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色十字架似乎看上去是西方常有的横短竖长的十字架,但是上面写的文字则是繁复的拜瀛语以及东方祖龙龙的密语“古代龙语”。
“神仙姐姐”消失了踪影,仿佛刚才的话语只是一团泡影。
镜柯再次抬眼“看”向那十字架,古代龙语他还是稍微会一点,便宜老爸曾经教过他龙语的基本音节和字符,这些年镜柯也靠着自己的理解解析了一部分龙语,除了特别生僻的东西之外,基本上是能读得懂的。
靠着灵力的感应在脑海之中拓印出了十字架之上的那几个字符,镜柯在脑海中将那文字一扫而过。
是“真名”的形式。
古老的生物总是会拥有“真名”,一般只有极其信任的人才能知道他们的“真名”。知晓某一存在的真名就能通过其“真名”对其实施伤害巨大的诅咒,所以古老存在拥有两个名字,“真名”和“表面名”。
真名和表面名遵守不同的加密规则,但是读音却是一样的。
“饕……餮……?”
那副十字架之上写的是饕餮的真名,再加上刚才神仙姐姐那一副愤怒的模样——那个“神仙姐姐”也许是通过真名对名为饕餮的存在世家了诅咒。
“混沌、穷奇、檮杌、饕餮……”
“呵。”
镜柯想要闻一闻空中的气味,却发现气味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给包围了起来。他手指灵活的游走,忽然一下狠心,在手指尖划破一条口子。
“四凶吗……?”
所谓四凶,指的是东方传说之中穷凶极恶的四个怪物,传说四凶已经被东方人抓起来了,没想到倒是真的。四个凶兽实际上对应一个罪名,饕餮的话……
暴食之罪。
四凶是人类负面情绪的集合,第一个四凶的名字取做混沌,实际上是说明了面对的敌人的可怕,暗示了四凶如同有智慧的混沌一般恐怖。
饕餮是贪食的人的怨念执念而成,就算他还在东方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过饕餮的模样究竟如何,如果根据书中记载,饕餮这只便宜神兽应该有着羊的身体,眼睛长在腋下。
殷红的鲜血缓缓地流出,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溅起血色的蔷薇,红线连接着镜柯和地面,镜柯一挥手,一个规整的圆形被一笔画在他的脚边。
血还在往下滴,镜柯的脸色略显苍白。
“希望这个诅咒能起到一些引蛇出洞的作用吧……”
通过遗留的“真名”,镜柯对远在东方的饕餮以血脉为牵引进项了诅咒。
这是一招引蛇出洞,就看对方上不上钩了。
血液忽然被蒸发地无影无踪,变化成令人感到不适的黑雾,蛇盘一般,那黑雾顺着血液画成的圆渐渐地升了起来。
诅咒链条通过“神仙姐姐”的关系跨越空间,像是勾到了什么上钩的大鱼一般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隔着十字架,镜柯觉得自己几乎都要听到饕餮的怒吼了。
啪!
一声爆响。
诅咒的链条忽然挣脱镜柯的控制,狠狠地像是知晓自己要被宰杀的鱼一样拼命的翻滚跳跃。
镜柯不知道的是,不知多远距离之外的东方皇宫此时已经是一团糟。
四周散发黑雾的巨兽在笼中挣扎,它不停地怒吼,爪子拼命的翻动,似乎是想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撕碎到无影无踪。
大多数人都因为被封印的四凶之一的突然暴乱而暂时远离皇室。
它有着类似羊的身体,仔细看去,它的腋下有着一排眼睛,每一只都是怒目圆睁的模样。
在它的对面,高高的金銮殿上,天井在殿中央恰好投下一束不偏不倚的光,照在有着九龙戏珠的金色椅子之上。
它身上有着一圈紫色的光环,似乎是谁给它加上了什么禁锢。
穿着红袍的祭司不顾饕餮的嚎叫缓缓地走上前来,对着前方做出了“请”的手势。
他跪伏在地,鼻尖紧紧贴在地面。
然后起身:
“陛下,祖龙公主确实是出现了,不然这饕餮也不会如此的暴乱。”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颜色泛黄的古旧卷轴,并缓缓地把卷轴舒展开来。
叮当,从卷轴之中掉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匕首!
祭司的脸都绿了。
他如无其事地捡起匕首,尴尬地干咳两声之后将那匕首顺手一扔就“扔”进了那古旧的卷轴之中,将古旧卷轴的最后一部分展开以后,他继续开口了:
“您看,这是我观察到的一些至高规则运行的异常部分,这里——”他点了点卷轴上的一部分,正准备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时,忽然又卡住了。
——卷轴的末尾有着一块烧焦的痕迹。
“哈……哈哈……您听我解释,在下抽烟斗不小心把烟草掉了些在这神启之卷上……我下次、下次不敢了!”
“真的再也不敢了!”他举起一只手对上天赌咒发誓,“啊呀陛下您可说句话呀!您不说话可急死小人我了!”
祭司期盼着金銮殿龙椅之上的人的回话。
寂静之后,龙椅之上一句棺材显出形状。
“继续。”棺中的皇帝淡淡地说。
目光触碰到那具棺材,祭司玩世不恭的表情缓缓收敛,转而取代地是平静的一摊死水。
再怎么五颜六色,也只是垃圾的死水。
“您怎么又进棺材了。…”祭司说。
这一次那具棺材没有再动,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祭司叹了口气,用手指戳着卷轴上科林普罗斯的位置,用着狠狠地语气对着棺材嚷嚷:“这里!就是科林普罗斯的位置,出现了根源反应,初步判断不是临界者晋升就是临界者的破门——也就是对冠者的挑战。”
“但是,您身为临界者也没有察觉到叩门的信号,所以!”他将卷轴敲得嘟嘟嘟响,“所以,排除临界者晋升。”
“实际上,对冠者的挑战也不太可能,因为没有察觉到战斗波动。”
祭司叹了口气,缓缓地靠近了棺材。
“其实还有一个猜测,有人进行了我一直在研究的“根源剥离”,也许是进行了投影?要是真的是这样,不得不说那人绝对是个天才!我也很想和他认识……”
祭司缓缓地将红袍的袖子卷到手臂关节之上,表情上有些无奈,他那略带少年感的脸在一头白色短发之下更显得单薄。
“我还在这个根源反应的附近,找到了我们的皇室血脉。”他说。
“血脉纯度极高,我觉得或许不亚于你。”
他没有再称呼您。
祭司走到了棺材边,脸色依旧是那么的平淡,他一把掀开棺材的盖子。
轰的一声,厚重的棺材盖子掉在一边。
“你该出来走走。”他说。
棺材里面传来的不再是威武的男声,而是清脆的幼女声音,她似乎有些害怕祭司的粗暴:“大……大……”
“大胆!无礼之徒!”祭司耸肩。
“我帮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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