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在门的另一端的是一个浑身上下还散发着雾气,身着白色浴袍的男子,他的头发显得很湿润,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乍一看,这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要比我要高出半个头。
从这个男人的气场和脸型上,我很确信,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上周五夜里,送梓妍回家还甩给梓妍一叠厚重的红色钞票那个戴墨镜的装逼男!
也就是那群穿着西装的衣冠禽兽们口里所说的苏少!
他在淋浴的那段时间里,显然对浴室外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当他开门后看到站在门外,手里握着刺刀指着他的时,身体明显一颤,眼神中尽显诧异的神情。
“哥,小心!门外头的走廊上好像有很多人!”
当通往浴室的红木门才刚被打开时,梓妍突然大声对我喊道。
趁着眼前这个姓苏的混蛋仍错愕不已,我用手臂一把锁住了他的脖子,移至他的身后,手中的刺刀则矢志不移地对准了他的下颚。
“给我特么老实点,你要是敢耍什么小聪明,老子一刀刺死你!”
我警告了他一句。尽管这个混蛋仍未对我表现出敌意,甚至连带有威胁性的话都没有对我说一句,我对他的恨意仍丝毫不减。
我不管他的势力有多大,有多少逍遥法外的能耐,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人质罢了。
“你是从窗外跳进来的?”
这个姓苏的很疑惑不解,虽然看到了那满地玻璃残渣的地毯和一片消失的落地窗,他仍然拿捏不定。
“你特么少管老子是怎么进来的,你这种人渣不配问老子问题!”
我自认为我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了。想必换做任何初中生,在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危急时刻,仍然能保持理性不崩溃,不一刀捅死他眼前的这个万恶之首,已经算是很宽宏大量了。
此时,通向走廊的门被打开了,正如梓妍所说,门外的走廊上真的站着一堆人。
“卧槽?还敢对咱苏少动刀子!快把苏少放开!”
不意外,门外的正是我手中的这个人渣的几个走狗。
“你不把咱苏少放开来,你就等着给这给你女同学收尸吧!”
我原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句不足为奇的威胁,但是看到门外他们的所作所为时,我内心还是有了很大的动摇。
眼前,其中一个保镖如法炮制,拿班长当起了人质,向我开出了条件。
班长的双臂和双足都被用麻绳捆绑在了一块,嘴部更是被用胶带密封了起来,而太阳穴则是被那人面兽心的保镖用一把漆黑的手枪顶着。
班长的意识看起来还是很清晰的,像只脱离水的鱼一样蠕动,两只墨色的瞳孔瞪得很大。
要不是情况紧迫不容乐观,班长此时被绑起来的狼狈模样倒还别有一番韵味……
我不清楚眼前那个人渣手中的枪是真是假,但想到先前他们可以不惜剪断电动吊篮的钢丝绳来杀了我,想必,班长的生命在他们眼里也一样一文不值。
如果真把他们逼急了,他们说不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夺去班长的生命。
我有点慌。
“你敢让我同学有丝毫损伤,你就等着给你主子收尸吧!”
虽然如此,但我也不是一点都威吓不到他们,毕竟我的刺刀此刻正顶着他们家的少爷的下巴。
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更是向身后,那片破碎了的落地窗挪近了几步。
“你有本事就朝我开枪!大不了我和你家少爷一起掉下去,让你家少爷黄泉路上不孤单!”
我虽然放下了狠话,但毋庸置疑,我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
我现在站在敌方的地盘上,终究是寡不敌众,现在的情势只能算得上是双方都僵持住了,而且我没有资本和他们耗下去。
更何况,我的脑洞已经枯竭了,我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梓妍虽然相对来说已经相安无事,但是班长却可谓身处深渊薄冰,只要稍有丝毫不慎,有可能就此命丧黄泉。
该怎么办,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都给我蹲下!把枪给我把手举起来,警察!”
迷茫之际,门外那西装革履的走狗身后竟出现了数个摆成了一个正方形方阵,手握防爆盾和手枪的警察。
闻言后,几个先前仗势欺人,手中却没有武器的走狗们顿时失去了先前的傲气,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立马照做。
就连把枪口指在班长的太阳穴上的那个狗贼也悻悻举起了握枪的手,随后被几名警察一把压制在地,给上了拷。
我对天兴市警方的好感霎时飙升到爆表,也不知道先前说天兴市警方动不了他们一根手指头的那个禽兽被打脸得痛不痛。
而站在方阵中间的那个看起来像是这个警队的队长的警官此时走入了门内,手中摊开了一张公文,并无视我正拿刀指着人,在我和这个姓苏的鼠辈面前朗读了出来。
“嫌疑人苏子俊,因涉嫌持有非法枪支,绑架未成年少女,杀人未遂,更在外省进行疑似洗钱之行为,经海西省人民检察院之批准,本局有权依法执行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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