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先天秘法系灵师

“这样啊，你跟云梦琴见过了啊。回合结束。”梅弗尼嘴上说着，双手放回了身前。

列王牌这种游戏，虽然也可以进行“说书”，但因为两个人正在聊天，所以只是手上在操作。因为只是顺便打一打，同时还得思考聊天的内容，所以二人操作得都不快，每回合也不会有什么时间限制。

“是的，她建议我过来冥想试一试，然后我就过来了。”卡奥斯出牌很果断，但是把牌放在桌上的动作很轻盈，“回合结束。”

“这样啊……”梅弗尼右手掬着嘴，眉头微皱地看着牌局，“所以，你觉得还是不行？”

“嗯。”

“这回合先这样吧。”梅弗尼摆摆手。

“所以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从明天开始回复往常一样的生活就行了。”卡奥斯不假思索地出牌，“回合结束。”

“唔……”梅弗尼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眉头皱得更深了，“卡奥斯，不论如何，你未免也太不顾及别人感受了。”

“哎呀，”卡奥斯连忙挠头赔笑，“是我太不注意了。这局只是我运气好而已，我们接着再开一局吧。”

“不，倒不是说这个，”梅弗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眉毛几乎已经拧到一起，“虽然你是灵师，但你同时也是学生，不能这么不顾及和同学老师之间的关系啊。回合结束。”

“关于这个问题……”卡奥斯也是眉头一皱，稍微犹豫了一下，“我现在觉得，这些表面的东西无论怎么掩饰，只要自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那终究会疏远吧。回合结束。”

“唔……”梅弗尼右手掬着嘴，左手叉着腰，双眼盯着场上的形势，“稍等，容我观察一下。”

卡奥斯自然是保持沉默，任由会长大人观察。

“这样……再这样……只能这样了……”梅弗尼犹豫着操作了几步，叹了口气，“回合结束。”

“嘶……”卡奥斯挑了挑眉毛，用有些犹豫的目光看向梅弗尼。

“绝杀啦？”梅弗尼微微一笑，“那就赶紧开始下一盘吧。”

“哎呀……问题倒不是出在这……”卡奥斯轻叹着打下一张牌，“请出您老人家，速攻表示，发动总攻。”

“哎呦……”梅弗尼有些肉痛地喃喃着，凑上去看卡奥斯刚刚打下去的那张牌。只见牌上所绘之人正值壮年，英气勃发，一身漆黑如墨的巫师袍无风自动，在背后一轮明月的笼罩下显得神秘而强大。这赫然是年轻时的会长，“幻鸦”梅弗尼。

“啧啧……”梅弗尼唏嘘着，“不知道是不是亚当算计我，这张游戏里的‘我’被设计成具有斩杀能力，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张牌绝杀了。唉，岁月不饶人呐。”

“只是运气好而已。”卡奥斯笑盈盈地说着，开始整理桌面准备下一轮。

梅弗尼微笑着看着低着头的卡奥斯，感慨了一句，“终究是个小年轻啊。”

卡奥斯继续维持着笑容，没有回话。

“所以，”梅弗尼双手支着桌面，用攀谈的语气问道，“你是真心觉得自己是先天灵师？”

“呃……”卡奥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片刻，随即用一种自嘲的方式重新绽开，“说实话，我内心里其实不是很敢这么想啊。”

“呵呵，”梅弗尼笑了笑，也参与进摆盘洗牌的工作中来，“这也正常。”

“但是，”卡奥斯话锋一转，“有时候你不得不接受现实啊。”

听到这，梅弗尼手上的动作立时一顿，抬起头撇着嘴看着卡奥斯。

“你，”梅弗尼说，“知不知道‘先天秘法系’这五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呃……先天的秘法系？”卡奥斯傻笑了一下。

“意味着先天大道。”梅弗尼也不指望卡奥斯能答上来，“我听说你平时天天都泡在图书馆，你不会连先天大道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就是不太敢说。”卡奥斯虚着眼说。

“你知道啊。”梅弗尼的语气中有几分挖苦，“你不敢说的话，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请讲。”布置完毕，卡奥斯开始端详自己的手牌。

“虽然现在的秘法系灵师都是些后天灵师，但直白地说，我们充其量只是一些雀占鸠巢的小偷罢了。”梅弗尼将双手支起，面无表情地说，“这条大道有它真正的主人……它属于先天灵能力是‘秘法低语者’等四个秘法系灵能力的灵师。回合结束。”

卡奥斯一言不发。

“大道通天，我们这些照猫画虎之人都能循此途径升至九阶，倘若能通过先天的方式踏入，威力将不可估量。”梅弗尼看着卡奥斯，“秘法系大道，被称为支配之道、掌控之道，是要将这天地万物都玩弄于掌股之中的巨大野心。你真的觉得，自己的灵师之道是先天与秘法会大道契合？”

“哼，”卡奥斯冷笑一声，手牌迅速落位，牌风之凌厉较上局毫不逊色，“谁知道呢？回合结束。”

“虽然你嘴上说的是不知道，但听你的语气好像很确定啊。”梅弗尼眉毛一扬，“但在我的印象中，你的表现似乎也没有那么异于常人啊？回合结束。”

“哦？”卡奥斯笑了笑，“按会长的意思，像我这个样子，都不能算异于常人？”

“不，出众肯定是出众的。”梅弗尼把手一摊，“但不至于那么出众。说得不好听一点，在你的班上就有人可以与你比肩。”

“嗯？”卡奥斯哼了一声，“谁啊？”

“……”梅弗尼愣了两秒，“全面跟你持平的可能没有，但他们都跟你差得不多。”

“您不会把余子帆算上了吧？”卡奥斯提醒道，“余子帆可是先天灵师。回合结束。”

“用不着算上她，何况她在秘法系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也并不算突出。”梅弗尼摇摇头。

“……会长，我是不是该稍微提醒一下。”卡奥斯忽然说，“严格来说，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先天秘法系长什么样——不算我的话。所以，先天秘法系究竟能比后天秘法系强多少，谁也不知道。甚至先天秘法系能不能突破十阶的门槛，我们也不知道。”

梅弗尼点点头，“你硬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

“而且我个人认为，‘先天’‘后天’这两个概念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的。”卡奥斯空闲的手在空中比划着，“这个观点，还是星洲公一个学期前跟我说的。”

“哦？星洲公还和你说过话？”梅弗尼显得有些惊讶，“星洲公跟你说什么了？回合结束。”

“说是，凭心而动，灯火长明。”卡奥斯飞快地做出应对，“以及，有些东西虽然还不能算作先天，但已经超越了后天。回合结束。”

“星洲公说的话，我也很赞同啊。”梅弗尼点点头，似乎对目前的局势很满意，“但要说起这种准先天，倒是有一个很好的范例啊。”

卡奥斯顿了一下，点点头，“没错。”

“你要是真先天……”梅弗尼似笑非笑地看着卡奥斯，“怎么着也得比准先天来得厉害吧？”

“可以这么说吧。”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来实验一下？”

“怎么实验？”

“打一架就知道了。”

卡奥斯冷哼一声，“不打就知道了。”

“那可不一定。”

“绝对不可能。”

“别总是把话说得那么死嘛。”

“会长，”卡奥斯微微一笑，“对于第一局明显落于下风这件事，您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嗯？不觉得啊？”梅弗尼不解地问，“我玩得不是很经常，再加上你运气比较好……会变成这样也是合理的吧？”

“明明在你已经开启脑力强化的前提下？”卡奥斯似笑非笑地看着梅弗尼。

“嘁，胡说什么。”梅弗尼皱着眉头摆摆手，“脑力强化能一下子把人提升到‘非人’领域，我怎么会用这种高深技巧欺负小辈呢！”

“哦，原来如此，那就说得通了。”卡奥斯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因为毕竟我用了脑力强化嘛。”

“什么，你？”梅弗尼瞪圆了眼睛。用一双四阶观测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梅弗尼更加惊讶地发现，卡奥斯说的好像是真的……

脑力强化，游戏脑，能提升思维能力，由此来增强实力，弥补游戏经验方面的不足。这种键言耗费的灵子倒不算太夸张，就是需要非常精妙的技巧。

而梅弗尼，刚刚甚至没有听见卡奥斯咏唱。

“会长，您还没有出牌呢。”卡奥斯笑盈盈地看着梅弗尼。

“……”梅弗尼再次低头皱眉，“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先天秘法系能在精度上做得更好，却不能在强度上胜过一个准秘法系这种事情，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啊。”卡奥斯面无表情地答道，“因为，她打不过我。”

“那就试一试。”

“乐意奉陪。”

“那就跟她约好，在某节实技操演课上解决吧。”梅弗尼叹了口气，“说起来，你们最近好像要阶段测试了。等测试完，你就知道班上同学的实力了。”

“是么，”卡奥斯眨眨眼，“不太清楚啊。”

“……回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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