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琪尔早都到了,不过直到子轩停下讲述凌雨才察觉到,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一来开始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找了一个依靠物,然后静静的听着。
她低着头,凌雨看不到她脸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子轩倒是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安琪尔,你来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吧?”
“什么也没有,我按照你说的,尽量往人群多的地方走。”安琪尔抬起头来,眼睛中充满着某种悲伤与不安,“子轩,你不是说不想讲这些东西吗?”
子轩耸了下肩,“但某人威胁着要听呀。”
凌雨看向一边,有些尴尬的样子。不过相比尴尬,现在愧疚也许更多一点,子轩猜的很对,故事确实对凌雨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凌雨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这是一个我胡编的故事,那么安琪尔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反应。或许你会说安琪尔并没有在故事中出现,那是因为现在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故事还没有讲完。”
“那么,死亡毁灭了世界?”凌雨从唇中挤出疑问。
“我早就说过这个故事你听了以后会内疚吧?”子轩的语气流露出了些许的嘲讽,不过转瞬即逝,“这里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死亡确实是主导没错,但是直接的因素并不是死亡氏族本身,这一事件的动机只起源于另外一个存在。”
“龙骸。”卡特斯接嘴道。
“是的。这是一个与‘兹’相似的存在。”
“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神,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任何能力远大于你的东西,我这里说的远大于指的是‘1’和‘100000000’的关系......甚至更大,对于这种东西,我们都可以称为所谓的神。”
“在12年前,龙骸在了解四骑士的存在意义后光临死亡氏族,并与当时的族长进行了一次私下谈话。之后,‘审判’就开始了......本该是这样,不过,那已经被改变了。也就是为什么世界是现在这个正常的样子,那些我在之后会和你详细说的,凌雨。”
“为什么要审判?并且是私自的审判。你确定只有死亡吗?”
“不只是‘审判’,那是彻底的‘审判’,凌雨,在那里你亲手杀了一个女孩,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萱梦。”
“你是说,死亡把剩下的三个氏族也一并‘审判’了?”凌雨眼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光彩,子轩知道,那个应该被称作绝望。
“大概是吧。”
凌雨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瘫软,手脚冰凉。
“我会帮你的,在那之后我想听完整个故事。”他最终说道。
“嘻,就等你这句话呢。”
.......
.......
市长办公室内。
埃布尔一晚上都处于一种极致的焦躁中,对方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目的到底是什么?一系列的问题让埃布尔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再加上一只作为自己眷属的食尸鬼被消减,使这种感觉又加了一倍。
“砰,砰,砰”有节奏的三下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真慢啊!”
竖瞳转向门口,那红色愈发的剧烈——这是愤怒的表现。
但埃布尔还是强压住了情绪。
“进来。”他吸了口气。
门应声打开,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一顶特意压低的黑色礼帽。
“抱歉,我可能来的有点晚。”
“因为我当时还在任务中,如果在任务中间停止服务,会引起口碑下降的,这点请原谅。”
来者压了压礼帽的帽沿,赶在埃布尔开口前把理由说了出来,语气十分诚恳,并且深深鞠了一躬。
埃布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对方这个态度现在似乎又不太好说出口了,气也消了大半。
“......算了,你坐吧。不用拘谨,怎么说我流的血里面有和你同血缘的成分......”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对方点了下头,在沙发上很正规的坐下。
他把礼帽摘下放在腿上,那双独属于血族的血红眼睛便清楚展现了出来。
卢恩·克劳菲尔德,“暗网”佣金最高的杀手其中之一,能爬到这个位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靠他不是人类这一点。像这种身上流淌着有恶魔血脉的种族,如果想要杀一个普通人类简直易如反掌。
埃布尔开始来回在屋里踱步,“卢恩,我对你们家族也不浅吧?”
“是的。对于这点我不可否认。你体内流着我们主子的血,也做着我们主子该做的事情,但这与你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话你可能不中意听,卢恩,但是这次,我质疑你的实力。”埃布尔打开电脑,那里存的有昨晚这个办公室的监控视频。“这回的目标可不是人类。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这是纯正的恶魔。”
“你也知道,日月城的这种东西多了,又有什么惊奇的?”卢恩还是不理解。
埃布尔下意识看向办公室的那扇窗,之后便仰起头来,“没错,日月城真是丰富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作为你家主的提醒。埃布尔-亚当斯-卢浮雅格这个名字我也不是白白接受的。”猩红的眼睛越过窗户看向远方。“我的秘密可能被发现了,所以麻烦了。”
当市长说出那个名字的全名时,卢恩的表情瞬间紧绷了起来,他单膝跪在埃布尔的面前,语气中带满严肃,“遵命。”
血族传统内,领袖级人物念出自己的全名代表着至高命令。而至高命令高于一切。
“目标的名字叫做子轩,次要目标是和他亲近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叫做安琪尔的女孩作为次级目标中的首要,因为子轩对于她真正意义上的无话不说。”对于日月城的大多数人,埃布尔了若指掌,他们的身份,他们在人群后的那一面。
也正因为如此,埃布尔才能在市长这个位置上做到物尽其用,在黑白两道间如鱼得水。
“哦对了。”埃布尔看向办公桌,“在那之前,麻烦帮我把桌子下面的小东西处理一下吧。该听的也听完了,不要忘了以后交清费用哦。”
目视着卢恩把那个监 听 器捏成碎末,埃布尔露出一抹危险的微笑。
.......
.......
街角的那家咖啡厅如往常一般的平静,如果有一点不平静的话那一定是角落那个木桌旁把咖啡被连着勺子倒入一旁的垃圾桶的男性造成的。他晓有兴趣的看着市长大楼的方向,耳机中那个办公室的对话一览无余,听着听着,男性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种癫狂又病态的笑容,“唔哈,真是可怕啊,市长,哈哈,顺带一提,像这种清理行动并不是埃布尔第一次干。总有一些有意无意间招惹市长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是不是也学到了挺多呀?”他把一只手插入火红的头发中揉搓着,另一只手伸入包中,点了一下电话的挂断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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