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即斩断过往迷茫

那么，让我们回到过去，回到圣痕空间出现异常后的场景吧。

—过去线—

“我——在哪？”

在辉火想要去拉住丽塔的那一刻，整个空间的连接就被艾拉切断了，留下丽塔一人置身于黑暗中，显得是那么无助。

“那是——主人。”

丽塔的前方出现了奇怪的记忆泡，象征着丽塔与她们回忆的记忆泡，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自己又会看见，丽塔现在也没有头绪。

“不追上去吗？不好好把握的话，她们又会离你而去了。”

脑海中响起了和刚才一样的声音，那个在揭示自己伤疤的古怪声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哼，装神弄鬼，这就是奥托主教说的异常吗？”

“你还要欺骗自己吗？真是可怜。”

丽塔已经将镰刀握紧于手，等待着给在黑暗中潜伏的家伙致命一击。

“可怜？这种话应该由在下来说，妄图利用主人来动摇在下的人，现在可都踏上了寻找通往天堂的道路。”

“还真是一个称职的女仆——不，该说是优雅的狂犬吗？”

“你——”

“不过，终究也只是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偶尔得到表扬就满足了，对吗？”

丽塔握紧镰刀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自己心中的想法被说中了，只是——自己已经开始改变了。

“但是你也是人，开始厌恶这种枯燥单调的生活，这大概就是因为那件事吧，量子实验之后的悲剧。”

“——”

丽塔的眼前出现了关于那件事的记忆泡，自己偷偷摸摸的进入了实验室，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筱柒。

“你自己也明白，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冒险，所以你开始害怕这种生活会在某一天戛然而止，所以你做出了行动。”

擅自对琪亚娜进行对抗崩坏的训练，帮助奥托抢夺圣痕装置，时刻关注和筱柒有微妙关系的德丽莎，以及帮助琪亚娜恢复记忆。

“回收琪亚娜也好，希望消灭贝纳勒斯和赛露蒂也好，这些不都是你策划的吗？”

“闭嘴！”

一向矜持谨慎的丽塔，武器竟然从手中脱落，双手抱头试图隔绝脑海中的那股声音。

“只要消灭了崩坏，她们就不会有那种愚蠢的想法了，也不会再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拼命了，这样就可以好好注视你了，还真是一个自私的女仆啊。”

“才不是这样，我才没有，消灭崩坏，只是身为女武神的职责所在——”

“到现在还说是职责吗？就这么不愿意面对你的过去吗？不过既然你说消灭崩坏是你的职责，那么，现在就动手吧。”

话音落下，一双稚嫩的手就托起了丽塔的下巴，然后轻轻的用手抬了起来。

“温妮莎，杀了我吧。”

年幼的短发女孩，左脸散布着象征死士化的裂痕，刚才感觉到的温度，也已是冰凉。

“丽——丽塔？”

女孩从身后拿出了短刀，放在了丽塔的右手握紧，然后缓缓的将这只手伸想了自己的咽喉。

“不——不要——”

“为什么？她是死士，是崩坏，杀了她，就是你身为女武神的义务。”

“不要，我办不到。”

在她说出放弃的宣言时，那个女孩消失了，匕首也消失了，只留下和往日完全不符的丽塔，在这黑暗中，得不到一丝救赎。

“真是凄惨，将女武神作为消灭崩坏的借口，只是担心她们身边类似贝纳勒斯这样的存在会越来越多，最后剥夺你的位置吧。”

“不，我从来都——”

丽塔想要反驳那个意识，但自己动摇的表情早就出卖了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不希望被遗忘。

希望她们能理解人类和崩坏的差距，希望将崩坏彻底消灭，这些都不是真的，丽塔只是在嫉妒贝纳勒斯能在她们身边。

“那些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现在都被她们给剥夺了，所以你在憎恨，在嫉妒，在愤怒，所以你才产生那种想法，所以，你才会自责，害怕，就像现在这样。”

这些话无一不在刺激着丽塔现已脆弱的神经，自己的内心在她的面前暴露的一览无遗，自己已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辩解。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丽塔开始在无尽的黑暗中求救，她的眼前出现了自己和她初遇的画面，但却在伸手触摸的时候，记忆泡却破掉了。

伴随着记忆泡的破碎，丽塔失去了关于那件事的记忆。

“拥有这些记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不如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彻底遗忘这些不重要的记忆，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更多的记忆泡出现在了丽塔的面前，自己和比安卡的回忆，和琪亚娜的回忆，和她们两人的回忆，在丽塔的面前一一破裂，丽塔的情绪，也终于在无尽的悲痛中，平复了下来。

“安静的睡吧，接下来，我会替你完成你未完成的夙愿的。”

黑暗之中，走出了一个和丽塔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看着失去了意识的丽塔，发出了讥笑。

“真是可怜，还是像以前那样懦弱，对于想要守护的人，只要将她们永远保护起来就好了，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好的保护。”

“而你，就永远的沉沦吧。”

镰刀从丽塔的脚下划过，黑暗中出现的裂缝长出来带刺的荆棘将丽塔拉入了深渊。

—现在的丽塔线—

“这里是——以前的住所？”

打开房间的丽塔，看着和记忆里无比熟悉的格局，不禁又一次想起了当时成为女武神的那天。

“今天的日期——也就是说——”

看着电子钟上的日期，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去那间店的时间。

“难道这就是夜雪大人说的游戏流程吗？”

虽然还不理解出现在这里的具体含义，但如果就像夜雪说的那样，这是最后一站的话，或许那个人也藏在这里。

“那个异常，在下一定要亲自解决，然后，平安回去。”

离开家之后的丽塔，目标已经十分明确了，她极有可能出现在的地方，就是自己了解到崩坏的地方。

“即使是过去熟悉的街道，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果然会觉得十分诡异呢。”

就像是只有自己存活的末世一般的街道，冷清的不像话。

“不过——”

在徒步了三十分钟，将要到达自己的目的地的时候，丽塔却在转角处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传来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某人的声音。

“这里确实有强烈的崩坏能反应，但无法确认崩坏源。”

这个声音丽塔在熟悉不过了，前文明的智能AI——艾拉，但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这里。

“无法确认崩坏源，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还有贝纳勒斯的声音，这下丽塔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她们为什么——”

“啧，丽塔就躲在这里，但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出来，真是够了。”

贝纳勒斯一拳打碎了墙壁，自己之前和贝拉看到的绝对不可能是幻觉，还有那强烈的杀气，为什么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来要走另一条路了。”

这样直接走出去，绝对会出现意外的，丽塔不希望将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于是选择了绕路，来到了后门。

“有人来过这里吗？”

丽塔看着遭受了破坏的小门后，疑惑的说到，秉持女仆的职责，丽塔收拾了一下，整齐的放在了一旁。

将这些办妥之后，丽塔才安心的进入了房间，不算宽敞的通道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但这些并没有让丽塔退缩，因为她清楚，一切即将要在下一刻结束。

“这里——”

通过后门的走廊来到了店里，已经完全不是丽塔记忆里的场景了，地上沾了血的包裹出现在了一个餐桌上，玻璃窗也被谁恶意破坏了，但更令人费解的是，外面并没有看见人。

“为什么——”

丽塔走到窗前看着屋外黑漆漆的一片，自己刚才却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甚至听见了墙壁被打碎的声音，但现在外面什么都没有。

而就在丽塔思考这一切的同时，身后传来了一股凉意，拿起镰刀顺势砍下去后，却被另一个自己给挡了下来。

“居然恢复记忆了吗？看来是我错误估计羽渡尘的力量了。”

“你知道羽渡尘，你究竟是谁！”

丽塔将镰刀用力一推将她击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自己的样子，但绝对不简单，绝对不能将她留下来。

“我是谁很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你无法战胜我，就足够了。”

另一个丽塔手握镰刀不断挥舞着，风刃将房间内的连带着墙壁都切成了残片。

“这下，就可以尽情的战斗了。”

被切割的物质，全都从两人的视野中消失了，整块地方瞬间变成了两人的决斗场。

“在下会让你后悔的。”

丽塔的眼神中已经不再有迷茫或者胆怯，她从夜雪那里得到了勇气，或者说得到了肯定，现在的她，已经得到了蜕变。

“但愿你能做到。”

另一个丽塔对她回应道，接下来是属于两人的战斗。

—贝纳勒斯线—

“莫非是我们打开的方式不对？”

在所有人都为了面前的东西焦头烂额之时，温蒂看了看眼前玻璃门，说到。

“温蒂小姐，难道您有什么特别的开门技巧吗？”

被带到这里的艾拉对温蒂问到，自己虽然已经证实了这个地方就是崩坏源，但果然还是有些奇怪。

“才不是！贝纳勒斯，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当时是怎么进去的。”

“怎么进去？直接把门砸了？”

贝纳勒斯一本正经的对温蒂说到，就在温蒂准备砸门的时候，贝拉想了起来。

“后门——”

“后门？”

“对了，说起来当时是贝拉问到了血腥味，我们才进去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啊！”

温蒂感觉后门绝对是有重要的线索，所以在对贝纳勒斯大吼了之后，立刻翻到了这个店的后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都过去那么久了。”

贝纳勒斯和贝拉对那种事情又不关系，所以忘记也是很正常的，看着温蒂消失之后，自己也带着贝拉和艾拉跟了上去。

“这里，被人收拾过了。”

贝拉看着旁边摆放整齐的木门残骸说到。

“果然那个女仆已经来过了，你和我进去，然后你们三个人留下来。”

贝纳勒斯也看了看那个残骸，指着温蒂说到。

“唔？”

“我说让你留下来，听不懂吗？”

贝纳勒斯叱责着想要跟上来的天空，只要她和温蒂就足够了。

“我们会回来的，放心吧。等我回来。”

温蒂安慰着天空，但自己也有些担心在里面的遭遇。

“唔——”

“我等你回来。”

贝拉站在门外对贝纳勒斯说到。

“烦死了。”

在两人走了一段时间后，身影就消失在了她们面前。

“消失——”

艾拉现在已经很清楚为什么会有崩坏能反应，但无法捕捉具体信息了，因为从一开始，崩坏源就不存在这个世界。

而通往另一世界的通道，就是这里，或许是对空间的主人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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