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若飞蛾是怀着报复心向火扑去（4.5）

“格瑞丝，对不起，”

泽森在纸上如此写道。

“然后写什么好……”泽森用笔杆戳着自己的脸颊，“虽然我很有诚意但是不知道怎么用文字表达。”

“啊，真的是‘有诚意’吗？”

“那当然，我现在是多么坐立不安……”泽森撇头斜眼，嘿嘿一笑，然后抿了嘴角，“好吧，也没怎么有诚意。这样可不行，明明做了错事。”

“知道是错事倒还好……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嘛真是的，下一句就写‘虽然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只是有点歉意而已请好好养伤不要记仇’。”

“……你出去玩吧。”

“不去，没什么好玩的了，这里。”

看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逛完了吗……

泽森叹气。之前米拉贝尔带她去看的那一遍，其实印象不是非常深。她记性向来不好，尤其是方向感空间感这类。

说起来自己就是因为是路痴才不敢在森林里多走几步……

如果不是害怕迷路，是不是就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早点出来了呢？唉……算了。

反正……

泽森顿了顿手，然后在纸上点了几个点。

“对不起。”她写下。

然后又全部都划去了。

“之后再说吧……”泽森低头，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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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斯特拉还是没出门。或者说，没能出门。

这里交通是真的不便，距离又远，唯一能支持她到有人烟的街上的也就只有执事的马车了。

执事没有明确拒绝但也从没说同意，主要是他几乎都在忙着其他事没主动出现在斯特拉面前去听人家的要求。而斯特拉也多次被劝阻或是被人要求冷静下来。

赫琳娜用手指敲着茶几，仰头斜眼，眉头紧蹙。可顺她的视线看去也不知道她在看着什么。

纤果和天冬推开门，准备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的太阳下走一走。

苏菲在之前纤果与米拉贝尔开讨论会的那个小白桌旁异常安静地坐着，扭头望向落地窗外，眼神有点涣散空旷。

米拉贝尔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她微张着嘴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幸理在十分钟之前拿过书回房间里了，现在大概在正在看书。

摩希的房门处完全没有声响，沉静得如同难以流动的死水。

纤果缓慢地眨着眼睛，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了会儿，感到无趣，带着黑眼圈向自己屋的方向慢慢走去。

怀白不知道在哪里。

悄无声息的，悄无声息的。

然后呢，从哪传来了花瓶碎掉的声音。

碎片扎在不友善的平静之上——

可能，有一层膜要就此被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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