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现在我更好奇的是,最后一位……”
一濑花这么恐怖,埋藏得比一濑七疤还深的人,竟然都无法让鹦武当成是王牌放到最后才出场,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今天的最主要的人物不是一濑花,而是晓玲!
武成明白,鹦武一定是查出了些什么,不然不会把他刚遇到压根没印象的晓玲放在最后才和他说。
一濑花固然神秘,但在此刻这般状况下,也得排在第二,与第一的晓玲无法争锋。
一个鲜艳的东西,要么用黯淡去埋没,要么就用更鲜艳的去盖扩。鲜艳的,要想埋没挺难的,而若是想以鲜艳击垮鲜艳则更难!难得不是一倍两倍这么简单。
在武成的印象里,记不得有晓玲这么一个女人的,但是,他会让鹦武去查这个人,是他心中有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似的次数挺多的啊……
陌生又熟悉,具体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却又不是真的陌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排泄物拉不出一样难受,所以他才想让鹦武去处理。
现在看来,他的做法没错,鹦武应该是查出些什么了,不然按鹦武喜欢将重要的事情放到后面说的性格,是不会将不重要的东西放在后面的。目前来看,鹦武大于一濑花的价值,至少在今日,在这个时刻是如此。
“晓玲的事咋样。”越想就愈发好奇的武成按捺不住的问,他喜欢卖关子,却不喜欢别人卖关子。
很多人都这样。
对于卖关子的人,他一般只有两种对待,重视或是无视。就鹦武来说,他是重视的,因为鹦武没有主观意识的卖关子,只不过是鹦武的性格造就了卖关子这一种现象而已。
无意间造成就算了,武成不会就此去批评鹦武什么。
“晓玲这人的话,说话话长,我就整理思路慢慢说了啊,武成你最好别中途打断我说话,当然不是说不给打断,尽可能减少这种次数就好。”鹦武搓了搓手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鹦武这么说话不是在命令武成,这是按最效率的方式来进行协商的。
谁都不希望长篇大论的过程中被无缘无故的打断,更别说是频繁的打断。其实鹦武这么说呢,是鹦武清楚武成是一个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的人,为了避免被打断思路这才提前和武成说好,武成也不是那种被提醒了还不懂收敛的人,为此点了下头算是答应鹦武的请求。
命令说不上,倒更像是请求。
“了解。”点头的武成回道,他乖乖的闭上嘴,除非实在想吐槽,不然他不会再插嘴了。
“晓玲,女,碧绿瞳,金黄发,二十三岁。”鹦武宛若复读机一般似的念念道。
复读机般的读不代表鹦武处于敷衍的态度,不如说,这是鹦武太过认真。武成明白,当说到重要之事时,说话的鹦武便会进入一种机械状态。声音机械,动作机械,言语机械,整个一种机械化的感觉。
也就武成这类熟人在面对鹦武这般敷衍状时才不会生气,换个人指不定被气得发抖,说“哪有这样报告的?”
没有影响鹦武的思绪,武成在默默看着。他不用做什么,他能做该做的就是静静的听就好。
当一个合格的观众并不容易,不仅要沉得住气,还得压下反驳的冲动,总之,道者难,闻着亦难。
“嗯……”忽然摆脱机械化恢复常态的鹦武伸手捂住了嘴巴。
每个人沉思时的反应都不一样,鹦武想事情有时会情不自禁的用手圈住嘴巴区域,这是鹦武的个性举止。
“她这个人吧,有个女儿。”
鹦武刚才的沉思,显然是在想该先说哪个,哪个后面再说。这不,鹦武瞬间就道出了个劲爆消息——晓玲有女儿。
晓玲有女儿这一情况,使得武成更加无法理解,他不明白,一个有孩子的女人找上他是个什么意思。
喔,等等,说到被二十几岁的女人找上门,我记得上次见了缔造回家的那个暴雨夜不也是被一个女人给拦住了嘛,难那个说我咸猪手的白领女子和这个晓玲有关?眉头不由皱起,武成心中想到。
武成的猜疑不无道理,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晓玲和白领女子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同。
白领女子是想害他,而晓玲,他不敢确认是不是想害他,他只知道晓玲这个女子很特殊。特殊在哪里,特殊在精神……这他体会过,不宜多想多说。
反正,他忘记了晓玲和白领女子压根不是一路人,死了都合不来的那种。
世界上相同的人不少,合得来的却不多。相似的人合不来这不奇怪,奇怪的是相似的人还能合得来。
人聚在一起是兴趣相同,不过是表面相识,真正能深交的,基本上都是有兴趣爱好不同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到对方。
自己本来就有的,就算别人拥有能吸引到自己?
“呼~”就算想了太多,最终武成还是一口将浊气给排出了体内,做完这个,原本还有好多话想说的他顿时没了说话的念头。他经常用这种方式进行沉默回避,必要的安静是必须的。
“她女儿叫花木瞳,不是亲生,收养的。”
鹦武说着话,却没注意到武成已然呆住了。
花木瞳,武成有印象,他当然有印象,怎么说这个花木瞳差点窥见了他在校园里行龌龊之事,加上其又是一个小孩……
没错,花木瞳是那个小女孩,一度出现在武成面前的黑色双马尾小女孩,于武成同一所学校就读,就读于小学部。
武成还记得,花木瞳提到过她妈妈,但当时的武成哪里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试问有谁会很在意刚见面的人,再问谁会在意这个刚健的人说的某个家人,武成没做到,所以倒此刻他才明白。
花木瞳的妈妈,嗯,应该说是养母晓玲。
问题随之而来了,晓玲是否是因为他和花木瞳见过几次面才找上的他,不然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一个妈妈,找他干嘛,难道还能是除了女儿之外的事?
缘由似乎只有一个,可……总感觉哪里不对。
武成疑惑之际,鹦武故意突然提高分贝,让武成回过神。
“咳!那啥,我要说的是,武成你怎么就记不得了呢,五年前你和这个晓玲见过面的啊……”
“停!”
别过头不再直视鹦武,武成伸出左手猛地喊停。
不对的感觉原因是这个啊!被鹦武这么一提醒,武成脑中回想起晓玲的脸又熟悉了一分。多了一分熟悉,少了一分陌生。
他不是不信,相反他很信!若不然他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
“在哪里?”
“晓玲以前生活的城市。”
“具体的。”
“……”
鹦武停了,没立马回复武成,但这时武成放下手转回头听着鹦武,眼里似乎在说“说!”
“宁远市。”迫于压力,鹦武回答道。
武成还是那个武成,鹦武敬佩的人是武成,当武成强硬的让鹦武说时,鹦武无法选择不说。
宁远市三个字一说出来,武成只感觉到一阵窒息,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唯有被微风吹拂的衣服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鹦武料到会这样,正因如此鹦武才会在刚才顿住没流畅接上话语。鹦武明白宁远市对武成而言不简单,当武成听到宁远市时,有些事情就会浮出水面。
就好似藏在深海中的冰山,若不露出一角,甚至连冰山的存在都不了解,更何谈知晓这是一座冰冻高山!
宁远市三字一出就等于是冰山浮出了水面一般,将武成心中的记忆给勾了回来。
“宁远市……东刃霖,我姐生活的地方啊……”然而,一说到宁远市,武成并没有马上就想起了晓玲的事,反而是想到了另一个人,他姐东刃霖!
“时间呢。”武成赶忙转移注意将心重新放回晓玲一事上面,他口中说的时间是指他在宁远市和晓玲相见的时间。
“五年前。”鹦武没有隐瞒。
真要说起来,谈到宁远市武成铁定不会陌生,他在六年前曾去过一次宁远市,这一去就是一年,直到五年前他才离开了宁远市。而且,六年前那次去宁远市并是不他第一次去,就是说,在如今这个六丿镇安定下来之前,他经常往宁远市跑。
“那个晓玲……”抱着不确定的态度去问鹦武,武成轻声道。
“和东刃霖认识。”
“果然吗。”听闻晓玲与东刃霖认识,武成眼帘垂下。他这不是闭眼,只是把视线从面前转移到脚下,盯着地板看。
“这么说,我是于五六年前在宁远市生活的过程中……”武成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遇到的晓玲?”
轮到鹦武点头了,“对的,准确的时间是五年前。”
和聪明的人谈话总会比跟不聪明的人谈话要好。
“原来如此吗,难怪。”
武成嘴中的难道,说的是晚上遇到晓玲那会他怎么会有熟悉感,而这熟悉感,持续到现在越发强烈。
迷雾,似乎在慢慢被揭开。熟悉感,渐渐取代了陌生感。武成的记忆越发清晰,他脑中原本模糊的晓玲在渐渐变得凝实!
一瞬间,他脑海闪过了一幅瞬间解答了他心中所有关于晓玲疑问的画面。
夕阳下,五年前幼小的他牵着晓玲的玉手,而晓玲则牵着花木瞳的小手。可惜的是,这幅画是背面。
可即便是背面,武成也能清楚的认知谁是谁!
毕竟曾经那么熟悉。
最后修改时间:2018-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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