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药物的作用,女孩不知道晕睡了多久。
第一眼阳光射进许絮眼睛里变成了刺眼的幽幽的深蓝,反条件用手遮住眼睛,从手缝间抬头眯着眼才能隐隐从窗外看见太阳中间桔色的核,但总要冒着流泪的危险。
又黑又长的睫毛徒劳地抵挡着光线,她不得不逆着光,适应了一会儿眼睛才清楚了起来。
环顾了周遭一圈,远处生了锈的栅栏门上锁着一根狰狞泛黄的铁链,好像这里与世界隔绝的枷锁。
几张藕断丝连的蜘蛛网零零散散的粘在上面,地上铺了一层灰,在宁静的空气里,这些灰尘,又会因空气的动荡而上升,风把它们吹送到遥远的地方去了。
许絮蹲在一角的小窗下,窗外尘尘缕缕的阳光投注在绿叶上,激起微小的光晕;而那些从树叶间漏下的阳光则被筛成斑驳的影子,变成些或明或暗的影,成了印在她身上或深或浅的圆。
不久,那人好像预料她醒了一般,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栅栏门的铁链被粗暴地扯开,巨大的声响在这昏暗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大抵他太用力,手被铁链扯了个口子,少年不由爆了声粗口。生锈的栅栏门被横冲直撞地踢开,发出古老刺耳的**。
一道阴影向她笼罩过来。
许絮一抬头便撞入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四目相对。
眼前的少年带着顶灰色的鸭舌帽,穿着件宽大的黑色T恤和条快退了色的劣质牛仔裤,一双沾了些许泥巴的帆布鞋肆意踏在地上。
少年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干净,这感觉强说,就像透过森林的光——跳动着的轻柔。
他蹲在许絮面前:
边伯贤:“叫什么名字?”
温润的嗓音带点沙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许絮的耳中,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
许絮看着他,恐慌不由漫上心头,脑袋里不停浮现出以前各种女学生被绑票的新闻。
边伯贤:“叫什么?”
少年眉头不悦的皱起,又问了一遍。
许絮:“许……许许絮。”
边伯贤:“几个xu?”
许絮:“一……一一个,一个…许,一……一个..絮。”
许絮从小就结巴,舌头像天生打了个结。这次还多了许多害怕的颤抖。
边伯贤:“写下来。”
少年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膊,戳了戳地上。
他的手刚好能握住许絮手臂的一圈,细白的胳膊仿佛一捏就碎。
许絮听话,手指就着地上厚重的灰尘,一笔一划写出她的名字,字很漂亮,像一只灵动的鸟儿。
少年转了转身子,舌头抵住上牙绕了一圈才缓缓开口:
边伯贤:“许絮啊?”
她点点头,闷热潮湿的房子里,待久的女孩被憋红了脸,汗一滴两滴顺着额头和背流下,前额的碎发沾了汗水打成了卷儿,黏糊糊的贴在脸上。
许絮:“你你…抓我?”
许絮:“为……为什…么?”
漆黑的瞳仁盯着他,充满了不安与警戒。
少年轻笑几声,脸贴在她耳边喃喃到:
边伯贤:“你觉得?”
温热的鼻息洒在许絮耳锤上,痒痒的,让许絮白嫩的双颊多了两团红晕。
悠然,她猛然一僵,少年节骨分明的手正从她裙底探下,沿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往上摸,另一只手则使劲按住她那双欲要挣扎的手,许絮动弹不得,羞愤而惶恐地看着他。
他变得越发得寸进尺。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努力将身体往后挪,直到被汗浸湿的背贴上了冰冷的墙。
少年的手尾随而上,她发着颤,眼珠一转不转看向他,汗珠从额头上冒下来,许絮闷哼一声,几乎快哭出来只能用力摇着头。
许絮:“不……”
少年松开她。
像是对她开的一场玩笑。
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滴挣扎着从许絮眼眶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淌。
她就这样悄悄呜咽了一会儿,随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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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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