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出奇迹

在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交谈之后，青年才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倒是到底放打算做些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是打算直接把人类这一方面的王杀死啊……不过这有点难度，就算我在这里支持您，其余的贤者那边恐怕就不好谈了。”大多数的贤者都属于那种不管其他种族生死的存在，在他们的眼里，最重要的只有王的性命和自己的实力，其他的，则是能牺牲就牺牲。

像是当年的海娜其实也算的上是贤者之中的一朵奇葩。不仅自己收留了一个孤儿当弟子，而且还把自己的弟子培养成了这种级别的存在，咋说恩，这可真是相当的戏剧化。

“我并没有指望其他的贤者也能理解我的想法……所以，这是暗杀而不是无双。”说着，海娜便指了指身前的地图“当然，也不是现在……皇城的防御措施做得相当的完美，即便是贤者，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攻破它，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机关的控制系统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可已经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贤者了……皇帝召你觐见是迟早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的话，我们其实已经见过了。另外皇帝也已经将自身的皇位传给了小公主，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是很好，但至少目前的实权是在我们贤者塔的手里。”

“什……那个老东西死了？怎么死的？”

“进化病晚期，彩羽的治疗效果已经对他没用了……至少对外宣称的表面是这样，我是新晋的贤者，所以还没资格知道一些内幕的消息。”是的，即便他本人在年仅二十八岁的时候就获得了十二阶巅峰这般传奇的力量，即使他在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师傅，凭借着一个人支撑起了贤者的名号，也改变不了他是后来的贤者这一根本上的事实。

贤者塔大多数的前辈都看不起他，后辈虽然对他抱有敬意，但他们也不会比自己知道更多的情报。换句话来说，现在的他其实已经被贤者塔孤立了起来。

“因为进化病晚期患者会变得面目全非……所以只要这么说的话，事实上到底是怎么死的就完全不会暴露吗？的确是个好想法，而且是个相当麻烦的想法。”如果说那个老东西还活着的话，别的不说，至少那个老东西还会有着用来威胁贤者塔的价值。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帝国的实际权力已经移交给了贤者塔代为管理，这也就意味着即使她现在将女皇陛下抓起来，吊在城门口示众都没有任何意义。除非等到这个女皇拥有足统御帝国的年龄。

你说贤者塔的人难道不会抢夺实权吗？不，他们虽然有这个想法，但却绝对不会实行这个想法，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是有着契约的。贤者塔本身有着相当高的权威，而只要是超过了八阶的魔法师，都会有机会成为贤者塔的一员。

享受着高于其余法师的资源，人脉，技术以及生存条件，当然，这些也并非是免费的。想要进入贤者塔，就必须要签订契约。而契约的内容就包括了‘必须要以皇族存亡为最优先的考虑事项，不得对皇族做出任何具有危险性的行为，不得协助，指使，亲自对皇族进行不利行为，不得以任何方式篡夺实权，不得对任何对皇族的危险事件视而不见。一经加入贤者塔，便不允许退出贤者塔’等等一系列的霸王条款。

说实话，这些条款对于大部分的魔法师而言都是有和没有一个样。以皇族为最优先考虑事项？这玩意儿是精神上的约束，并不会在平常的时候对实际行动产生影响，充其量，也不过是在见到皇族之后会对他们产生保护心理。说实话，其实只要不见到皇族的话，这根本就构不成什么麻烦。

但对于心中有着一大堆谋权篡位的野心的家伙而言，这些条款无疑是麻烦到了想让人原地去世的地步。这些条款看似简单，却也因为简单到纯粹而根本就找不到文字漏洞。任何对皇族不利的行为都不能有，开什么玩笑，什么威胁手段都起不到作用的话，那怎么篡位？

“嗯，贤者塔虽然不可能下手，但却也不可能真的毫无关系……他们对外宣称的是进化病，我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我至少看见老皇帝的身体还保持着人形，以及，心口和后脑勺都被剜了一个洞，脊柱骨恐怕也被人取走了几根。那明显是他人动的手。”

“即便为了提前终结痛苦，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对吗……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过，为什么要特地这么做？”剜了心脏，挖了大脑，甚至还剔了几根脊柱骨下来。这明显已经不是结束痛苦这种事情了，杀人犯是在制造痛苦。

“不……我倒是觉得这挺好解释的。”在听到这两个人聊起死状的时候，薇尔莱雅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脊柱骨里的骨干细胞是造血器官，心脏是人体活动必要的‘水泵’，大脑是非精神体文明所必须要的思维器官……假设用这些东西作为召唤术的祭品进行媒介召唤的话，大概能召唤来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比如说，她的一部分本体。

古往今来，在各个世界人知道深渊之力的本质，便就开始向着薇尔莱雅献祭的种族根本是不计其数。而他们都有一个普遍的献祭特点。大脑，心脏，骨骼三合一套餐包。嗯，但讲道理！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这种东西？有这些功夫杀人献祭，你们真的好不如想办法多修炼修炼，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啊。

要知道即便薇尔莱雅回应了他们的献祭，给了他们力量，这帮弱鸡也根本就承受不住好吗！毕竟他们连弱化不知道多少倍之后的进化之力都承受不住啊！而且这些家伙还总喜欢闲的没事给信奉自己的宗教取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比如说什么猩红神教，灭世之歌，这些听着想让薇尔莱雅原地打滚的羞耻词汇，他们居然都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关键是前者我理解，后者你是不是把她和另一个更加伟大的存在搞错了？她既不唱歌，也不吹笛子啊！本体也不是一颗像是眼珠子的星球。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想出了灭世之歌这种奇怪的名号的啊！

“比如说某些邪教的献祭仪式之类的，这个还是挺常见的。”

“诶？”

“啊？”

在薇尔莱雅说出这句话之后，眼前的这两个人就在一瞬间停下了争论，并且看向了她。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献祭仪式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讲道理，这种事情在魔法文明之中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常见的通病了。毕竟这类文明在初期一般都会相当的迷信，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神明……但其实那是完全错误的事情啊！

魔法文明和科技文明，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能量的不同利用方式罢了。说到底，奇迹都是人为或是大自然的特殊现象，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你有见过神明理你的场景吗？

所以啊，虽然需要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谨慎和敬重精神，但你不能真的就把这个当成自身的行动基准啊！把同胞献祭给神明？称得上神明的物种都不一定对你这个物种感兴趣好吗？

“不，献祭是什么？”

“哈？就是那种利用各种各样奇怪的方式杀死某个生物，让后用这种行为祭祀某个强大的存在，再让这种存在返还给仪式的举办者一些力量的行为……啊，不过这是邪魔外道的献祭手段，一般情况下基本不弄这种仪式的。”

“嗯？杀死生物可以用来换取力量？那是哪里来的歪理？人家辛苦修炼出来的力量，为什么要分给别人？脑子被驴踢了？”在听到薇尔莱雅的解释之后，海娜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薇尔莱雅，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哦~你们的世界原来还有这种蠢货的吗？”

“不……姑且还是可以做到的，嗯……我给你看一次正统的献祭好了。”别看薇尔莱雅这样，她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圣骑士（曾经的）不是？一些正面的鲜血仪式她还是能做得来的！信仰类魔法而已……她，嗯，应该可以吧？

“崇高而又伟大的月之神，请您允许吾于此向您祷告。吞噬吾血，给吾加护。”薇尔莱雅其实并非是什么严肃的教会人士，像是这类的祷告词其实基本上也就只知道一点点的开头……但，反正只要念这么几个关键字就能完成的加护类鲜血献祭，搞那么正式干嘛？

“嗯……嗯？等等，你，你这气势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神圣？”

“那当然，这可是月神的圣月加护……嗯，虽然作为接受献祭的对象本身，她已经无法再回应我的咏唱了。但献祭本身就只是一种机制，不会因为接受献祭者本身是否存在而出现差错，我这里只是用‘模仿’的方式再现了一次献祭过程，所以这还不是献祭这一行为最完美的体现。但其他人可不会像我这样来一次半吊子的献祭意识，他们，可是要付出实际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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