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好戏?”蓝瑛华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到前头,结果看到了蓝子安持剑挟持金凌,最后声东击西带走温浔尸体的一幕。
她微微有些不悦。子安师兄宁愿带着个累赘,也不愿意找她帮忙吗?明明她可以在云深不知处做卧底的。
金凌道:“舅舅,你们不派人去查那个冰窟吗?”
闻言,蓝疏影插话道:“金小宗主,不能贸然进去。蓝子安既然把人安置在这冰窟中,自然有他的底牌,说不准……这一行人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金凌蹙眉。
江澄剜她一眼,拂袖而去。
蓝疏影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这些人最终还是打道回府,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陈酒死了,本该是皆大欢喜大快人心的结局,没想到却迎来了更大的对手。
金麟台中,包扎了伤口的金凌坐于主位之上,将这几日所见所闻都告知众宗主,顺带还提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如此一来,陈酒的罪名便做不得数了。反倒还因为她最后牺牲小我,拯救了在场的上千个人,如今又听金凌道出其中缘由,不少人对这位温氏后人肃然起敬。
但陈酒的罪名虽然已除,温浔的罪名却还在。
一位宗主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一切都不是她本意,但王宗主可是她当着我们大家的面亲手杀的!那场景,我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有人接话道:“不光如此,之前的银箭案也是她一手策划的,这罪名总不能再为她开脱了吧?”
只是人已经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说完了吗?”江澄冷声问道。
“啊?”方才那两位宗主愣了愣,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说完了……”
“不错,银箭案是她做的,这点我不否认。”江澄起身,立于厅中,身姿挺拔,“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她为什么要报仇?”
姚宗主高声道:“温氏余孽,有什么资格说‘报仇’二字?!”
江澄斜睨他一眼,冷笑道:“好一个‘温氏余孽’。温氏有罪,那也是温若寒的错,温浔不过是岐山温氏旁支的旁支,射日之征时她才七岁!一个七岁的孩童能做什么?杀人吗?”
姚宗主似乎是想起了当年死去的亲人,脸色不太好,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江宗主与她关系匪浅,自是会为她开脱,我等无话可说!”
“关系匪浅?”江澄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如两柄利刃出鞘,闪着寒光,“她七岁那年,在莲花坞灭门之际,救过我的命。试问,你七岁的时候,又在做什么?你们口口声声说道义,试问你们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道义’?!只会坐在这里大放厥词,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发泄你们心中的不满,你们比当年的岐山温氏,更加猪狗不如!”
“砰——”茶杯在江澄手中碎裂,血和瓷杯渣一起跌落在地。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一时之间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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