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华美开辟，荆棘之道 其二

听我说！上一章发的盒饭不能吃！不想死的话就快吐出来啊！

——时零

真香。

——卓月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时零

在听了在听了，挺好吃的。

——卓月

听我说话！！！

——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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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火的反复摧残下，失去了底部支撑的无尘阁，开始迎来了它的终结。

由于在第一层处，阿零和时音的战斗将几乎所有的支撑柱摧毁，直接性地导致了下层无法支撑上层的状况，因此整座无尘阁便整整向下陷了一层。上层的结构崩塌也非常严重，只是刚好保存着一个外形的状态，可以称得上是摇摇欲坠。

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惨叫的声音了。能死的人几乎都死完了，有不少【平定者】也被埋葬在了厚厚的残余废墟之下。不过，还是有那么一部分的机甲只受了轻伤，像是尽着最后的力量让引擎隆隆作响似的。

“……再见了，时音。”

阿零站在被埋在废墟之下的【幻想天皇】前面，伫立许久，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还是稍微有点怕啊……万一主控室没受到损伤，说不定还会动……”

在计划着让无尘阁的碎石命中并破坏【幻想天皇】顶部的时候，阿零实际上也对这个计划没有多大把握。虽说飞行型魔术载具的弱点大多数都在正上方，但具体能否能让其停止行动，实际上也是个未知数。

不过，从刚才开始到现在，足足过去了大概5分多钟的时间，埋在废墟里的【幻想天皇】仍然没有任何要移动的意思。

也许，阿零真的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也说不定。当这个念头闪过阿零脑海的瞬间，一些好像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闪烁起来。

（这是什么……？）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面前的景象和另外的什么地方重叠了起来，尽管两者截然不同。一部分是摆在自己面前的废墟，一部分是整齐的回廊，像是实验室之类的某种地方。回廊的两边都是密密麻麻地从未想象过的魔术回路，还有位于他两侧的……类似玻璃培养罐的某种东西。

阿零极力长大眼睛想看清周围的培养罐里装了什么，尽管他已经能够想象的到里面装的恐怕是生物这件事。

然而，属于他脑海里的那部分记忆则是越来越淡化，越来越透明，最后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然而，就在最后一刻，阿零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培养罐当中的生物，的确是人类没有错。

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然而，这依然让阿零恐惧万分。

在记忆片段消失的最后，他竭尽全力去观察玻璃培养器当中的人物究竟是谁，随即发现——

那是他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从突然回溯的记忆片段中清醒过来，阿零忍不住喊出声来，随即——

“嗝——”

——打了个嗝。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打嗝。总有人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时候会打嗝的吧。

这时候，阿零注意到自己的脚边产生了异样。一些黑色的，油状的物质，似乎正从四面八方向着这里缓慢地汇聚过来，然后，在瓦砾的缝隙和阴影之中，慢慢地、毫不引人注目地流向一堵断墙的后面。

“谁在那边！我已经发现你的位置了！给你三秒钟从断墙后面出来，我会让你失去战斗能力，但还不至于死去。如果不出来，三秒后我就会将你斩碎。三！二！”

倒数的同时，阿零抄起了手边已经残破的镭射刀，顺势发动便对着断墙的方向砍去。断墙倒塌，一阵烟尘随之扬起。

“……说好的倒数三二一呢？！为什么你数到二就砍过来了啊！！要了命了……咳、咳咳……”

从烟尘当中站起来的，是一个一脸苦笑的灰白头发男子的身影。

“……什么啊。是卓月啊。我不是叫你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么？”

阿零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刀收了起来，勉强挂在腰带上。

“……啊哈哈。这鬼地方，哪里有安全的地方可去嘛。话说回来，乘着现在的场面还一片混乱，我们快点去找羽歌吧。等到羽源的机甲部队重新振作起来，我们就根本赢不了了。”

他挠了挠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疲态地对着阿零走了过来，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

“哦，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嗡——

方才响起的这一声，是阿零手中的镭射刀启动的声音。在他的高出力模式下，“卓月”刚好进入了他的三米攻击范围内，并且瞬间被斩杀成两段。

“为……什么……？”

“卓月”惊异地说出了这句话，同时两截身体摔在地面上，露出了像是黑色油状物体的断面。阿零则是转过头去，用力将镭射刀掷向了身后。在飞行的途中，镭射刀像是命中了什么，顿了一下，其尖端便凭空染上了一层血迹，同时响起的是羽海的惨叫。

“你们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人了？就靠这点拙劣的伪装？”

如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失去了隐身效果的羽海，就那样保持着他半蜥蜴的状态，用手捂着被镭射刀命中的胸口。而“卓月”的身体则变成了一团漆黑的油状物体，正在一点点重组成新的形象。

然而，阿零已经猜得到这团东西究竟是谁了。

“还是说，你们想玩什么新花样吗？羽海先生和羽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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