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对立

“这是在干什么呢……唔姆唔姆，祭司？”

“陛下您能不要用大叔的声音说这么可爱的台词啊？”祭司用手捂头，“很奇怪啊陛下。”

“咳咳咳……哼！你不就是个祭司嘛！以下犯上，你说是什么罪？！”

一大叔双手叉腰语气傲娇……祭司干脆将自己的双眼捂住，眼不见为净。

“好了祭司。”大叔外表萝莉心的皇帝正色，“你说那两个人在干嘛？”

“坐标是在这里没错啊……嗯……没看见什么血脉浓厚的人嘛……只有两个被黑雾缠绕的人……”

“黑雾，一个是黑雾之中倒吊的触手人，呕……已经腐烂了啊。”

身穿龙袍的中年男人点着下巴。

“还有一个是缠绕黑雾的……又是黑雾？”

“陛下，东方把这个叫魔气，请摆正态度。”祭司从手指之中露出眼睛偷瞄。

“关我屁事。”皇帝说。

“黑雾之中有着一双猫的瞳孔……不对，猫瞳边上缠绕着荆棘和刺绳。”

大叔张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一个符号……布满触手的双眼和十字放置的半死之猫？有点像恒定不变率啊……”

“恒定不变率？”祭司面色大变，“您是说那位冠者？”

祭司显得有些不满：“近几年新晋的冠者……对于他的情报一直是不明不白的。”

“只是像而已，而且这两个人打起来了？”大叔一拍脑袋，“唔姆唔姆！我们说不定能当一回渔翁，赚一发大的 ，祭司呦！出发！”

“陛下您能闭嘴么？”

祭司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的濒临死亡。

他现在打心底里佩服那些不知道皇帝内核的人，对他们的话，皇帝陛下还是仪表堂堂很正常的模样。

“他们的关系……好奇怪啊。”祭司说，轻轻地将红袍拂过手掌心。

“一方对于另一方有着惧怕，然而在心底里却感到愤怒，不是对另一方的，而是对于自己。”

“另一方的内心很平静……静的太奇怪了。”

“就好像……死了一样。”

祭司说，红袍再一次拂过手掌。

“陛下。”他跪下。

“我们，该出发了。”

…

…

日光打在镜柯的身上，原本的温暖此刻却变作冷清。

琴弦开始弹出破碎的光，雨云盘旋着使人恐惧，接近着使人疲倦。

镜柯推开了镜千影。

“放开吧，你还没有那个觉悟来杀死我。”

“其实我有点失望，也有点庆幸……”

他说。

“失望的是你也是个普通人，庆幸的是你就是个普通人。”

“我很矛盾啊，镜千影。”

镜千影后退两步，试探着问：

“你在哪里矛盾？”

镜柯瞥了他一眼：“一方面，我希望我能是那种龙傲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也不能阻挡我的步伐。”

“另一方面，我爱着这个世界。”

…

“我小的时候，很想要一台MP4。那是一种可以看视频的机器，其实也不是很贵，但是我就是很想要一台，想要在没有人的地方，在没有爸爸妈妈的地方看视频听音乐。”

“然后我攒了好久的钱——因为零花钱少又有点花钱不知道节制，所以攒了好久的钱。”

“但是拿到它不久之后，玩了一会之后，我就厌了。”

“失去了追求它的时候的那种新鲜感，我厌弃那种重复的无聊的影响和声音。”

“只是机械地，一遍遍的看着。”

“没过多久，我就追求了新的东西。”

他说。

“人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生物，也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这两者之间看似没有联系，实际上是有的。”

来不及等镜千影咀嚼这话里的意义，一声惊雷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来了啊，东方的皇帝。”

“接下来就看你的啦，‘绝望之皇’先生。”镜柯用力地拍了拍镜千影的肩膀，镜千影无奈地退了回去，退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问：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镜柯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都足以证明，人是多么自私的生物。”

但是我依旧喜欢那些感情，镜柯在心中默默补充。

喜欢妈妈的爱，喜欢朋友的嬉闹，喜欢关心，喜欢拥抱。

“可是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美好啊，镜柯。哪怕你是代表世界的意志而运作。”

镜千影叹息。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背叛你。”

“不要相信那些虚假的美好啊，镜柯。”

雨打在了已经沾染很多灰尘的软帽上，镜柯摘下帽子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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