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战姬?!
毫无疑问,这个声音只有她了,一口流利和萌语和土生土长的萌人毫无差异,甚至还带有关外的口音,不过这并没有让白初杰感受到丝毫亲切,只有无边的恐惧,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这个让她被生寒意的存在。
为什么?白初杰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罗刹战姬居然回来的这么早,明明刚才还站在那里观察着战场的方向,现在却居然在她和托阿说话之际出现在她的后面,难道说自己的刚才进门前就已经被发现了吗?
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绝境,普通士兵对上战姬只有一死,没有任何悬念的结局,更何况她白初杰只是一个连士兵都算不上的平民……自己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绝望的情绪在心中刹那闪过的,白初杰绝对不甘心自己在经历了那么艰难之后却在这里倒下,距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的这里!
这一刻,或许是在求生的强烈欲望刺激之下,白初杰以自己前所未有的速度拔出腰间的手枪并迅速回身并立刻扣下扳机,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瞄准,只能将一切的希望寄托于自己的运气上。
然而面对战姬白初杰的一切抵抗都只是徒劳的,她的速度很快,但终究比不上战姬的反应速度,即便伊钻此时的身上并没有穿着姬武装,她的速度和力量也远超常人,白初杰根本来不及扣下手枪扳机便被伊钻一记轻易的回身甩腿连人带枪的踹飞了出去。
恐怖的力量从伊钻的小腿传递至白初杰的右腰侧,瘦小的身体如同皮球一般飞出两米之远重重的砸在靠窗的书桌上,伴随着木头纤维不堪重负的断裂声,猛烈的势头拽着白初杰的身体生生将身下的木桌撞成无数的碎片。
“啊……咳……咕……”
伊钻这毫不留情的一腿让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白初杰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所传达来的痛苦让她甚至连几声呻*吟也无法做到,尤其是右边腰侧,几乎失去感觉一般的麻痹感让她感觉自己的肋骨断裂了不下两根。
被力道震荡的内脏几乎搅成了一团,酸味和苦味一同涌上白初杰的喉咙,已经连吞咽都无法做到的白初杰只能任由其从嘴角与鼻孔溢出,失去发带而散开的长发凌乱披散开来,此时此刻的白初杰显得极为狼狈。
“接下我一脚居然还活着,你的身体素质倒是让我惊讶呢,明明是个小孩子而已。”她的这句话倒不是出于戏谑的调侃,伊钻十分确定自己刚才的力道足以让一个成年人致死,白初杰能够活下来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当然意外归意外,伊钻从来都不介意自己多杀一个人。
她向前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从白初杰手中脱手飞出的手枪,并拿在手中端详了起来:“高卢国洁尔丹连发手枪,弹夹量七发,小巧轻便,在我国可是中尉以上的军官才能配发的好东西,没想到你居然弄到手了,让我猜猜:是那个派来接应我们的胆小怕死的托涅尔吧,我早就知道这样的人不配为帝国军人。”
一边说着伊钻一边走到白初杰的身边半蹲下,接着伸手抓住白初杰的头发将她硬生生的提起,迫使白初杰不得不抬头与眼前这个犹如恶魔般的人物对视起来。
“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溜进屋子里的,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等等……难道说自己刚才进入屋子之前都没有被发现吗?不过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普通人面对战姬,一切的反抗都只是濒死前徒劳的挣扎吗?
想到自己即将步入死亡,白初杰心中反倒不那么恐惧了,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两世虽然自己都没有活过十五岁,但总归是得到老天的垂青赚到了一世不是吗?只是……白初杰想到那些从容赴死的生女真人以及这个自己没能救出的小女孩心中有些不甘,自己终究是没有能力做到最后吗?
“你的眼神很不错,我很喜欢。”
伊钻并没有在白初杰的眼睛里发现自己原本期待的恐惧,而是愤怒与不甘,不过伊钻并不在乎,这种目光她早就见得多了,最后那些向她投以这些目光的人都死了。
“真是可怜的小女孩,你这张脸蛋的魅力连我都不得不赞叹,不用担心,这么近的距离下子弹只会径直穿透你的大脑,并不会破坏你的面容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白初杰满是污垢与凝固血快的脸颊,虽然动作很轻,但是这支不知沾染了多少人血腥的手让白初杰只能感受到摄人心魄的冰凉。
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伊钻将枪口顶住白初杰的额头,带着微笑的表情似乎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当看到伊钻将食指搭在扳机上,白初杰已经能够预见到自己的脑袋被子弹贯血浆四溅的画面,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等待即将到来的子弹。
“不要!请等等!不要杀她,求求你!”
就在下一秒,伊钻的身后传来了托阿的尖叫,她似乎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心中满是对伊钻的恐惧,但是相比之下,托阿更不愿意看到这个前来解救她的人就这在死在自己的眼前。
“哦?你在为她求情吗?”听到托阿的叫喊声伊钻停下试图扣动扳机的手指,转头看向对方,这个名叫托阿的小女孩此时正倔强的与她对视,这是自从她挟持托阿一路以来都不曾出现的事情。
“是……是的,求求你,不要杀她,我会乖乖听话的,所以……”
“这可不行哦。”伊钻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的话,她意识到白初杰的出现以及带来的信息让这个小女孩初具反抗意识,“她是必须的警告,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你的那些同胞将会面临同样的下场,明白吗?”
“可是……”
“睁大眼睛看着接下来的一切,记住她是因为你的不听话而死……”
伊钻话还没有说完,原本毫无反抗能力的白初杰却猛地从地上暴起,用力的抱住伊钻的腰部将其扑倒在地,而伊钻的手枪也滑出了数米远,直至托阿的床边才停止滑动。
这突然间发生的一切让伊钻感到难以置信,她难以想象刚才还重伤濒死的白初杰怎么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将她扑倒,而作为当事人的白初杰同样也感到无比的震惊,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刚才伊钻分心与托阿对话的短短半分钟自己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大半,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是显然已经不是那种动弹不得的状态了。
就好像刚才的濒死状态根本不存在一样,自己的恢复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种时候怎么看也知道不适合深究这种问题,在快速确认自己的身体大致无碍之后的白初杰立刻在心中升腾起求生的欲望,一股暖流在这刹那间从心口处涌遍全身,虽然只是一刹那,却让白初杰感觉自己似乎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也正是这股冲动让她迅速在这数秒之内做出决策。
“托阿!你的族人已经逃出来了!不用担心他们,块点拿起枪……”
死死的抱住伊钻的腰将她压制在身下,白初杰大声叫喊着,而伊钻则在经历了最初的讶异之后也迅速反应过来,一记肘击狠狠的陷入白初杰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的白初杰直觉的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泛起麻痹的感觉,但是她依然没有松手,虽然她也已经到达了极限,支撑她的便是最后的哪一点执念。
“给我松手(罗刹语)!”看到托阿急急忙忙捡起了地上的手枪,伊钻情急之下连罗刹语都喊了出来,她毫不留情的不断用肘部重击白初杰的后背,然而白初杰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让她不敢相信白初杰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萌国女孩,同样她也感觉到白初杰的松懈而攻击的更加强烈。
“托阿!你给我住手!想想那些你被关押着的同胞吧!”
“托阿开枪!快点开枪!”
小小的女孩颤颤巍巍的双手握住那把对她来说显得过大的手枪,在恐惧与愤怒中瞄准在与白初杰倒在地上纠缠的伊钻,这个让她感到无比恐惧的人,这个杀死她爷爷的人,这个不断用族人威胁她的人。
“啊啊啊啊啊!!!”
‘砰!’
女孩的尖叫声中清脆的枪身响起,白初杰只觉得自己的背后一热,粘稠而温热的感觉浸湿了她的背后,是血液……但是显然不是她的血液。
而她所抱住的身体则在枪身响起的刹那间停止了一切挣扎与攻击,慢慢的向后倒去,刺眼的猩红色逐渐从她被洞穿的胸口处蔓延,在她的军衣上绽放出鲜红色的血花。
“……”
而开枪的女孩托阿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枪从她的双手中脱落,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手枪的后坐力让她的手腕出现了一片肉眼可见的青紫色,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都无法让她握住那把手枪了。
“托阿……”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起身,白初杰捂着受伤严重的腰背一瘸一拐的来到托阿身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显然被自己冲动之下的所作所为吓得不轻,她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伊钻没有丝毫反应。
“我们快走……”捡起地上的枪,白初杰知道现在必须迅速离开这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罗刹士兵肯定已经注意到这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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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是一场考试,二十二号还有一场考试,各位先忍耐一下吧,后面就是假期了,会有很多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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