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禄从地上站起来,又哀求地说道:“大爷,俺拉过来一驴车大洋,俺全给你,俺全部给你,行不?”。老土匪本来眯着眼,听到这句话,把眼一下睁开,“小毛孩,还敢骗俺,你这空单单一个人,就凭你一张嘴瞎诌,就能变来一车银元?别糊弄俺老汉了”。
“真的,大爷,只要你能答应俺,俺就把这车银元全给你,你当胡子不就图个吃穿不愁吗?”奉禄连忙又说到。
“兄弟你大洋在哪里,要是真的能像你说的,俺和俺爹商量一下”小土匪问道。“你跟俺来”,奉禄领着小土匪来到土坑边上,“你下去看看,是不是俺说的那样,只要你爹能答应,俺把这头驴和这车也给你”。
小土匪跳进坑里,扒开稻草,一摞一摞现大洋,整整齐齐的码在车里。小土匪兴奋地说道:“行啊,你就在这里别动,俺去和俺爹说”,他爬上坑边,拍拍浮土,一溜烟又跑向那堆篝火旁。
一会,小土匪又跑回来,拉着奉禄说,俺爹同意了,现在去把你娘放出来。
篝火旁,俩土匪扒开地上一堆玉米秸秆,秸秆下是一个镂空的大磨盘,揭开磨盘,是一个黑洞,洞深大概两米,洞底有一个麻袋,麻袋上有一条缰绳连着地上。
“把你娘拉上来吧”,老土匪说道。小土匪和奉禄把麻袋拽了上来,打开麻袋,一张憔悴带血迹的脸露了出来。“娘”,奉禄一下哭出声来,紧紧地搂住他娘。
“你们快走,再不走,就走不成了”,小土匪说道。“别在这里吼了,快点离开,俺们也要逃命的”老土匪也急切地说道。
娘站不起来,一条腿被扔进地窖时摔伤了。奉禄冲着俩土匪磕了三头,背起娘就拼命往西跑。大约跑了不到一里地,后面枪声大作,“条子跑了,条子跑了”,奉禄听出来这是俩土匪的喊声。
子弹像飞来的哨子一样在奉禄和他娘头顶掠过,奉禄顾不上这些,他就一个念头,把娘救回去。他像一头受惊的骡子,背着娘在盐碱地上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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