴着面具到街道上闲逛增加点亲民印象就是在各个重要部门来回走动，空余的时间多了不少。

当然白初杰并不闲，她不仅仅是领军，还是个神姬，神姬的个人实力在这个时代依然是顶尖的，需要提升的不仅仅是南江军，还有她自己。

原本为明王殿的一处大大的偏殿被改造成了她的神姬训练场，这里是一片占地大概在四五十亩的空地，周边一圈都是一个围成‘口’字的蓄水池，并且安装了完善的供水系统，而为了专门锻炼白初杰的神性，蓄水池被隔板分为数个部分，每个部分水都是不同的。

从左到右的，水中的杂质含量逐渐提升，而这些便是为了检测白初杰的神性是否有一定的提升。

从觉醒神性到现在白初杰也确确实实在一点点的进步，从之前能够操控多次蒸馏水到如今一次蒸馏水，一点一点的进步是不可否认的，但白初杰还是觉得太慢了，这样下去到恢复神性巅峰时期还要多久，她可等不起，于是必须通过熟悉神性的方法来加速自己提升神性的。

神性与神力不同，它比后者更加虚无缥缈难以捉摸，没有神姬之力那样的是质感，随着白初杰的内心轻动，一股力量在引导下从小腹处流出，与此同时，那周围蓄水池中的也被白初杰所感应，每一丝在清风吹拂下的荡漾都在白初杰的耳边响起。

“控制……”

通过口头语言加深自己的注意力，白初杰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一个蓄水池中，这其中是刚刚经过了一次蒸馏的水，经过了一些时间的放置应该产生了不少杂质，正好适合目前白初杰的控水水平。

“起！”

白初杰皱眉低喝，话音落下，水面也开始泛起波澜，一道小臂粗的水柱慢慢从蓄水池的中央升起，然而才堪堪过去不到十秒，水柱重新降回，翻涌了几次之后重归平静，而白初杰则忽然感到脑力中一阵眩晕感。

踉跄了两步之后她重新把控平衡站稳了身体，虽然问题不大，但白初杰却心有余悸，明明在这之前从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何刚才自己会出现那样的反应呢？

锻炼的结果还是那样的让人大失所望，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可强求，但白初杰还是难免在心中感到一阵焦虑，而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门口护卫传话的声音。

“领军大人，徐丹凝助理让您过去一下。”

“唉？”

白初杰感到不解，徐丹凝一向较为独立，一般叫自己的时候多半都是上交时间处理完毕之后的报告，而且自己还嘱咐过一次有头绪的事情自行解决即可，自己需要摸索神性的运用。

这可是大事情，没有重要的事情徐丹凝是不会叫自己的，难道说是出了什么连她都感到棘手的事情吗？

这么多的思索实际上只在一念之间，白初杰旋即便离开了训练场，向着办事处前去。

“徐丹凝发生了什么？”

推开办事处的大门，办公桌后的徐丹凝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样，在白初杰踏入办事处后边立即起身，拿着一封手信来到白初杰的身边一边递出一边说道：“初杰，刚刚有人了来求见。”

“哦？是……”

‘谁’字还没有脱口而出，白初杰的目光便瞄到了手信上的署名上，这一栏清晰的写着写信人的名字以及职务。

白初杰乍一开始感到奇怪……

看到这些信息之后他便更是感到奇怪，这些心思没能为她接货反而让她的疑虑更深了。

“大江口水师总兵……哦不，提督，楚雨？”

白初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徐丹凝，对方则是同样不解的摇头，示意这个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那为什么？这个楚雨突然要来拜见她呢？

楚雨这个人白初杰也听说过，是如今大萌最年轻的水师提督，和虞墨阳一样，是大萌军队中较为突出的年轻才俊将领，和从小兵做起爬到如今位置的虞墨阳不同，楚雨出身本就是武官世家，早年留不列颠，原本计划学习陆军的他却在目睹了停留在不列颠港口的战舰之后转而报了海军专业。

回过之后便极力向大萌朝廷上书数次要求改水师为海军，并积极建立远洋海军的计划，可是海军花费可要远远大过陆军，每年维护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然而大萌如今的拮据的财政状况根本不足以支撑一直庞大的海军，楚雨的计划最终也未能实现。

大萌海军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主要任务便是防御，战术演练也多是配合安防跑进行近海防御战，但出于本人明显对于这种让海军龟缩的战术十分不满，到今天已经上书了大概数十次了，毫无例外，皆以失败而告终。

指挥楚雨的偏执出乎一路奥，他从未放弃建设海军的打算，就算是被陆军部和朝廷压得死死的就是楚雨依然接着大江口水师提督的位置，他也不是没有任何成就，大江造船厂和大江水师驻地就是他争取到的结果。

只是白初杰虽然知道楚雨的北京和故事，但是两者之间可却从来没有多交集，为什么楚雨会在这个时候来造访呢？邻居之间的友好访问？不，这大江口水师的驻地和江南可是隔了老远呢，

“我去见见他吧。”

“楚提督正在待客殿等待。”听到白初杰做出了决定徐丹凝便立即为白初杰指明方向。

……

待客殿中，一名身穿深色军服的年轻男子正手持着一盏茶杯手中拿着一份名为《江南报纸》的新报刊安静预览，从等待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的迹象，反而似乎全心全意放在了江南报纸上，好像这个样子的他可以端坐在这里一整天。

大萌起于台员大岛，海军传统相比前朝已经得到了很大的重视，不然大萌一朝水师也不可能成为一只独立在陆军之外的单独部队，并设立一套独立的军阶。

然而随着大萌驱除鞑虏坐稳中原，周边国家逐渐稳定，从海岛国家发展为大陆国家的大萌自然将重心重新放在了陆军身上，随着周边的环境逐渐稳定，无需在维持一只庞大的海军，大萌水师的远洋能力和规模也在逐年递减，到如今水师的主要活动范围也变成了江河湖泊以及近海。

提督与总兵分别是陆军部队和海军部队中的最高部队，两者属于同一级别，然而如今的大萌确实提督见了总兵需行下级礼，这身深蓝的军装变得比那深色棉甲低一等的象征。

但即便如此楚雨也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就像这一次他决心前来拜访这位大名鼎鼎的江南神姬，南江军领军。

“楚总督，抱歉，让你久等了。”

房门尚未被推开，白初杰的致歉便已经率先她本人一步进入大厅中，而在这时，楚雨立刻从报纸上收回自己的全部注意，虽然这上面的关于江南的内容实在让人感兴趣，但是眼下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的。

楚雨绅士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领口和衣装，在看到白初杰的身影之后便立即起身行礼：“不敢不敢，领军大人言重了。”

相比颠了面颊背心的陆军服，海军服在卖相上可要好看太多了，宽肩，束腰带以及锃亮的长筒皮靴让人显得极为挺拔，再加上楚雨的面相本就偏于俊美，跟随在白初杰身边同行的哈格济一眼便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咳咳……”

白初杰轻咳几声才让哈格济回过神来，她急忙弯腰之前，收拾掉桌上的东西之后离开房间的同时并带上了房门。

“请坐吧，楚提督初来乍到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白初杰招呼着楚雨落座，一边暗中观察起楚雨的神色表情，对于这名朝廷少有的海归高官，同时还是她遇到的第一名水师军官可是相当好奇的，更让她好奇的是楚雨这一次前来的目的，两人之间并无交集，楚雨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下官考虑不周，唐突了大人。”楚雨依然保持着自己淡然的风度向白初杰致歉，这种看不透的感觉让白初杰察觉这个水师提督城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深。

“江南景色日新月异，尤其是浔州，商业发展不弱大江口州……”楚雨话音一转那双修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只是区别在于，大江口州之外是大洋，这浔州……却和对岸仅隔一江……”

这是在……暗示？

白初杰心中一动，楚雨这一来果然目的不简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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