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诶，冥梦也会来吗？”齐格飞的这个情报显然让德莉莎有些意外。

“撒，谁知道呢，不过从本部出击的战舰确实是她是战舰没错了。”

“......那么咱们得加速了，如果让第二律者进入‘塔’的话，冥梦就很可能会因为后续问题而无法出击了！”

虽然天命真正意义上最强的女武神在支援部队之中很值得欣慰，但是出击名单之中仍有塞西莉娅。

“也就是说，如果第二律者进入‘塔’的话，就一定会让塞西莉娅出击了是吧。”

对于齐格飞的话，德莉莎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么也就是说，再不济也得在她们过来之前的30分钟之内，拖住第二律者对吧。”

“不，我们得消灭第二律者。”用坚定语气如此说到的德莉莎，齐格飞看着笑了笑。

“嘛，虽说如此现在也已经完全失去了第二律者的踪迹......哦都，这可真是。”

就在齐格飞刚说出这句话后，通讯器上就有两支女武神部队传来了发现第二律者的消息。

【德莉莎、齐格飞大人，在O-23地区和O-17地区同时发现了第二律者的踪迹。】

“真是好运那，我去O-23你去O-17，任何一边发现了第二律者，都不要客气！”

——切换——“怎么了，塞西莉娅，这副样子可不想是天命王牌该有的样子啊。”

冥梦坐在司令位上面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漫不经心的跟明显不是很在状态的塞西莉娅搭话。

“不，只是我有些不详的预感罢了。”

“不详的预感？”

“嗯，我总觉得齐格飞会出什么事情。”塞西莉娅有些难以言喻的开口。

“是吗？那么就让战舰加速吧，这个战况即便加速也可能赶不到主战场了呢。”

冥梦将手中资料的数据放到了战舰的大屏幕上，用重点标记出了战斗发生的位置。

“嗯，希望我的预感不要成真。”

警报！警报！前方出现高额崩坏能反应，根据记录为天火圣裁。

“......看来不是对手呢，已经迫不得已道这种程度了吗。”虽然警告出现的很突然，但是因为扫描领域非常广的原因，实际上到达还有着一段距离。

可是在扭头之时身旁的塞西莉亚已经不见了，随后战舰的下层就传出了舱门开启的反应......

“搞什么啊，齐格飞还没有使用[天火·出鞘]只是发现了反应，着什么急......”‘不过说起来，如果使用了的话再去，似乎也来来不及了。’

“让战舰加速，务必以最快速度到达‘塔’哪怕动力系统因此受损也无所谓！”

身为最顶级的女武神之一，塞西莉亚毫无疑问的拥有相当的移动速度，她用尽全力跑向齐格飞所在的位置，仅仅只需要数十秒，但是此时的齐格飞已经下定决心要启动天火圣裁。

所以在塞西莉亚到达之后只来得及用黑渊白花的能力吊住齐格飞的一条命罢了，同一时间拨通了战舰的通讯：“冥梦！派出医疗分队，现在齐格飞的情况非常不妙！”

在另一边得到塞西莉亚通讯的冥梦，对着一旁待命的女武神轻轻点头，她就迅速的离开了舰桥，而冥梦也微微沉着脑袋，随后突然开口道：“停下！就在这里停下！”

——切换——

在齐格飞阻拦第二律者失败之后，负责‘塔’周边警戒的时雨绮罗，就和她的小队正面遭遇了刚刚被齐格飞重创的第二律者。

如此机会不可能放过，抱着这样的心态绮罗果断带着部下向第二律者发起冲锋......

但是很显然不起作用，不想德莉莎和齐格飞拥有神之键的绮罗，并没有能够有效攻击第二律者的方法，所以哪怕她的战斗技巧被冥梦训练的再好，面对这种拥有着压倒性力量的对手，根本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咳咳......”将卡在喉咙之中的鲜血吐出，绮罗紧紧盯着第二律者。但是在其眼神之中所蕴含着的，并非是仇恨与憎恶，而是疑惑与不解。

对方的面孔绮罗不可能会认错，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紫发小女孩西琳，究竟发生什么才会让她变成律者。

当然，作为唯一因为特殊命令留下守护‘塔’的A级女武神，并不想冥梦一样拥有者诸多权限和知情度，所以对于实验的具体消息她几乎完全不知道。

仅仅只是最浅层的理解着她们都是为了测试圣痕适应度而带来的孤儿们。实则都是为了试图植入人工圣痕的，人体实验品。

已经对这些小女孩都有了小白鼠一样根深蒂固概念的实验人员们，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的存活与否，哪怕冥梦临时在岗的时候有过一段时间的收敛，但离开之后的爆发更加恐怖。

注入崩坏能的量远远超出了正常孩子所能承受的范围，同事还用各种各样的所谓为了人类，为了世界这种无趣的理由来告诫她们。

在冥梦离开之后绮罗虽然还有在继续和孩子们的交流和各种玩耍，但是因为权限问题，绮罗以为她所看着的这些就是全部的‘测试人员’。

“呵呵，愚蠢的家伙就继续抱着你那幼稚的想法在这里痛苦的死去吧，不过你放心，等我完全觉醒之后，会将眷族的位置给你留一份的，作为你五年来陪伴的报酬，呵呵呵......”

被卸掉四肢，腹部被贯穿了一个大洞的绮罗，根本无力说出任何话语，在意识道第二律者已经远离自己后，她才想明白了一些事......

‘原来，一直被瞒在鼓中的都是我啊，但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明明，只要和我说了，或许就会有所不同了啊......’

“看来教育在某种意义上过度了啊......以前那副刻板认真的样子，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绮罗。”战舰就漂浮在上空，绮罗可以看到那标志性的纹样。

“......”虽然此时她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那个口型明细是在喊着自己。

“虽然你这样解脱或许符合你的一生，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就这样倒下......你有着天赋，所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选择呢？”

‘核心的位置靠近心脏，还真不是一个好位置......我的伪·核心不能用啊，那就换一种方法吧，高强度崩坏能强行温染，如果可能的话也应该有机会凝固律者核心......’

“虽然有些浪费，不过预定计划本来就是这样，多一点少一点也无所谓了。”在这具身体之中积攒崩坏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即便适应性很高，但是并没有达到西琳那样可以自主凝聚出律者核心的程度。

就连目前体内的那颗伪·核心都知识联系自己意识与身体附着度的道具，崩坏能积攒完全靠着是自己随身携带的神之键·迷之伤。

“战舰内部女武神听令，现在战舰的指挥权移交给德莉莎·阿波卡利斯，你们先行前往‘塔’，立即行动！”

——切换——

刚刚打到拦路虎来到‘塔’前的德莉莎，再度面对了那只阴魂不散的崩坏兽，而且这次对方居然还合体了！

不过即便如此，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它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德莉莎大人，冥梦阁下的命令，将战舰指挥权暂时全权移交给您，现在我正在战舰的舰桥与您通话，请报告您的坐标。】

“太好了，支援来的真及时，立刻用主炮向着坐标......”德莉莎还未说完，一并黑白两色的长枪就瞬间将拦住自己的合体崩坏兽给消灭，德莉莎满脸震惊的样子让支援的人笑着说道：

“德莉莎，之后的就交给我吧。”塞西莉亚走到她身旁微笑着说。

“诶诶诶，塞西莉亚你的身体情况，怎么可以.......”对于德莉莎慌张的话语，塞西莉亚微笑着回应道：

“没关系，我早就已经好了呢，不过你看到冥梦了吗？我突然间就收到了战舰指挥权移交给你的信息......”

“诶，冥梦不在......不管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第二律者已经进入‘塔’内了，我们要快递在她吸收崩坏能之前消灭她！”

对于德莉莎的话塞西莉亚点点头“嗯，那么走吧！”

但是就在刚走了几步后，德莉莎就接到了奥托主教对她的紧急命令。

“诶，可是！”

“没关系的德莉莎，主教大人的命令的话就遵守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再说冥梦现在也应该在往这边走，不用担心的。”

“......好吧。”虽然很是遗憾，但是德莉莎不得不遵守命令迅速回到天命总部。

此时正在雪原上的冥梦，周围土地的冰雪早已被高浓度的崩坏能所蒸干，但是令人惊异的是，地上躺着的时雨绮罗被截断的四肢已经恢复，腹部不断流血的大洞也已经恢复。

更加令人在意的是，此刻的她本身就在释放出巨额的崩坏能，只不过都被冥梦所拦截下，从而没能被天命的侦察部队所搜索到罢了。

——切换——

“冥梦大人？我这是.....”从地上爬起，并且疑惑的看着自己健全的双手和四肢。

‘奇怪，我的记忆里面我不是被西琳给杀死了吗，为什么？’

“难道说，大人您救了我吗？！”没错，记忆断片的最后，正式大人的声音，莫非真的是大人救了那种状态下的我？

“......是，确实是我救了你，只不过方法比较特殊......我是用崩坏能治好你的。”

寂静，时雨绮罗怎么都没有想到冥梦居然可以操作崩坏能。在各种资料和事实上面都证实，能够自由操作崩坏能的只有律者，难道说......

“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我确实是律者，只不过和一般的律者不太一样。没有被崩坏意识控制罢了，而你现在，也已经成为了拟态律者了。”

即便冥梦是律者的消息很惊人，但是自己的情况更加让她难以想象......自己成为了拟态律者？

“没错，不过因为是用我的崩坏能，所以你应该是听不到崩坏对你的低语。不过虽然现在你的能力暴增，但是也已经绝对性的限制了顶端。”

“诶？”无法理解，现在仍然处于一片迷茫中的绮罗无法理解冥梦的话。

“拟态律者的力量最强也只是可以和律者接近，永远无法超越。想要更进一步或者变得更强，就必须成为律者......而成为律者的条件，就是撕裂属于人类的内心.......”

——切换——

进入塔内的塞西莉亚以笔直的线路向着低下的崩坏能反应炉移动，然而越是接近那里，死士的数量就越是密集。

“怎么回事？为什么实验设施之中会出现这么多的死士？实验人员吗？不，如果是实验人员的话那应该是丧尸，而不是死士......”

满心疑惑的塞西莉亚再度加快了速度，但是死士的数量确实太过密集，即便使用黑渊白花的能力进行开路，速度仍然被拖下一大截。

如此巨量的死士，几乎可以肯定第二律者已经到达了崩坏能反应炉，很可能现在正在吸收其中的崩坏能，所以即便是拼命也得以更快的速度向下移动！

——切换——

绮罗独自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雪原上，但是其身边并没有感觉到那种来自冰雪的刺骨感觉，而是高浓度崩坏能留下的高温灼热感。

这种感觉更是让她自己异常烦躁，自己所梦想的世界突然间就碎了一地。一直以来敬仰的老师，身份居然是人类之敌...虽然她站在人类这边。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明明在三天前还如图往常一般，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绮罗开始回忆变革发生之前的种种事情，但是无论怎么想，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阻止这场变迁。

‘到底最初错的究竟是谁呢？还是一开始就早已不同了？’时雨绮罗如果没有被冥梦所领走，奥托将会命令当时的雪狼小队将其纳入，并且进行更加精英化的训练模式。

当然，绮罗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虽然她那个时候并不在意这些。

但此时的她还记得，冥梦站在她身前说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一个部下了，我将会训练你，教育你，磨炼你，从现在开始，你将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

新一阶段的暴风雪开始了飞舞，原本停留于巴比伦塔上方的战舰，也在奥托的命令下开始返回，冥梦此时已经到达了‘塔’的门口。

“已经发射了吗？时间还剩下不到十五分钟。”从本部发射的崩坏能核弹飞到这里来需要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冥梦与奥托所约定计划开始就是自己战舰的撤退。

“里面崩坏能的活动性来看，塞西莉亚应该已经与第二律者开始了接触......不过生命迹象的话，可能坚持不住了呢。”

——切换——

时间前调数分钟，塞西莉亚使出了浑身解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巴比伦实验室地下的崩坏能反应炉......此时第二律者证用手紧贴反应炉汲取其崩坏能。

“哦，也是女武神吧，你们的盘算已经失败了呢，现在这里已经是我的主场了。只要再给我半个小时，我就能够真正的完全觉醒，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铺躺在我的脚下。”

第二律者松开紧贴崩坏能反应炉的手，张开双臂对着塞西莉亚的到来表示迎接。

“那么还真是遗憾，你可能没有机会完全觉醒了呢。”

“嗯？为什么？看在我已经胜利的份上，我会多少和你们这些失败者谈一谈感想的哦~”

依然是那种奇异的腔调，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说话语气，但是塞西莉亚此时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她轻轻的开口道：

“看来你也是有故事的孩子呢......不过很遗憾，现在的你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所以，天命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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