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真·苏尔特尔

单论力量的总量，萝文比苏尔特尔低百分之三十左右。而在力量的精确操纵方面，萝文只有对方的千分之一。事实上作为精灵族，由于不善争斗的原因，她在力量的操纵方面还不如一些单一宇宙级。战斗到现在她还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Hope.（希望）”裴辛轻声吟唱，释放了特权魔法·希望原点。这是个神乎其神的治愈魔法，虽然当时没能在谢琳的弟弟爱德华身上起作用，但此时此地令在场的负伤者都痊愈了。不过死者没有复活就是了。

“谢谢。”萝文发自肺腑地向裴辛道谢。

“不用谢我。现在你最好带着他们撤退，除非你觉得再来一次刚刚的冲击你们能扛住。”裴辛平淡地说着，同时解放了「绝对支配」，尝试将苏尔特尔劈成两半。

萝文没有多说，直接用水晶托起周围的众精灵，一同离开了这里。

“冲击的第一拳！”萝文还未走远，就听到了裴辛的中二发言。他一拳砸在苏尔特尔的面具上，将其逼退几步。

“歼灭的第二拳！”裴辛怎会待对方平稳气息？苏尔特尔刚后退，裴辛就一记上勾拳招呼过去，打得对方一个趔趄。

“抹杀的第三拳！”裴辛被魔力与黑焰包裹住的拳头像炮弹一样轰在敌人腹部，将对方击飞出去。

看上去裴辛华丽丽地抢占了先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苏尔特尔只是模样有些狼狈，实际上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而裴辛反倒有了一些消耗。

其实，裴辛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虽然他凭借自己的特质「空」勉强暂时吸收了耶梦加得的混沌力量，但还是有一部分他的力量用于压制那股混沌，导致他无法发挥出全力。可苏尔特尔已经回复了全部力量，比与裴辛作战时的耶梦加得要强一些。就连「绝对支配」都只是减缓其行动，而无法造成更有效的影响。

裴辛解放「永恒」，并点燃青鸾之血，然后动用了拟态天使之力。他自信有「永恒」与青鸾之血的辅助，可以延迟一下肉体崩坏的速度。而他只需要那么一些时间。

只见裴辛一拍血色羽翼，升上天空。他双手握住镰刀，开始积蓄力量。

但苏尔特尔也不是傻子，岂能眼睁睁看着敌人蓄力？那人影用力向上挥砍出一剑，炽热的烈焰一路飞驰直奔裴辛。

而裴辛则将「绝对支配」的力量集中在由火焰组成的斩击。烈火在靠近裴辛的瞬间一分为二，从他身边擦过。然后魔瞳的力量解放，无形的锁链捆住敌人。

三分钟后，裴辛完成了蓄力。紧接着他对准苏尔特尔斩出一击。

那一瞬间，镰刀前端生出一抹光华。血色的羽翼也化作光流入镰刀，最后镰刀也融入了光华之中。

光华形成一条细线划破长空，如毒蛇一般扑向苏尔特尔。这一击足以洞穿太阳，月亮与地球——前提是这三个在一条直线上。

细线正面命中了苏尔特尔。然后如超新星爆发的光芒从地平线上升起。没有爆炸，没有声音，没有冲击，只有开天辟地一般的光。

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光。

“开什么玩笑啊……”萝文看着那刺眼的光芒，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如果那一击是以她为目标的……她根本无法做出有效抵抗。

裴辛也不好受。那一击抽空了他，令他连在半空中滞留的能力都没有了。他自己自由落体运动着陆，虽然好歹没摔死，但还是负伤了，就连「永恒」都因为灵魂力量消耗过大提前结束了。

不过他没打算趴在地上休息，他也不觉得这样百分之百地杀死了苏尔特尔。裴辛一个鲤鱼打挺，摆出防御姿势的同时也拔出了萤月。这把剑在吞噬了米赫尔那个多元宇宙级的灵魂后，已经变强了许多。

光芒散去，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赤身的女人，金色的大波浪长发在身后飘荡，雪白的肌肤光滑细腻，身材丰满火辣，少说也是E罩杯，身高则在一米九以上。她手中握着漆黑的焰形剑，赤脚踩在至少一百摄氏度的地面上。

“苏尔特尔吗？”裴辛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对苏尔特尔是个女人这件事他没什么意见，但裴辛才一米八三啊……他看对方要仰视的。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何要守护这个世界。”苏尔特尔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可怕的目光看着裴辛，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又为何要毁灭世界呢？”裴辛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类似的问题。

苏尔特尔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一剑斩出，目标直指裴辛的首级。虽然裴辛用萤月格挡住了，但还是被轻易地抽飞出去。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撞城槌正面击中了。

接着是第二剑，第三剑……裴辛只能勉强保住性命，却无法阻止自己被苏尔特尔当作皮球拍来拍去。每一次武器碰撞都会让裴辛倒飞，然后被撞得浑身是伤。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招架。

“唔！”这次裴辛双手握剑，勉为其难架住对方的焰形剑。可苏尔特尔不断加力，恐怖的力量压迫着裴辛。裴辛的双脚都陷入了地面，双手不断颤抖，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魔力释放。裴辛在剑上发出魔力冲击，想要推开对方。但苏尔特尔却使用了相同的手段，只是高浓度火焰轻而易举地碾碎了裴辛的魔力，并轰飞裴辛。

“咳……咳咳咳…”裴辛从口中吐出鲜血。他必须用剑支撑着身体才能保证不倒下，就连他的身体都达到极限了。

就在这时，苏尔特尔突然从裴辛的视野里消失了。沉重的剑从背后砍下，裴辛也只能尝试闪躲。剑刃在他背后留下一道血痕，甚至可以从伤口中看到白骨。

鲜血泼洒在地面上，像蛇一样蜿蜒。鲜红染上了裴辛的黑衣，剧烈的痛苦直接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的身体沉重地倒在地上，连站立都做不到了，甚至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裴辛的意识渐渐模糊。

忽然，一股热流涌入他体内，强行拉回他的意识。可并不是什么援军到了，而是苏尔特尔。

那女人弯下腰，用左手掐住裴辛的后颈，将他硬生生拎了起来。她给裴辛做了一个简单的治疗，当然不是慈悲为怀或者良心发现，而是为了满足某些目的。

“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守护这个世界？”苏尔特尔把嘴唇凑到裴辛耳边，用一种冰冷的语气问到。

“你……又是为什么要毁灭世界呢？”裴辛仍然没有正面回答。

“人类，你太嚣张了。要学会谦虚。”苏尔特尔松开手，把裴辛扔在地上。然后她抬起一只脚，踩在裴辛头上。她没用特别大的力气，却完美地将力量均匀分布，令他的整个脑部都在疼痛。

“……原因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通过交换获得的吗？你先说，我再说。”裴辛强忍着头骨炸裂般的痛苦回应。

“看来你是想要死一次试试。”苏尔特尔冰冷地回答了裴辛的话，并且举起剑，准备砍下去。

裴辛的脸被压进土地里，不能被看到。但他现在的表情却是笑。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没有意义，但他还是决定试一下。

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动，然后，裴辛与苏尔特尔都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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