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他们的威胁,却依旧无动于衷,甚至不屑再做无用功,往楼上瞥他们一眼。
我不敢懈怠,一心一意地专注在破窗上。
然而,也恰逢此时,我切身感受到电动吊篮的一阵不寻常的摇晃,专心一志地破窗的我差点没一个重心不稳,踉跄摔倒。
此时我再也无法保持目不斜视的专注,我抬头一望,看到他们的疯狂举动后,我出自本能的惊呼出了一句:“卧槽!”
这群富二代的走狗们是真的急红了眼,助纣为虐的他们为了向主子表现一番他们的奴性,他们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为人的基本良知。
只见,他们拿出了用于剪断电线,其体积大到需要用到双手才能操作的断线钳,并且将其对准了电动吊篮的钢丝绳。
他们想割断这吊篮的钢丝线,从而迫使我从这一百多米的高空上坠落致死。
“我**们马!”
看到他们如此猖獗的举动,我的理智猛然土崩瓦解,我虽然怒目切齿地在心里把他们的十八代祖宗都咒骂了个遍,更是恚怒地向他们咆哮了这么一句国骂。
但是面对死亡的威胁,我的心脏仍然猝然停止跳动了那么一秒,丝丝凉意也悄然爬上我的后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哥,你看这小子苟延残喘的狼狈样,喂!臭小子!你现在求我们,上来在给咱爷几个磕个头,我们就饶你一命!”
那群草菅人命的狗奴才们的恶毒讥笑传入了我的耳根,我无助孑立的模样在他们眼里好像是一个可笑的玩笑一样。
这个电动吊篮两边各有两根钢丝绳,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割断四条钢丝绳,这个吊篮才会被地心引力拉至地面。
但是,只要有一边的钢丝绳断裂,这个吊篮就会向另一边倾斜,从而变成一个竖立的形状,届时,我也很可能失重,然后滑出吊篮。
我只能容许他们剪断两根钢丝线。
吱——嗒——!
此时,我右手边的一根钢丝线断裂了,如果这是一场游戏,原本有两条命的我现在只剩下一条命了,若再让他们剪掉一条,轻则营救任务失败,重则……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我想是发疯了一样重复着手中的动作,这份疯狂是来自于对自己妹妹的牵挂,也是来自于我求生的本能。
总算有一点眉目了,玻璃的右下角在我的反复敲打下,终于裂开了一条裂痕,再用力地击打三下,这最后一角也总算被我敲碎。
只是,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事态的严峻已经可谓得上是迫在眉睫。
那群狗.娘养的已经着手开始割裂我右手边的第二条钢丝线了。
砰!
我用刺刀刀尖,全力刺向玻璃的正中间。
这个时候,破碎的纹路在玻璃上形成了一个蜘蛛网的形状,而与此同时,我也注意到,玻璃另一头的梓妍也仿佛在声嘶力竭地向我哭喊着什么。
等下,梓妍,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哥哥很快就来了。
砰!!
我发动了第二次撞击,终于,眼前这片钢化玻璃在我的蛮力下,有了明显的塌陷。
吱——
第二条钢丝线也开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着断裂的风险。
“大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抓去判刑啊?”
“你个猪脑袋!咱苏少势力多大,连咱那的警察都拿咱苏少无可奈何,你觉得天兴市这小地方的警察动得了我们?”
“哈,也是,喂!小比崽子!一路走好,要怪就怪你惹错人了!”
事态的紧急没有给我第三次机会了,我存活的几率正在稍纵即逝。
如果我再不能安全地从这吊篮上脱逃,我的名字和我的遗体都将登上明天天兴市晨间新闻的头条。
“啊啊啊——!”我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呼啸。
颇有种战争片中上刺刀,冲向前线与敌人九死一生地肉搏的敢死队的感觉,我把刀尖对准了玻璃,从而纵身一跃,依靠自身的体重和力道,全力以赴地冲向了玻璃。
哗啦——!
玻璃被我撞开了,原本坚硬的钢化玻璃顷刻间变成了散落一地的碎片。
也几乎在同一时刻,吊篮的第二根钢丝线也被他们剪断,吊篮瞬间像我意料的那样一边倒,变成了垂直的形状。
我那最后的纵身一跃可谓是千钧一发,如果再晚一秒,我也许现在就已经摔到地面,变成一滩血肉模糊的肉酱了。
而我,在冲开玻璃后,因为惯性的原理,在室内的地毯上翻滚了几圈,直到撞到了床铺的床脚,才停了下来。
“哥……哥——!”
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再站起来,梓妍便从我的背后一把揽住了我的腰。
她那颤抖的哽咽告诉我她有多惶恐不安,抱住我后她更是把脸埋进了我的后背,嚎啕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梓妍,没事了……”
我看不到她的脸,但依然把手伸向背后,揉抚起了她的耳根和柔顺的发丝。
这温馨的瞬间让我终于可以暂时松懈一下紧绷的神经。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想电影场景里才会出现的那样不可思议。
我的脸颊上有液体流淌,我不经意地舔了舔嘴角,一股钢铁的味道冲击我的味蕾。
我用另外一只手擦了擦,是鲜红的血液。估计是刚才破窗时,给破碎的玻璃残渣给割伤的。
没有了落地窗,室外冰冷地晚风趁虚而入,袭来的严寒像是警钟一样,警醒我,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很快从短暂的亲情温暖中回到了现实。我还要把班长救出来!
“梓妍,咱起来一下,让哥把这事做个了断,好吗?”
梓妍的情绪在这个时候终于平复了些许,我进而轻声细语地对她说道,她也很乖巧地应了一声后,松开了紧抱着我的腰的双手。
此时,我听到一旁紧闭着的复古红木门传来微弱的淙淙水声,不得不说,这个酒店采用的墙壁隔音效果极佳,要不是仔细去听再加上听力比较好,要是换做别人,说不定根本就察觉不出这轻微的动静。
我拾起了掉落在满地玻璃碎渣中的刺刀,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梓妍先暂时别说话,别发出声音,随即,我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声源。
而在走近了点后,门后边的水声戛然而止了。
咔——
不锈钢的门把突然转动了,我又一次举起了刺刀,进入了戒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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