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在这个女性独揽大权的家中,老妈就好比明朝的明成祖,而老爸这个敢怨不敢言的懦夫就好比东厂的太监。陈梓妍又是老爸和老妈的重点保护,偏袒对象。全朝上下似乎只有我一个异议者与他们格格不入。
好像扯得有点远了。
废了这么一大堆口舌,老妈终于愿意放我一马,让我离开了。
“这个拿去。”在我推开房门时,老妈还贴心地递给了我两片云南白药。
真不愧是我亲妈,要知道,老爸跪榴莲的时候都没这种待遇呢!
我感恩戴德地接过了母上大人恩赐的云南白药,塞入了校服的口袋。
推开了房门,我本想着,耽误了这么久,班长或许已经自己去外头吃饭了。
可怎料,班长就站在房间外头的走廊,双手在后背相扣,倚靠在雪白的墙壁,好像不曾离去,一直在等我。
“是我害你被你妈妈误会了吗?”
见我从房内走了出来,班长愁眉深锁,罕见地露出了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
“没多大事,我也都解释透彻了,咱去吃饭吧!”
“可是…”
“嗯?可是什么?”
“你的膝盖……”
啧,竟然忘记出门前把裤管卷下去了。
班长凝视着我膝盖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脸上忧心忡忡的神情变得更浓郁了。
“要不然我帮你贴药吧?”
“真没事,就看起来触目惊心了点,实际上我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班长你就别自责担心了。”
我虽然是在尝试着安抚班长内心的自责,但这并不代表我说的是谎话。
确实如我所说的,我的膝盖根本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楚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早就已经痛到麻痹了自己的痛觉神经。
我是实话实说了,接下来就要看班长如何理解了。
更何况,我废了大把时间,牺牲了自己的膝盖和尊严,向老妈屈服,为的就是证明我和班长之间的清白。
如果这个时候让班长给我的膝盖上药,好死不死地给老妈碰见了,那我这一切努力岂不都付诸东流了?
“那…好吧。”在听了我的话后,班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脸上的忧虑之情仍溢于言表。
“行啦,咱吃饭去吧!”
“嗯。”
当我和班长抵达楼下小区门口时,已经临近晚上九点半了。
我带着班长走过流光溢彩的招牌,在我平常吃的沙县小吃停下了步伐。
这家沙县小吃处于一家服装店和便利店之间的巷道内,如果不是住在附近的住户,一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家店。
巷内的光线昏暗,与巷外被聒噪的霓虹渲染的街道隔绝,然而这条巷子并不是很深,所以就算已经走到了底,也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巷外的景象。
拉开了店面的玻璃门,人声鼎沸的景象跃入眼帘,两只白灿灿的白炽灯连接着天花板上的电线,像是秋千一样在空中摇曳,好像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晦暗的水泥地上堆满了空酒瓶,用过的竹签,一次性木筷,触目皆是的垃圾。
有被同事灌酒灌得酩酊烂醉的上班族,也有背着书包,显然刚上完补习班,返家前先来此处填饱肚子的中学生。
鱼龙混杂这个成语所形容的就是我眼前的这一幕。
但是明明已经临近深夜,这家小吃店既没招牌,地理环境又隐秘,生意却异常地火爆,不难看出,这家店显然有它的卖点。
“小浩又来吃饭了啊?怎么,妹妹不在家,所以今晚上又没做饭吗?”
坐在柜台数钞票的老板娘察觉了门口的动静,看到来者是我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嗯,算是吧。”我不予置否地默认了。
老板娘和我也算得上是熟人了,毕竟这家店前两年刚开业时我就开始光顾,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老食客了。
而我每次来吃饭时都是只身一人,而且经常是因为梓妍不在家,所以懒得煮饭,才来这随便解决温饱问题。
久而久之,古道热肠的老板娘也认识了我,还很亲切地给我取了个“小浩”这么个昵称。
老板娘是一个已经年过四旬的阿姨了,为人热情豪爽,附近小区的住户几乎没一个是她不认识的。
这几年天兴市的房价飙涨迅速,连坟墓的价位都飙升到了六位数。
老板娘和她的丈夫两年前刚出县城来到天兴市,因为白手起家,不堪重负,所以只好选择了在如此隐秘的巷内,租了间仓库,将其改造成小吃店。
“今天人太多了,小浩,只能委屈你和你同学坐外头了,你看成吗?”
老板娘扫视了一遍四周,却发现座无虚席,看起来很是为难。
“没事,没问题。”
我带着班长走到了店门口,坐在了门口早已摆好的塑料椅上。
好在今天晚上的温度还不算很冷,坐在外头还正好可以屏蔽店内的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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