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爱儿望住他的眼睛,那双蓝眼也望着她,“我嫁给天帝,医好邝露,南海天界交好,你可以和她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魇兽感觉胸臆中纠结,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你不必感到歉疚。”她离开他的怀抱,眼神闪过一丝晦暗,“也是我害了她,那夜我去了天帝寝宫,他正熟睡,我就……若没了那花,他就不得不……”
魇兽蓦然一震。是了,夜月琉璃怎会毫无征兆枯败,那花朵里养着邝露的魄,她毁了夜月琉璃,就等于杀了邝露!
“你!”魇兽手掌颤抖着扬起,爱儿紧紧闭上眼睛,就算受了这一掌,怕也是解不了他的恨吧。
“原来如此,真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毁那花之前,应该看得出那里有魂魄在滋养吧?天帝如此宝贵,放下身段去南海求的东西,你不会不知道里面的是谁的魄,是不是?”
爱儿一怔,立时面无血色。
邝露现了身形,月露剑身在手心渐渐滋长。她剑指魇兽身后的人:“阿魇,让开。”
魇兽并没有移开身子,挡在两个蓝衣女子中间:“露儿,先把剑放下……有话……”
邝露扑哧一声笑了,蓝衣飘逸:“我还要和害我命的人坐下来一起吃茶谈心么?这是什么道理。”
夕阳西下,天边染血。
润玉望着那个方向,侧脸苍白而深邃。直到蓝衣的邝露从外一路奔入他怀里。润玉只一低头,就迎上了邝露热烈的吻,他意外中带着茫然,渐渐地,亦用热吻来回应她,唇齿相依,缠绵无比。
“你总拿你对付锦觅那套对付我。你就是这样,什么都瞒着。天女山你一人背负国仇,与翎羽鸟族暗斗,与白泽布局。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么?可是我要的不是这样,就算不能与你并肩,我们也可以一起面对,就像从前的夜神大殿和邝露仙子。”
她眼波如一汪明月,却坚持而固执。
“回不去了么,陛下?”
润玉道:“只要我拿到南海那株夜月琉璃,你就还是以前的邝露。”
他嗅到一股血腥之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一身渐染的鲜血,不是她的味道:“……这是……”
她轻轻一笑:“是南三公主,若不是阿魇拦着,就不是被刺几剑只划破脸可以解决的事了。”
润玉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你心地纯良,不会那样做。”
邝露似乎不解他这种神情:“润玉,她毁了夜月琉璃,她害我在先。记得我说过么?害我、抢我,就该杀了,以绝后患。”
“邝露不会这样的……”
“我是没有锦觅那般善良的,做不了你心中的阳光。我也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所以我一直在你面前学爱魄的模样。”她笑得悲哀,“对了,为何你到现在都不问,我是哪一魄?”
润玉愕然。
她有邝露所有的记忆,爱恨。真的不在意么?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天女山被刺,撕裂魂魄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但他为了天下苍生,亲手将孩子从她腹中取出,鲜血淋漓,弯弯到现今都无法化形。当真就一点怨都没有么?她想亲口问他一句。
“太上忘情,证得大道,用的是什么人,证得是谁的道?”
你为天下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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