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循声而呼,那熟悉的萝莉音似乎是许久未见的叶卡捷琳娜。
“小心,那里有七个科斯勒多什!”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消了我的欣喜。
趁着我和钢板人们的通讯,科斯勒多什圣咏团的阉伶已经开始咏唱,巨大的圣母玛利亚像在空中浮现,圣母眼角的泪水微微渗出,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她们急忙展开防御,但似乎有些迟了。
「战龙於野,其血玄黄。」
姬封快速咏唱,召唤出数条苍龙冲散了科斯勒多什的圣母像,但凭一己之力击破数位阉伶共施的术式谈何容易?巨大的反噬让姬封当即吐血不止。
「und wer da will der nehme das Wasser des
Lebens umsonst.」//新约·启示录22:17
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刻咏唱起急救术式对姬封进行急救。
“是米娅吗?”我寻声问道。
“是的,第十三特遣队的都在这,有什么问题事后再说,我们要赶在十字军的援军到达之前摧毁这座医院。”
“摧毁?”
“对,摧毁。”冷冰冰的话语从米娅的嘴里蹦了出来。
袭击医院?这不符合人道主义吧?
「鳴聲惡鳥、在此樹上。可射之。」//日本书纪·神代下
万箭齐射,黑夜被「天神所賜天鹿兒弓・天眞鹿兒矢」的光辉染成白昼,趁对方还未重整旗鼓,神乐琉子便毫不客气地疯狂倾泻火力,因为魔法体系的不同,科斯勒多什圣咏团的防御魔法难以抵挡这种密度的神道教术式袭击,不得不向后逃窜,规避袭击。
「et ma rétribution est avec moi pour rendre à chacun selon ce
qu`est son oeuvre. 」//新约·启示录22:12
克里斯蒂娜在维多利亚的加持魔法下,酝酿许久,朝着科斯勒多什圣咏团撤离的方向射出一发高亮高速高密度的制裁术式,被击中的两人还未来得及施展防御便被高强度的魔法所湮灭。
剩下的五人自知无力再战,径直逃离战场,放弃德累斯顿圣母教堂。
一阵引擎的嘶鸣声从克里斯蒂娜身上传来,良久,噗呲~一声剧烈的压力阀泄压声结束了诡异的协奏曲。
“这是啥?”我像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充满好奇。
她们没有理我,抓紧时间对着教堂便是狂轰乱炸,地面的游击队也基本肃清了整个教堂里的十字军士兵,剩下的伤患和没来得及逃离的修女、医师便被埋葬在教堂的废墟之中。
德累斯顿圣母教堂大概是我最喜欢的教堂了,她像天鹅绒一样洁白,她壮丽秀美惹人怜爱,她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却又温柔恬美安静祥和。
但是转眼间,立柱拦腰折断,穹顶坍塌坠落,壁画被尘埃指染,风琴被瓦砾堵塞,昔日天使的住所、上帝的行宫此刻更像是魔鬼的殿堂,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将死之人的无助呻吟与无情烈火和我在地狱中所见一模一样。
“走了,缇莎!”米娅的声音把我从地狱的景象里拽回现实。
“等,等我一下,我把一个小女孩安置在那边的山顶了。”
“你们先行撤回狼穴,我们随后就来。”米娅拍了拍耳朵上的通讯器示意地面上的游击队先行撤离,“你说的女孩在哪?缇莎?”
“跟我来便是。”
山头上,褚楚孤独一人地坐在地上目睹了教堂的毁灭,尽管她听不见惨叫声,但是这场面还是沉重地打击了她尚不成熟的心灵。
“姐,她们……都死了吗?”
“有很多人逃出来了。”
“那如果我没逃出来呢?我会不会也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意大利语?这女孩是个意大利人?”米娅眉头紧皱,有些狐疑。
“说来话长,但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没必要这么紧张。”
“缇莎,很奇怪诶,你死了,脑袋都被打炸了,我们都看见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米娅冷冰冰地望着我,右手放在她腰部挂着的针筒上,似乎时刻都准备抽出注射器给我注射镇定剂。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看见了地狱,但后来玛丽安娜复活了我,把我关进了地牢,姬封也在那里,后来我们俩一起越狱了。不信你搜一搜,还能搜到通缉令呢!”
米亚狐疑地看着我,尔后她又看见了我脖子上那枚项链。
“这么说来,你还是心向联军的呢?那你怎么成了十字军的随军修女?”
脱下修女服也没能掩饰身份,仿古式的衬衫和长裤仍然出卖了我们是十字军随军修女的事实。
“我和姬封被困于罗马,我们想逃回联军控制区,找回组织,但是那里交通管制,我们没法跑那么远,只能利用教廷系统的漏洞应征志愿者然后被调往前线。”我解释道。
“如果你们今晚不突袭这座教堂,我们是打算这个周日逃跑的,你看姬封身上背了一大袋压缩饼干。”我掀开姬封身上的包包,大把的压缩饼干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姐姐,你们……”褚楚冷笑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没法直视褚楚,尽管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对。
“你怎么证明?”
“我无法证明……”
一阵死寂的沉默,米娅眯着眼打量着我和姬封,克里斯蒂娜和维多利亚也满脸警惕,神乐琉子和叶卡捷琳娜背对着我们负责警戒周围,看不见脸上的神色,但想必也是怀疑更多信任更少。
“都带回去吧,包括这个小女孩。”米娅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反正也也不过就是个小女孩罢了,是吧?缇莎。”
昔日和谐的队内气氛不再,猜忌与不信任让米娅充阴阳怪气的话语成为一记重拳打在我的心房上。
“嗯。她很乖的。我可以负责监护她。”
“希望如此。”
“起来吧。”说罢我想要去搀扶坐在地上的褚楚。
“别碰我!”褚楚推来我,面露凶色,“都是你们,这些杀人魔!你们杀了这么多人!你们要下地狱的!”
战争时期哪有什么无辜的人,躺在那里病患,谁知道他们手上有没有沾上别人的鲜血成为凶手?而救治凶手的医护又怎能不沾染罪孽成为共犯?
但这个残酷的道理显然无法对褚楚这样的小女孩说得通,她的世界在几个小时前还是纯真而美好的,现在又怎接受这丑陋而黑暗的世界?
“杀了我吧,反正我本来就会死在这场灾难中。”褚楚双手抱膝,低下脑袋。
“别……”我语无伦次。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是米娅,她用左手把我的右手提起来,用她的右手把一把冰凉的手枪放在我的右手上。
“快点吧,该回去了。”米娅那张扑克脸上对我撇了一个冷冰冰的微笑。
我持着枪,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这名相识不过寥寥数周的女孩,迟迟扣不下扳机,褚楚的头更低了,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她有在颤抖吗?不知道,也许是我在颤抖。
“跟我走吧,褚楚,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至少你能安全地活着。”
“……”褚楚沉默以对。
我实在不想杀死这个天真可怜的姑娘,尽管我可能已经不经意间杀死无数个甚至比她还要年轻、无助的孩子。
在亚眠大叔家中的全家福赫然出现在我眼前,她的女儿笑得很开心,在巴黎警察宿舍里被扔下楼的警员,他的求助声、他女儿的哭喊声不绝入耳,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无论你做何选择,都得快一点,缇莎!”米娅催促着我,她不强求我杀掉褚楚,但是我必须更快做出决定。
砰~
枪响了,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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