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口呵斥责司言的人,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修士,那是一脸的正气凌然,满腔怒火,似乎对于这种不尊敬前辈的行为十分义愤填膺。
但司言只是无所谓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将他当做空气,反而是这萧凌越轻咳道:“大家都是修道之人,都希望参悟天地大道,这声道友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乔前辈心胸广阔,当然不会在意。”
这乔展元神情漠然,隔了会才道:“我固然辈分很高,但这声道友是无妨,我乔展元并非没有这点气量,只不过这位司阁主,我倒是也略有耳闻,听说端得是厉害,竟然让那杨凌庆是这般推崇你,连晨忌的脸面都不卖,呵呵,这杨凌庆也很是有意思,想当年他栽在我手里,可是要他七刀门的门主亲自登门才我才饶了他,但这次却也有趣,他竟也不卖晨忌一个面子,也是胆子肥了啊!”
这乔展元负手而立,似笑非笑道:“若是昨日我在那东阳楼,不知道他又会如何?”
几句言语之间,司言自然听出这乔展元对他有敌意。
而且是来自于付晨忌的授意。
不过他也很是钦佩这些人。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与谁放肆。
若是知道,怕是当场要下跪磕头求饶了。
不过他也是懒得管就是。
总不可能别人挑衅几句,就要杀人性命,这并非是他的行事风格,也有违他的天道理念。
何况对方还是条性命,太过于干涉此界也不是很好。
司言只顾自己,只是耸耸肩膀,道:“杨堂主是个聪明人。”
乔展元笑呵呵道:“他自然是个聪明人。”
司言放下茶杯,回答:“那你寻我作甚?若是没事,那我便走了,我想去歇息一会,”
乔展元侧身让开了些,道:“慢走不送。”
司言也就在众目之下,起身离开了这里。
只不过在他走之时,这些人看着他的目光很是不善。
毕竟在修士界,可是达者为师,越厉害的人越受到尊重,因此在那些宗门人的眼中,司言的行为属于十分不得体。
然而,真人当面却不知,这或许才是他们最大的可悲。
那乔展元见司言走了,他看萧耀远一直在漠视,也就笑笑,心知他并非想介入。
至于萧耀远,他却在期望司言的反应,似乎很是希望司言能够对自己身份有个多少的透露。
这司言若真是什么常人,也就不必有太多的礼遇给他。
况且还是乔展元去寻司言的晦气,萧耀远自然不会多管。
萧凌越显然有点不悦,但他父亲在此,他也不好多言什么。
而这时候,乔展元和萧耀远坐下来之后,这乔展元像是有些愁容,只道:“耀元兄,实不相瞒,这次我要为你带来个或许并不是很好的消息。”
萧耀远神情微变,道:“何事?展元你但说无妨。”
乔展元左顾右盼了下,像是很小心翼翼地说道:“玄阴魔宗下辖四大教主之一,那消失多年,姓白的魔头,有人又在这江南目击到他了。”
啪!
随着这清脆的一声。
不仅是萧耀远猛然睁开了双眼,萧凌越更是握碎了手中的茶杯。
因为这萧凌越会落下残疾,正是因为这玄阴魔宗所致!
玄阴魔宗与萧家可是有着血海深仇!
多年之前,那姓白的魔头,可是将这现世可是搞得腥风血雨。
不仅是三大掌教要杀他,就连天圣国皇帝,永文帝都亲自下旨,定要活捉于他!
只不过,谁都不知这魔头,是为何才惹怒了天圣国的龙颜。
按理说,修士界的恩怨,朝廷一般不会过分介入才对。
而在那姓白的魔头为祸一方数年之后,最后是有人布局,将他引入到了雪峰之巅!由三大掌教联手,一起围攻他,才将他重创!
萧耀远稍微平复,才道:“展元兄,我只听闻这姓白的魔头,虽然是男子,但却长得比女人还要美千百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而且他修为极其高深,已经踏入了人神之境,在宗内排名,只在玄阴魔宗的宗主之下!”
“就是不知他这次来江南,是否针对我萧家,要知道我萧家与他魔宗,可是势不两立,若是针对我萧家,这苏太师又远在京城,政务繁忙,未曾来参加小女的大婚,这......”
但这乔展元却道:“小弟也有些不知,我虽出自真阳宫,但宫主却仍旧在闭关,如今形式确实是有些棘手,不过么。”
萧耀远慌忙追问道:“展元,不过什么?”
“耀远,你可知道那位御神刀。”
“御神刀?神刀......难道是当年那位单刀赴会,与古湖真人决战太湖的那位御神刀?那可是人神修士啊!”
“不错!他虽然之后被玄女门抓去多年,但之后却是脱困了,听闻前两天也有人在江南见过他了,若是你能请到这位御神刀,来此为晨忌他们道贺,在萧家和付家住上几日,有他坐镇,到时候还何愁这魔宗来报复?”
萧耀远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就不知这真假了,倘若能请到这位御神刀,与这位前辈结交,也是萧家的一大幸事。”
说到这里,萧耀远又颇为好奇问道:“那玄阴魔宗的白教主,不是被三位掌教围攻在雪峰之巅,为何后来还是被他逃走了?”
那白教主固然厉害,但那三位联袂起来,难道还有谁能活命逃走?
乔展元捋着胡须,道:“老夫是有些消息,但这也是只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那几位当事人可从未吐露过曾经的实情。”
“哦?是出了何事。”
乔展元眉头紧锁,确保周围只有萧家父子听见之后,低声有些沙哑道:“当初三大掌教围攻那白教主,三位掌教修为都不弱于他,三人一起出手也只是为了防备被他趁机逃走,毕竟若是单人出手,或许可以胜他,但却无法杀死他,所以那三位存在才一起联手了,但谁知道,就在重伤他之时......”
乔展元顿了顿,然后才涩声道:“听闻是那尊剑神,一剑西来!漫天剑气横贯整座山峰!以一人之力,力敌三位掌教!以自己雄厚的修为强行劫走了这白教主!”
萧耀远大骇,道:“什么!?是那尊剑神!”
乔展元叹了口气道:“不错,听闻正是那尊剑神出手,才能够在那天救走了白教主...谁能想到那两人竟然有过关联,那剑神行侠仗义,御剑无双,但那白教主,祸国殃民,红颜祸水,弄得天圣国是腥风血雨,弄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动荡不已,谁能想到这两人,竟然有关.....”
当然这期间也并非没有传,听闻那白教主曾经有恩于这剑神,剑神才会出手救走他,得以报大恩。但也有秘辛揭露,传出来说是,这白教主是天下第一的美人,那剑神是贪恋其美色, 才劫走了他,想要找个地方,给圈养起来,当做自己的禁脔玩物。
乔展元嘱咐道:“但这件事那三位存在从来不曾多言,耀远兄,你我心知肚明便可,万万不得外出去透露呀!否则若是惹怒了其中任何一方,你我那都担当不起呐!”
萧耀远随即凌然,听到这些惊天秘密的他,强行稳住心神点头道:“好,好,老夫明白了.....”
而此时。
司言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之后,就想打个盹。
反正来到了这萧府之后,那周琴韵这狐媚子,总不敢来勾引自己了,否则被人瞧见,那真就万劫不复了。
凌越兄呀。
生活是如此艰难与多娇。
老哥为了你,也算是好生委屈自己的大兄弟啦!
所以司言倒是坦然,毕竟从那宅子里出来也有好处,若是需要,传唤院落外的丫头,无论是端茶递水,交给她们便好。
司言是懒出一个新境界了,对于琐事都是能丢就丢,从不自己动手。
不过回想起这萧樱,司言倒有些担心她,她的气脉很乱,显然是把心法给练错了,若是今天不去替她调理,她恐怕会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然而他回想起这萧樱今天的态度,司言却有些不满。
不过至于今天那周琴韵上门这件事么。
司言如此想到,这萧樱应该还是顾忌到很多的,况且那萧凌越显然很宠爱自己的妻子,若是把这些张扬出来,恐怕这萧凌越自己的道心就会先崩溃。
何况司言什么都没做,那些丑事都是周琴韵这萧家少夫人的,她还与那付晨忌偷欢呢,这干我何事?讲难听些,司言就算真享用了她,他也只是担心乖徒儿对他有看法,有这层顾虑而已,其余么,那就真的呵呵了。
末了,司言取出自己的三魂丹,沉思了片刻,想着是不是该给那丫头去服用了?
否则到时候等到那丫头的家里人到了,也好对这丫头在外求道这件事,有个大致的交代。
嗯,要不这就去找我家桃儿吧!
想到这里的司言,起身就打算去寻这苏桃儿。
只是他在起身之时,才好像发觉了什么。
他往腰间一模,忽然察觉到那块白蓝送给他的血玉,好像不见了。
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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