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准备发射崩坏能核弹，单单依靠女武神部队已经无法消灭她了。”奥托坐在会议室的正中央，对着围着桌子坐着的所有人开口道。

“主教大人，真的要发射核弹吗？塞西莉亚怎么说也是天命的王牌女武神之一，就这样损失掉她合适吗？”

“吼~合适吗？那么不发射核弹，让塞西莉亚被第二律者杀死，然后她得到巴比伦实验室崩坏能反应炉的全部崩坏能然后毁灭世界，合适吗？”

“这......”奥托这句话确实让在场的全员无法反驳，从先前的情况来看，齐格飞是用了无往不利的天火圣裁都没能消灭对方。

要知道那个是以使用者生命为代价的招式，威力毫无疑问。但是在这种条件下都没有杀死第二律者，塞西莉亚能不能单独完成等同于弑神的任务，确实可能性太低了。

“可是主教大人，直接让战舰回收女武神回来好吗？如果让那艘战舰用主炮攻击的话，将巴比伦塔易夷平，应该也不是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发射崩坏能核弹呢？”

冥梦的战舰是天命尖端科技之一，拥有威力最大的主炮......但是，虽然说是拥有天命威力最大的主炮，但是在这种情况下......

“确实，如果用那艘战舰的主炮，正面击中的话确实有可能击杀第二律者。但是......那艘战舰的主炮充能会产生巨额崩坏能的波动，毫无疑问会引起律者的注意。”

奥托扫视了一眼周围坐着的人继续说道：

“据目前的情报来看，第二律者拥有远距离空间位移的能力，一旦主炮的反应被她得知，那么毫无疑问的会被避开......

再说了，现在第二律者已经进入了巴比伦塔的核心崩坏能反应炉位置，哪怕能够瞒过第二律者的感知发射主炮，能量溢散的波动仍然会引爆崩坏能反应炉，溢出的崩坏能极有可能再度孕育出一名律者，你们可以理解了吗？”

“......”诸多议员互相看了看之后，最终由一个人起身最后挣扎道：

“可是主教大人，崩坏能核弹难道不会引发崩坏能反应炉的殉爆吗？”

“当然不会，崩坏能核弹在爆炸之后能量会迅速溢散，没有战舰主炮那种极强的收束力和灼烧力，而且这样还可以留下第二律者的尸体用作新的实验......”

随着周围的一阵沉默，奥托微笑一声后下令【立即发射崩坏能核弹，确保消灭第二律者！】

——切换——

“盟主大人，我们得到了有趣的情报......”斯特拉留在西伯利亚的侦测机器人，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冥梦操作崩坏能的那一幕。

“咳咳...什么？”不断的咳嗽声，显然表示他被第二律者的那一击成功的伤害到了要害，哪怕避免了死亡但是极强的后遗症无法避免。

“......盟主大人，要不您先休息休息再看？虽然这个情报可以算得上是重要，但还没有着急到必须您强撑着看完的程度啊...”

没错，在斯特拉看来，天命最强女武神冥梦·阿波卡利斯极有可能是拟态律者这一点，并不是非常着急的情报，再加上对方的样子，显然拥有着完全的掌控能力......

“不，我有预感这是必须的情报，所以我得看完...咳咳......”瓦尔特迅速拿起一旁斯特拉递过来的药物，吞服过后稍稍稳定了一些，随即接过了笔记本。

“......”虽然没能看到最初，但是确切的录下了冥梦操作崩坏能，并且用其将一名几乎快要死亡的女武神复活了。

“这名被复活的女武神是谁？”对着一旁的斯特拉问道。

“名叫时雨绮罗，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A级女武神...在六年前的行动之中就是她辅助迎击那些深渊之中跑出来的泰坦机甲。”

斯特拉一边说着，一边调出有关时雨绮罗的资料在瓦尔特的面前。

“......现在还能观察西伯利亚那边的情报吗？”

“可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那名女武神并没有选择将所有的监控装置摧毁或者瘫痪，而是选择大摇大摆的在画面之中前行...往‘塔’的方向...不过此时已经进入‘塔’内了。”

说着斯特拉将检测着巴比伦塔的视频调出，在瓦尔特面前。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一根黑色的光柱突兀的拔地而起，即便隔着上百公里，飞船的扫描装置都感受到了从哪里喷涌而出的崩坏能。

在斯特拉和瓦尔特震惊的时候，爱因斯坦来到了他们两人身边开口道：“是从未观测到的崩坏能波动，但是这个量还有强度，是一名完整的拟态律者可以做到的极限。”

听到爱因斯坦的话语后，迅速回神的两人确认了冥梦是拟态律者的事实......但接下来的事情直接推翻了先前的肯定。

近距离的检测机器人已经因为刚刚爆发而出的黑色崩坏能光柱而消灭，但是将连线接到远方之时，立马就观测到了接连升起的两道黑色光柱。

一时间，在场的两位博士以及逆熵的盟主大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切换——

将时间前调至崩坏能光柱爆发之前。

冥梦进入塔内在短暂的感知了塞西莉亚与第二律者的战况后，就缓缓的向着下层开始移动，并且将属于自己的神之键·迷之伤切换到了一个从未使用过的形态。

整体呈现透明的黑色，在这之下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作为神之键的基础，自己律者核心的三分之一大小的碎片。

没错，这个碎片确确实实是冥梦律者核心的碎片，为了将自己的神之键完善，冥梦利用本身的不死性，自己将自己的律者核心击碎，并且取出碎片与原先的和兴，复数帝王级崩坏兽融合心脏合并。

也是及由此，将原先的伪·神之键，变化成为了真正的神之键。

至于被击碎的律者核心其余碎片，在将其拼好之后，自己本身拥有的再生能力就开始以缓慢的速度将其恢复，现在已经是完整之样......只不过因为直接用分解能力打碎，所以想要完全恢复可能还需要一段的时间。

“若要成为真正的律者，条件就是撕裂属于人类的内心。不过因为本来就不具有人类的内心，但是却使用的这具特殊的合成人身体，所以没办法展开我的律者形态。”

这具合成人的身体是奥托A3系列实验体的第一个，有些地方并不如后面的A-302完善，所以对于圣痕的适应性有着极限，哪怕能够容下自己的伪·律者核心，但是适应性不足以生成真正的律者核心。

“所以就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转换为律者形态呢......”‘不过代价是这个身体的心脏。’

漫步来到最底层的冥梦，看着已经完全失去战斗能力，甚至连爬都爬不动的塞西莉亚凝视着不断吸收崩坏能的第二律者。

但是对方却对她丝毫不管不顾......不过显然，冥梦的到来引起了第二律者的注意。

“诶，今天看到的白头发还真是多呢。你也是来杀死我的女武神吧，不过你也看到了，所谓的王牌已经被我打到了，如果你现在想我下跪投降，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命...哦......”

怪异的腔调维持不住了，即便成为了律者西琳也能记得那副相貌......为自己在这个地域之中第一次带去温暖的那个人...和她一模一样。

“好久不见了，西琳小姐。”‘看样子奥托的命令被那些所谓的议员给拦住了啊，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感觉到崩坏能核弹的特有能量反应......算了，这样也好。’

“你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声音已经扭曲了，此时说话的不仅仅是第二律者西琳，还有被冥梦搞过一次的崩坏意识！

“哦呀，这不是老朋友吗？这种方式见面看来让你我双方都有些意外呢。”

“哼哼，意外那又怎样，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你没有完整的律者力量，而我这边只要一会就能完全觉醒，你认为会有胜算吗？！”

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崩坏意识，甚至控制着第二律者暂时停止了吸取崩坏能的活动。

“嗯哼，确实，如果是现在这具身体的话无法用特殊的手段把你从她身上驱逐，不过嘛，一些别的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冥梦的扩散性感知已经确认了崩坏能核弹发射的特殊波动，所以现在这里以及没有必要留手了，之后的事情无论是谁看来，都是两个律者发生内乱，然后被天命组织的核弹一举消灭吧......至于为什么只有一个尸体。

那么很显然就是在核弹爆炸之前两方分出了胜负，胜利者吞噬了失败者，然后被刚好到来的核弹所杀死这种节奏。

............

冥梦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之中，将手中奇异形状的兵刃，直接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不断流出的鲜血还有缓缓停止的脉络，都说明着这一下是致命伤害。

“哈哈哈，口口声声说要做什么，结构就是自决吗？我以前真的是高看你.......”说不出来了，庞大的崩坏能反应瞬间从冥梦心脏部位爆发，甚至于直接撕裂了这具合成人的身体。

仍旧是垂地银发，但是整个感觉完全不同......背后出现了属于崩坏的神之翼。冥梦的神之翼是圆形，拥有者复杂的特殊纹路。

但是因为神之键之中的核心并非是完整的，所以这种方式转换律者形态得到的力量也只有三分之一。再加上本身这具身体的极限，这个所谓的三分之一还得在消减七八成。

“虽然能使用的力量有限，但是影剑和御柱还是能够使用的，如果是已经完全觉醒的你的话，或许会费一些功夫，不过现在嘛......呵呵。”

“你这家伙！”

——切换——

“没想到奥托那家伙居然会养了一只律者......”瓦尔特纠结的看着崩坏能指数还在不断变强的巴比伦实验室。

原先监视的装置都在崩坏能爆发的瞬间，被那股黑色的崩坏能所污染，从而无法使用了。现在只能依靠不断变化的崩坏能来判断两个律者的战况。

“不，盟主大人，我推测了一下。发现这个可能性真的非常之高......还记得我跟你所说过的那个五百年前失踪的女武神吗？”

“你说的是那个冥梦·博丽？”瓦尔特一想，就回忆起了在去往西伯利亚之前爱因斯坦和自己所说过的那个女武神信息。

“没错，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很离谱，但是可能性确实非常的高。就是当初的那名女武神并没死，而是在击败了超乎想象的崩坏兽后重伤，然后那个位置又恰巧爆发了一次崩坏......”

爱因斯坦的这个推论虽然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可能，但是看到现在的情况，又确实性的有着极高的可信度。

“你是说，当时的那个女武神，在全身心都已经疲惫至极的情况下，再度爆发崩坏，从而在她的体内形成了律者核心？但是这样形成的一般都是拟态律者啊？”

没错，诞辰崩坏能能够形成的只有拟态律者，而拟态律者和律者的实力无论怎么接近始终有着一道坎，如果不能完成那个条件就无法跨越。

“没错，但是她显然不太一样。她既然能被奥托准确称为战斗力超越卡莲·卡斯兰娜的女武神，同时资料之中还表明，她有着某种不知名的可以杀死崩坏兽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那种力量与崩坏能互相反应，机缘巧合的诞生了律者核心，但是因为身体损毁，所以让她以意识形态转换为了律者？而奥托的合成人恰好作出了一个容器？”

何等离谱的事情，但是可信度太高了。崩坏本身就处于无法用科学手段理解，那么某种意识形态显然是可能的，毕竟现在出现的第二律者就直接使用崩坏能操作了空间。

“显然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对方的力量也在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哪怕可能细节上有着某些偏差，但是无疑可以肯定一点，她是真正的律者。”

“那么她的力量简直无法想象！五百多年的持续积垫，她现在的力量，很可能已经触碰到终焉律者的层次了。”

——切换——

数之不尽的剑影，即便西琳可以使用空间转移将剑影转移到冥梦的身上，但是凡事被转移的剑影，都在接触的瞬间化作黑色的粒子融入了冥梦的身躯。

‘该死，利用她的攻击反击这种方式无效吗！那么这样！’震荡空间，出现断层，以掏空那片空间进行攻击......但是这种无形的攻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寂灭>”剑影的攻击属于物理性质，所以都可以被西琳的虚化能力躲过。当然如果用剑意的话，即便躲在异空间也能伤到。

“该死，那个攻击是无限的吗！我的崩坏能快不够用了！”和冥梦的虚化不同，西琳要让攻击穿透她，每一次都需要消耗崩坏能。

现在的消耗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过庞大了，就连先前抗住那把奇怪武器的一击都没有这么大的消耗，如果不是崩坏能反应炉就在这里，可以随时随地的补充崩坏能，恐怕早就**掉了！

“空间能力果然很方便呢，不过真遗憾，在我这里使用空间还是你太天真了。”瞬间消失的冥梦，谜一般的出现在西琳的身前。

以完全超出她反应能力的速度直接砸碎空间掐住了她躲在异空间之中的本体，瞬间就将那层白色的特化效果退了出来，化作了真实的形体。

“时间有限，有点疼可得忍着啊。”崩坏能核弹还有不到三十秒就会到达此地，而冥梦打开间隙需要零点一四秒，抽取第二律者特性崩坏能完成自己形体改造需要二十五秒。

如果有一分钟的话，除去这些吊住她的命还是很容易的，但是现在的嘛......就只能暴力将她本人意识和崩坏意识拆开了。

无视不断想要让自己放开掐住脖子右手的西琳，冥梦的左手直接插入了她的胸口，一瞬间的愣神同事四把剑影钉住了她的四肢。

此时的西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崩坏能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抽离，而意识也因为明明贯穿胸口的这一击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在咔哒一声过后，她就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只有这么一小块，不过算了，有个身体之后虽然实力会大损，但是至少活下来了呢。”说着冥梦的间隙就在身后打开，在身躯完全没入之后。

奥托所发射的崩坏能核弹，将整个巴比伦实验室化作了一片火海。天命的后续部队紧跟着就前来搜索，得到的是一块疑似第二律者的尸体，和第二律者的律者核心碎片。

以及，特殊结晶化的黑色崩坏能，还有静静躺在哪里的黑渊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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