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自然是毫无所获,温浔回房时狠狠地摔上了门,吓得江笙以为有贼人闯入,抱着剑就跳下了床:“来者何人?!”
倒了杯茶喝,温浔瞥了她一眼,“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室友。”
看清来人之后,江笙松了口气,也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说吧,又怎么了?”
暗自组织了一下语言,温浔问道:“你觉得那个‘温浔’怎么样?”
“温浔?”江笙不明白为什么沈嫣一个小师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照实回答了:“不怎么样,我不太喜欢她。”
“为什么?”温浔眉梢一挑,眼底涌上一丝笑意。
江笙蹙了蹙眉,暗自思索道:“你这么一问,我好像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她。我以前跟她也无甚接触,都是最近才听若楚师姐说起了她。”
“若楚师姐?”温浔颇感意外地睁大了眼。
江笙点头,忽然警惕地环顾四周,贴近温浔的耳朵,小声耳语道:“若楚怀疑,这个‘温浔’不是真正的温浔。”
温浔心中忽地一跳。
江若楚不是个背后论人是非的人,但她肯在江笙面前说起这件事,那只能说明江笙是值得信任的人。
可江若楚都这么容易看出来现在这个“温浔”是假的,难道江澄就一点儿也不怀疑吗?
温浔忽然有点迷茫。如果说江澄其实也知道这个“温浔”是假的,那么……他想做什么呢?
转念一想,江澄年少时便一人扛起家族大旗,没点心思是不可能的。“温浔”这么明显的破绽,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他其实是在钓鱼?
可这条鱼是谁呢?温浔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翌日,温浔又跑去了铸剑阁,登记之后便去二楼随手拿了把剑。反正只要能用就行,既然摘星已经没了,她也懒得再去怀念从前。
只是没想到,她随手拿出的这把剑,倒是个削铁如泥的好物。
剑身隐隐散发着黛绿的颜色,剑尖有一个半菱形缺口,整体看上去像极了毒蛇的信子,似乎是故意设计成这样,反倒更加锋利。
这把剑名曰“青霜”。温浔为了应这个名字,特意做了个水青色的穗子绑在剑柄上。
她这两天倒是安分,只是心中却很焦虑。眼看着离婚期越来越近,却无法道破假温浔的身份,不免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终于这一晚,温浔失眠了。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动静不大却在夜里清晰地传进江笙的耳朵里。
“你在干什么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呢?”江笙睡得迷迷糊糊,不满地嘟囔了几声。
如此一来,温浔更加没了睡意,索性披起外衣就出了门去。
江笙掀开一只眼皮看了看,叮嘱道:“不要夜不归宿啊!”
“知道啦。”
长夜寂寂,街上无人,静得只能听见一两声虫鸣。
下意识的,温浔驻足在莲花湖边。
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忆起她与江澄的初见、告白和诀别。
好像她所有的样子,他都见过。
她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这么晚了还出来闲逛,你就不怕被治一个‘夜不归宿’的罪名?”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温浔扭头一看,江澄负手而立的身影便撞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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