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存感激,金凌将思追照顾得无微不至,整日里为了他忙上忙下。
蓝思追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温浔自然对他很关心,但是金凌几乎时时刻刻都守在塌边,她想找机会仔细看看都不行。她现在的身份很敏感,若是对思追太过关注,势必会引起怀疑,但让她干坐着等,心里又急得不行。
“唉。”温浔蹲在房顶上,透过掀开的瓦片,看见房内的金凌,忍不住头疼起来。
虽然是救命之恩,但也不至于如此上心吧?即便从这件事能看出金凌是个知恩图报的善良孩子,但他好歹也是一宗之主,难道不用处理事务的吗?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守着思追?
“你好像很关心蓝思追?”
清冷的声音于身后响起,温浔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回头,磕磕巴巴地道:“江……宗主……您也来散步啊?”
江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竟轻笑了声:“你散步的方式倒是特别。”
都散到房顶上来了能不特别吗?
暗自咬了咬舌尖,温浔垂首,在江澄看不见的地方挑了挑眉,“宗主说笑了,您不也站在这里吗?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江澄眉梢一挑,逼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对蓝思追如此上心?”
“这个嘛……”温浔不自觉地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并未直视江澄,找了个自认为毫无破绽的理由:“医者父母心,我自然对我的病人上心啦。”
然而这话却似乎勾起了江澄的回忆,他神情有片刻的怔忪,望着远处的房檐,好半晌才开口道:“曾经也有个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只可惜她食言了。”
温浔瞳孔一缩,猛地抬头望向他。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好像瘦了些,轮廓更加分明了,眉宇间染上了一丝老成。
江澄接着道:“她也曾是我的医师,陪我走过了好长一段时光,不过她现在不记得了。”
原来说的是假温浔。
不满地瘪了瘪嘴,温浔敷衍般地安慰道:“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我倒希望她永远都想不起来。”江澄抬头望天,嘴角挂着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容,有些苦涩。
为什么?温浔咽了咽口水,这句话她不敢问,也不该问。
还不等她想个好的回答方式,江澄就已经转身,提步离开了,“回去吧。”
为什么感觉几天不见,这人变得有点难以捉摸了?温浔想不通,跳下屋檐,回了房间。
房里,江笙正在擦剑。
温浔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她随手将药方递给身边的师姐,虽然被金凌截下了,但到了傍晚时,她才知道那位师姐就是她的室友江笙。
“回来啦?”看见温浔,江笙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是啊。师姐你又在擦你的宝贝阑意啊?”
阑意是江笙的剑名,明明也不是什么神剑玄铁,不知道为什么江笙却对它十分珍爱。温浔三次看见江笙,有两次她都在擦剑。
“那当然,阑意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是我睡觉都要抱着睡的宝贝。”江笙脸都要笑烂了,连忙抱着阑意亲了一口。
温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胳膊,她见怪不怪道:“哦哦哦嗯嗯行吧行吧,那你继续,我要睡了,晚安啊。”
“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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