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结了丹的弟子皆可以在铸剑阁中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温浔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她起了个大早,上完早课之后逮住江若楚问了这件事。
温浔现在归属江若楚管辖,自然是要过问她。
这么一说,江若楚才想起来,这个新来的小师妹还没有佩剑。
“瞧我这记性。”江若楚拍拍脑袋,继而解下腰间的通行令牌,递给温浔:“那你一会儿自己去铸剑阁吧。”
身为江家大师姐,江若楚事务繁杂,温浔自然没道理让她陪同前往,反正就是铸把剑而已,总不能还铸出个事儿来吧。
思及此,温浔接过令牌,扬眉一笑:“多谢师姐了!”
通往铸剑阁的路很好认,略微抬头望天,哪里冒烟哪里就是了。
温浔走得不快,只是盯着青石板铺就的路,有些出神。
她现在急于让假温浔露出马脚,却找不到机会,这样一来只能从她自己下手了。如果她再铸出一把“摘星”,会怎么样呢?江澄会不会对此事起疑,进而细查假温浔?
但此法又太过激进,如果假温浔手中有什么能让人信服她就是“温浔”的东西,那岂不是适得其反吗?
此事尚未得出结论,温浔便来到了铸剑阁。
出示令牌进了铸剑阁,温浔才发现这里面并非自己来时所想的那样“浓烟滚滚”“乌漆嘛黑”。
院子里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架起好几口大锅,烧着滚烫的沸水,还有匠人在哼哧哼哧地打烧得通红的剑。
一切看起来秩序井然。
如果等不及铸剑,也可以去阁楼中挑一把早就打好的。
铸剑处还等着几个弟子,似乎是在排队登记。温浔不想等,干脆就上了阁楼去看里面的藏剑。
铸剑阁分为两层,一楼铸剑,二楼藏剑,井井有条。
明明已是深秋,天色尚早,阁楼里却似是一派浑然天成的黑暗,窗扉紧闭,楼梯两旁燃着油灯,豆大的烛火跳跃,似乎随时都将熄灭。
二楼上一股陈旧的气息,温浔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推开窗,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射进来,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柜子上陈列着一排排精致的武器,或新奇或陈旧。温浔惊叹着一件件看过去,待走到最里层时,却忽然听到谈话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是个好听的女声,语气却透露着无奈。
“送你个礼物。”
温浔蹑手蹑脚地退了几步,屏息凝神,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悄悄探出头一看,那不就是江澄和“温浔”么?
此时二人正从另一侧楼梯上来。看样子江澄是要送“温浔”定情信物?
温浔挑了挑眉,冷眼看着二人,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下意识往里躲了躲。
江澄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抬眼往这边望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可惜最里侧是个死胡同,温浔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时间有些心慌。
不对啊,她明明是来挑剑的,为什么要躲?
暗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温浔装模作样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盒子前,装作欣赏的样子,打开了那个看起来就很新的锦盒。
然而她的脸色却忽地一变。
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剑,剑鞘上刻着她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摘星。
她鬼使神差地拔剑出鞘,手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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