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四角游戏

9月29日，一个与平常一样会到来和逝去的日子。

黑夜渐渐引起人们的睡意，又到了该回家睡觉的时间。

灯光散在F区的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但这鹅卵石铺的并不好，有点扎脚。

小道两旁的路灯也看起来很久没修了，20盏里面，一闪一闪的10盏，还有10盏干脆罢工，一亮不亮。

这是条早就被人遗忘的小道——恩，这么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今天的这个点，在这条平时不会有人走的小道上，却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四个黑色的身影。

“快看啊，就是前面，就是前面！”

“那座房子吗？”

“还有这么多路啊！”

“看上去是不错，的确是个玩四角游戏的好地方。”

说话的四人，是F区T高中的女学生。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叫肖莉花，是个充满激情的热血少女。走在肖莉花后面的，是个叫水采薇的女生，她总是喜欢她头发的两边都扎成麻花辫，不过倒也与她的脸蛋十分地贴合，是个不输任何同龄人的美人。而另外两个走在后面的，一个叫孙芭菲，在四个人当中年轻最大，也最会照顾人，其他的三人都叫她“菲姐”。最后一位，是这次四角游戏的发起者米妮池，是个身材高挑的女生，被同校的很多人告白过，不过她都没有接受。

这四个女生是很好的闺蜜的关系，平时就形影不离，不上学的时候，她们也都喜欢一起约了出去玩。

这次，是米妮池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叫四角游戏的诡异游戏，所谓四角游戏，大致玩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长方形密室中的各个角上各站着一个人，人后一个人就向另外一个人走去，拍他一下并留在那个角那里。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人走去，然后拍第3个人的肩膀。

据说，这个游戏玩着玩着会多出一个人来，但米妮池不信，于是，她召集了她的三个闺蜜，说想玩一玩。水采薇和孙芭菲起初还有点害怕，但肖莉花则立马表示“好啊好啊”，并且她还说，她知道有一个玩四角游戏的绝佳地方。

于是，在礼拜五的放学后，她们回家放好书包后就一起来了这里。

“那座建筑就是花花你找的地方？”

米妮池指着眼前一座像是水塔一样的长方形建筑问肖莉花

“是啊是啊，不错吧！”

“你是怎么找到了？”

“无意中经过找的。”

“你没事还来这种地方？”

“不是啦，只是上次要去A区，不小心走错了，刚才在外面的马路上，前方那个路口转弯然后一直往前走，不就是A区吗？”

“还真是……”说话的是孙芭菲，“不过话说回来，这座房子到底是干嘛的呢？这种四方柱状的房子可是很少见到的。”

“该不会里面有人住着的吧？”

水采薇卷着自己的麻花辫问道。

“绝——对不会！”

肖莉花突然转身保住了水采薇，吓了水采薇一大跳。

“你干嘛？！”

“放心吧，我问过这里的人，他说没人住，也没人在这办公，还说这里以前好像死过人，现在是一间有鬼的屋子，什么半夜有鬼火啦白衣人啦诡异的钢琴声啦之类的，让我赶紧远离这里，但我觉得这恐怖的背景不是更符合这次的气氛吗？”

肖莉花一边说，一边用恐怖的鬼脸看着水采薇。

“哇，好可怕，我们还是回去吧。”

水采薇双手捂着脸说道。

“啊哈，放心，到时候我会保护采薇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倒是先放手啊，否则鬼还没吓死我，我倒要被你吓死了。”

肖莉花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水采薇。

“进去吧，gogogo！”

米妮池兴奋地推开门，第一个走进了长方形的高房子，后面的孙芭菲和水采薇起初还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不过在肖莉花的半劝半推下，还是都先后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进去后，门被关了起来。

因为整个建筑只有一扇窗的关系，所以屋内一片黑暗，别说是大晚上了，即使是大白天，也不会有很亮的光照射到里面。房子的屋顶相当高，差不多是四五层楼的样子，抬头向上望，直接可以看到天花板；整座屋子空荡荡的，无论是天花板上、墙上还是脚底的地砖上都没有什么大东西，稍微讲句话，便会有一层回音。

“怎么一股味道，是太久没人来了吗？话说这里好黑啊，不开灯吗？”

“如果开灯了，那四角游戏还有什么意义呢？”

“行了，大家赶紧站到四个角的位置上去吧。”

“好嘞！”

于是，四个女生各自占了一个角落，按顺指针的顺序，分别是——西北角的孙芭菲、东北角的米妮池、东南角的肖莉花和西南角的水采薇，顺便说一句，门的方向在正南方向，窗的方向在正东方向。

“好，大家都闭眼吧，不许偷偷睁开哦，从菲姐开始吧。”

随着米妮池的一声令下，所有人便面对角落闭上了眼睛，然后，西北角的孙芭菲摸着墙壁，向米妮池走了过来。

“啪！”

她拍了一下米妮池的肩膀。

“呀，是菲姐对吧。”

“是啊，该你了小米。”

孙芭菲留着了原地，而米妮池重复方才孙芭菲的动作，摸着墙壁向肖莉花走去。

“任务完成，到你了莉花。”

“好嘞！”

肖莉花重复前面两人的动作，向水采薇走去……

偏僻的密室，诡异的游戏，水采薇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嗯！”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是你吗，莉花？”水采薇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死……”

她的的耳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微细而又低沉的女声。

“去……死……”

像是在和水采薇说悄悄话似的，那个声音又说了一遍。

“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水采薇发出了巨大的救命声。

“怎么了采薇？”

孙芭菲和米妮池异口同声地问水采薇。

“噗哈哈哈哈哈哈……”

听声音，应该是肖莉花。

“采薇还是那么胆小啊，哈哈哈哈……”

听到肖莉花的笑声，水采薇这才反应过来。

“好啊，莉花，原来是你搞的鬼。”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采薇你的反应这么大！”

“莉花，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平时你搞搞恶作剧也就算了，但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开这种玩笑，要出人命的。”

虽然孙芭菲闭着眼睛，但她还是义正言辞地批评了肖莉花。

“莉花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要和你绝交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才被吓个半死，水采薇的心里气就不打一出来。

“抱歉抱歉，我的错我的错，好了好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那还差不多！”

说着，水采薇向没人的西北角走去，咳嗽了一生示意没人，然后向在东北角的米妮池走去。

就这样又持续了三个回合，没有任何人消失或出现。

“什么嘛，全是骗人的嘛！”

米妮池一边不甘心地抱怨道，一边走向此时已回到东南角的肖莉花。

“我倒是觉得，从第三回合开始，感觉整个房间里好像多了一个人。”说话的是孙芭菲。

“啊呀，怎么连菲姐你也……”

米妮池说到一半不说了，因为这时，肖莉花的声音打断了米妮池——

“嗯，小米吗？不对！你不是小米，你到底是谁？！”

肖莉花突如其来的叫喊，把米妮池吓了一大跳，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到底是……啊，难道你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肖莉花发出了嘶哑裂肺的叫声，然后扑通一下，发出了倒在了地砖上的声音。

“喂莉花，你这次演得在这么像，我们也不会相信的了。”

“不对！”孙芭菲大叫道，“刚才的叫声，再怎么样也不像是装的，难道说……”

“啪！哒哒哒哒……”

映入耳朵的是门被推开，然后有人向外猛跑的声音。

“莉花！”

三个人睁开眼睛从三个方向不约而同地朝东南角跑来。

“乒！”

跑到房子中心位置的孙芭菲突然被什么绊了一跤。

“痛痛痛……”

正当她想扶着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她却摸到了一滩黏滑滑的液体，仔细一瞧，是深色的，不过，这摊液体好像有股鲜血的味道，再往旁边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出现在孙芭菲眼中的，是一具还流着血的女人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东南角的米妮池和水采薇也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菲、菲姐，莉花被人杀了！”

“什么？！”

孙芭菲的慢慢抬起头向东南角看去，借着窗户和门的月光，肖莉花的尸体四脚摊开地躺在那里，在她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刀……

◇

“我说爷叔，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最近很忙吗？今天因为是礼拜六，所以我能在今天抽出一天空，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

曹警官喝了一口咖啡，回答桌子对面的关义竹。

“那你还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干嘛？”

“我惊讶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陪你来的怎么是她？！”

倒也不怪曹警官如此惊讶，因为这次坐在关义竹旁边的，不是他一直的搭档夏辉军，而是他班上的班长——易钏雨。

“这个……老夏的事比我还多，没办法，我只能带她来了。”

“初次见面，曹警官。”易钏雨带着甜甜的微笑向曹警官问好，“不对，好像也不算是初次见面了，嘻嘻嘻嘻。”

易钏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不是你这……”

曹警官一把拉住关义竹的衣领，把他整个上半身拉到了他这里，小声地对他说：

“义竹啊，不是我说你，你不知道这次我约你的是什么案子吗？”

“知道啊，不就是那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折骨男’杀人事件吗。”

“知道你还把她带来，你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是不能对普通市民说的吗？”

“我知道啊爷叔，可我也没办法啊。”关义竹用比之前更小的声音对曹警官说，“我这个学期旷课旷得有点多了，如果不是她帮我修改出勤单，我可能就吃处分了……”

“不是你刚开学一个月你就旷课，现在可是你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啊！”

“啊呀，细节你就别管了，总之，易钏雨不知怎么地居然知道了你委托我这个案子，结果她以此为把柄要挟我，要我带她一起来，否则，她就……诶，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残念啊！”

“是啊，如果你不带我来，你就等着吃严重警告处分吧！”

关义竹转过头，看到易钏雨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好像在对他说：没错，我就是在要挟你哦～

“不是你听到了啊，班长。”关义竹欲哭无泪地问她。

“是啊，隔这么近我怎么可能听不到，又不是在演舞台剧。”

“真拿你们没办法！”曹警官放开了关义竹，“不过话说清楚了，易小姐，你必须为我们保守你接下来听到的所有的话。”

“没问题，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易钏雨向曹警官敬了个礼。

“真是的，我还以为什么原因呢，结果是这种原因。”曹警官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那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来我这里约会呢！”

“爷、叔！我现在还是单身好吗？！”

“这不能怪我啊，你看她的打扮。”

其实不用曹警官的提醒，关义竹也早就注意到了易钏雨的打扮：今天的她上身穿的是水手服一样的蓝底白条短袖衬衫，胸前还配有红色的打结丝带；下身是白底蓝条的迷你裙配过膝黑色丝袜，脚上穿的是棕色的皮鞋，看上去，就是像是日本的女高中生一样。

最主要，她那一身打扮配上她那乌黑亮丽的中长发和五官端正的鹅蛋脸，说是“超级美少女”也不为过，就连关义竹在和她来的路上，也没少脸红心跳过，好在他每次都用左手掐住右腕上的肉。

“爷叔你不懂啦，这叫cosplay。”

“考死鹏来？这是什么东西？”

“啊呀，就是最近年轻人流行的一种打扮......好了爷叔，你这次叫我来到底是讨论案子的还是了解年轻人心态的？这扯东扯西地都快过去一刻钟了。”

“哦抱歉抱歉，是我糊涂了，忘记了正事。”

说着，曹警官把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一个档案袋打开，然后一股脑地把里面的照片倒在了桌子上。

“关于折骨男杀人事件，你们多多少少应该是有所耳闻了，那我再仔细地阐述一下吧。首先……这是第一名被害者宗超良的照片。”

曹警官从照片堆中找出了一张递给关义竹和易钏雨。

照片中是一名染着紫色头发的年轻男子，很瘦，瘦得甚至有点不正常。

“201X年9月17日，死者宗超良的女朋友报警称其失踪，然后就在当日，某个上班族在一个小区里的一个小公园里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发现了尸体。”

“我去，这个位置有点偏僻啊，够里面的。”

关义竹头上似乎有一滴不存在的汗滴了下来。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有人误打误撞，这具尸体估计要发烂发臭了才会被发现。好了我接着说下去，尸体的全身遭到了猎奇，而凶手猎奇的主要手段，就是把骨头折断，现场那个场面你们是不知道啊，啊呀我跟你们说，我好歹也算是一个老警察了，可那场面连我都差点招架不住。

案发后，我和部下立刻调出了事发小区入口的监控录像，案发前后，没有见到过死者或是疑似死者的人。而死者和他女朋友又都不是这个小区的人，那间厂库也不是杀人和分尸的第一现场，所以我想，死者应该是在外面被杀害，然后用车或者其他可以载人的交通工具把分解好的尸体运到那里。”

“然后呢？找到可疑车辆了吗？”

曹警官摇了摇头。

“不，没有。”

“那有人看到过有车子在仓库门口停过吗？”

“那个公园是个偏僻的地方，离居民住宅或是其他有人的地方是有点距离的，周围也没有监控。”

“所以是没人看到咯？”

“不，有人反映，有一辆粉红色的凯迪拉克朝公园的方向开过去过。”

“那调出小区录像，找到那辆车的车牌号不就好了吗？”

易钏雨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曹警官。

“哎，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可问题是，我们调查了两天，把死者失踪后和尸体发现前的那段时间的录像看了个遍，根本没有什么粉红色的凯迪拉克！”

“是不是那人看错了？”

易钏雨依旧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曹警官。

“那人的原话是‘不可能，那个地方平时都没人去，我就留意了一样，那辆车开得特别慢，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等一下，如果那辆车真的是凶手的车，那应该是开得很快才对啊，以免让人记住车子的种类，而他却开得很慢，好像是要人看到一样的……”

关义竹用左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曹警官。

“这个……据刚才那个人说，那辆车是开进去的时候很快，出来的时候却很慢。开出来的时候有其他几个人看到，但看到开进去却只有那个人，同时他也看到了车子的开出来。但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告诉我——车子是粉红色的凯迪拉克！”

“你不是说就一人看到嘛……”

“那个，我以为你说的是同时看到开进和开出的人，不好意思啊。”

曹警官尴尬地摆了摆手。

“算了……那他是什么时候看到车子进去的，又是什么时候看到车子出来的？”

“嗯……我看看……”

曹警官从胸口拿出了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进去的时间大约是9月17日上午9时许，出来的时间是上午11点35分左右，持续时间大约是两个半小时左右。”

“两个半小时左右吗……”

关义竹再次用左手托住了下巴。

“那爷叔你有没有对死者周围的人际关系有过调查过？”

“调查了，但调查到一半，第二起命案就发生，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对象。”

“第二起命案，我记得是在葛山上发生的对吧，听说死者有两个，其中一个是葛山的管理员？”

“是啊，”曹警官抓了抓脑袋，“我们当时接到他的报警，说是碰到了一个凶手，让我们赶紧来。于是我们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葛山，可谁知，大门已经被上班的其他工作人员给打开了，大批的游客蜂拥而上，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封闭的葛山。哎，我们还让死者注意安全来着，谁知道他之后也被凶手给杀害了。”

“也就是说他是被凶手发现，然后遭到灭口了咯？”

“不，他早就看到凶手了，凶手也看到了他，结果死者还追了凶手。看样子是一路追到山顶后，才被凶手给杀害的。尸体发现的地方，就是山顶教堂的外面。”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易钏雨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说，“既然凶手想杀人灭口那他为什么不早点杀呢？如果是要跑又为什么朝山顶跑而不是山底跑呢？杀人后他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呢？”

“哟不错嘛，看不出你这个笨女人还能想到这么多问题——啊，痛！”

关义竹话还没说完，就被易钏雨狠狠地踹了一脚。

“不但如此，死者杨建国尸体发现的地方，是在教堂的门外，身朝下头朝内，也就是说死者是刚想进教堂就被杀了，这就很奇怪了，依照死者的足迹，他围着教堂转了一圈没发现人才打算进教堂的，而且，可凶手是在背后捅的刀子，也就是说，他当时是在死者后面……”

“啊呀这还不简单吗？”关义竹不耐烦地说道，“葛山教堂的样子我还是大致知道的，凶手当时就藏在教堂门上的那片空地，教堂那么高，一般人在建筑周围找不到人，一般性都会认为是进到里面去了吧，可凶手就利用了这点，杀了死者。”

“原来如此……”

曹警官和易钏雨瞬间恍然大悟。

“说一说第二起命案的另外一名死者吧。”

曹警官从桌上的一堆照片中又抽出一张递给关义竹和易钏雨。那是一个有着十足流氓气息的年轻男子，黄头发、单耳钉、龙纹身他一样不少。

“他的身份刚刚查明，死者叫莫祥，20岁，无业，是个当地的小混混，家里人则只有一个年过80的奶奶，与第一位死者宗超良一样，尸体遭到了猎奇，而他比宗超良更惨，连舌头都被割了，头盖骨也被打碎，整张脸面目全非。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是教堂中央的耶稣像后，全身上下大部分的骨头都被折断。”

“既然如此，那凶手是用什么工具把骨头弄断的呢？”

“经过伤口检验，估计是个很重的钝器，而且两具尸体断的地方都不一样，毫无规律，简直就像是在乱来。”

“那两名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曹警官摇了摇头。

“很遗憾，就目前而言，一无所获，他们除了都在A区这个共通点以外，就是两个陌生人。”

“那他们各自的死亡时间呢？”

“宗超良是9月15日，莫祥9月23日，杨建国9月24日”

“这几个日期好、好有种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啊……嗯？对了易钏雨今天几号？！”

关义竹突然一把抱住易钏雨的肩膀，把易钏雨吓了一大跳。

“9、9月30日。”

易钏雨的脸上微微地泛起红晕说道。

“完了！”

关义竹依旧没有放开易钏雨。

“怎么了义竹？”

曹警官虽然对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还是好奇地问了一下关义竹。

“可能…又发生一起命案了……”

关义竹垂下了手，神色凝重地看着曹警官。

“怎么可能？姓关的你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易钏雨一脸嫌弃地对关义竹说。

“为、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曹警官刚问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侬好，我是曹向民……什么？又有人被杀了！……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曹警官挂了电话，然后万分惊讶地看着关义竹。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顾公共场合的秩序，大声地问关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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