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新学堂的新课程

“神姬大人……这是同意了？”

荣澄欣和程静岷都想不到白初杰答应的如此爽快，并且承诺的条件相当丰厚，比起她们预期所想的可要优厚太多太多了。

“七成的产量，这是……真的吗？”那可是那滨海薪矿七成的产量啊，这位白初杰居然就这么愿意拿出来吗？原本她们所想的是极力争取三成即可，然而事态的发展出乎她们的意料，这样的结果在她们看来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那……神姬大人的条件是……”

稍加思索之后两人迅速沉着下来，白初杰之所以做出如此慷慨的承诺也许是为了扩大自己所求的余地，越是大方的条件便是为越苛刻的要求提供前提。

然而接下来白初杰的回答依然出乎了她们的意料：“条件啊……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当面向沈总督传递我的这句话吧‘若是真的到了万分艰难的地步，还请沈总督下定决心，毕竟有千千万万的人身系于沈总督一人，另外我南江军也会随时欢迎的。’”

荣澄欣和程静岷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当然不笨，白初杰话语所指的意思她们都听的出来，话到这里两人陷入了沉默。

“对了，若是有什么要求的话也不是没有，你们关外不是有一辆叫做鸿鼎的装甲列车吗？我想要它的配套生产设备和技术资料，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些参与过这辆装甲列车制造的工人和技术人员，不多，二三十人就可以了。”

“没问题，虽然最近开工多辆装甲列车生产有些紧张，但是挤出卸设备和匠人的话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程静岷应承了下来，话已至此她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两人起身准备离开，落后了半步的荣澄欣忽然在门口停滞住了脚步。

她转过头看向白初杰：“大人，关外之事真的不可为吗？”

“荣指挥使是关外人，看得比我明白多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白初杰没有正面回答荣澄欣的话，“话说荣指挥使和程指挥使才刚刚来到赣昌府不久，就不多待几天吗？”

“你这句才是多此一举的问题吧……”

话毕荣澄欣消失在入口处遗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明明都挺聪明的，却都是一根筋的家伙，白初杰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已经给出了忠告，至于作何选择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她们走了吗？”

徐丹凝望着荣澄欣与程静岷离去的方向步入办事处，听完白初杰简单的描述徐丹凝并没有说什么，她所关心的依然是滨海州的薪矿。

“薪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大人是想尽力让总督府提升实力吗同时也能分担滨海的防御压力吗？”

白初杰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一旦关外战端开启，那么从滨海到江南这漫长的运输线就彻底走不通了的，薪制子弹的制作也只有靠那些库存了。

所以在白初杰看来是三成还是五成都无所谓，与其被罗刹或是扶桑占领还不如交由总督府，薪矿，尤其是七成薪矿肯定能够让总督府拿出很大力气构建滨海的防御体系，这样滨海的防御也能轻松不少吧。

“不过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关外承担巨大压力的事实，关外再怎么说也是大萌的领地，这个时候了，朝廷应该也有些动静了，难不成，朝廷真的打算放弃关外吗？”

白初杰非常的难以理解朝廷目前的动向，因为这朝廷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了。

到头来还是那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南江军到目前为止还是积攒实力的状态。

“对了，丹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第一件事情是关于《民兵法案》的，按照你的提议，每个村子每隔县城在每年农闲时组织一定年龄的成年男性参加军事训练，关于这点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在村委员会发放训练期间的饭食之后报名更加踊跃了，整个江南地区的民兵数量已经达到了四百一十一万人，唯一不足由于训练武器设备生产压力的限制，各个地方的训练程度良莠不齐，暂时无法具体统计可用的优秀兵源的数量。”

听到这里白初杰心中放轻松了不少，江南的人力资源还是很高的，虽说白莲教乱肆虐江南，但是江南减员并不多，在她的有效管辖区内，人口在三千万左右，这还不包括没有清查出来的黑户和偏远山区无法统计的人口，和滨海的三四十万相比，这里的人力资源实在太过丰富了。

随着江南商业的兴起，更多的人口被从农田上解放了出来，尤其是浔州，城市涌入大量人口也意味着更快速度的城市扩张，周边的几个小县城也被拆除了城墙一并划入了浔州的辖区。

江南正在迅速恢复活力，并且比以之前更进一步是白初杰最想看到的。

“至于第二件事情……”徐丹凝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白初杰，这一番举动落在白初杰眼中便让她意识到第二件事情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初杰推动新学堂，启蒙学堂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初步完成了，每个县级城市基本上会有一座新学堂和启蒙学堂，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些声音在有意者的推动下在民间传播起来，一些地方报刊也刊载了一些言论……”

“女学馆。”

不用徐丹凝明说白初杰也猜到了这些言论所指，有了新学，自然就有人想到了女学馆，江南曾经有过女学馆，名字就叫做‘江南女学馆’，然而自从白莲圣母教占据江南之后女学馆就被改成了忿化军营，里面的学生一部分逃走了，一部分则被要求加入忿化军。

虽然不知道白莲圣母教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这些学生加入忿化军肯定不是自愿的，而在那之后忿化军通过拐骗，贩卖人口这样的方式得到扩充，在之后全部战死，这一点才是让白初杰最为痛心。

江南到现在不建设女学馆的原因有很多，没有培养师资力量，没有姬武装技术，新武器的出现使得战姬的重要性下降等等，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白初杰不想在看到那些年幼的少女被作为中坚的战斗力走上战场，尤其是她妹妹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身边。

这是江南的痛，也是她的痛。

但是拥有战姬之力的战姬在战场上的优势仍然无法被否定，更强大的身体素质，更矫健的身手，更快捷的反应速度，没有战姬部队的南江军很难给予江南人民一定的安全感，就算有白初杰这么一个神姬也无用。

战姬之力，薪，姬武装……这几个词汇一直在白初杰的脑海中回想，徐丹凝所说的话让她又一次考虑起南将近是否需要配置战姬这样的问题了。

“……”

看到白初杰皱起眉头敏思苦想的样子徐丹凝在一阵沉默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初杰，南江军的变化日新月异，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意，水冷重机枪，飞艇，战车，滑翔机……同样的，南江军的战姬也能有更加广泛的作用，并不一定要在正面战场上顶着子弹进行拼杀。”

“而且对于薪的研究战姬之力是必须的，只有感性到战姬之力在薪上所能起到的作用，才能够更好的完成对薪的理解，就如同女学馆的非战斗人员毕业生一样……不是吗？”

在白初杰原本的设想中战姬应该退出战场，退出历史，但是徐丹凝这么一说让白初杰猛然醒悟，薪是这个世界独有的自愿，战姬之力是这个世界每一位女性身上独特的能量，这些都是在这个世界中所存在的，如果能够一个良好的用途的话为什么不去用呢？

薪的用途绝对不仅仅是用作制作突破战姬立场的薪制子弹擦对，战姬之力和薪如果能够被剖析清楚的话，对百姓的生活同样也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听闻了徐丹凝的话，白初杰还考虑到其中更加有深意的一点，为何江南会有要求设立女学馆的声音出现，因为女学馆就和新学堂一样，在许多人的眼中这是一种提升社会地位改善生活水平的方式。

一些人需要成为战姬，就和他曾经在关外为敏敏凑学费上女学馆一样，若是没有了战姬，这个世界女性的社会地位势必也会受到影响。

“也许……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半晌过后白初杰幽幽的呼出一口气，这个世界如此独特必然有它的一番道理和存在的意义，许多东西早已经在这独特的存在上成形了，影响到了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涉及到了各个领域。

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并非点歪了，它已经开了花结了果，而且它正通往另一种人类不可预见的未来，而她凭借自己脑中那点可怜的记忆是不可能另起炉灶推倒重来的。

想到这里白初杰便已经有了想法：“女学馆……不能建……但是可以在赣昌府新学堂专设一科，专门授课关于战姬之力和薪的知识，性别不设限制，若是有出色的人才势必可以交由王玲部长或是周小玲所长亲自培养。”

……

明天暑假结束，新学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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