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向火车走去，用手套擦火车的车窗，发出摩擦的声音。向车内观望。

张副官：“佛爷，这种军列大多产自东北，后来一度开到西北，被国民政府征用，重新涂改。可是，这辆车锈迹斑斑，像是从废铁站里开出来的。”

突然传来一到道声音，张副官和佛爷一同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张副官：“说，人什么时候死的？”

顾庆丰：“我昨天晚上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长官，这个车头和这个车厢全都是铁皮焊死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张启山：“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副官：“气割瓶已经送到了。”

一仰头，示意用气割瓶把火车皮切开。

张副官：“是！”

顾庆丰：“长官！长官！（刚想上前就被亲兵拉住）我有话对长官说！长官，站长不让我说出去的，我告诉你，这辆车——是鬼车！这车站不是什么寻常的地方，只要是半夜开进来的车，全部都是横死的人。是要下地狱的！（小声向佛爷靠近说）长沙要来恶鬼了！”

张启山：“（冷冷地说道）把他带走。”

顾庆丰：“诶！长官！长官！恶鬼要进长沙了！长官，这辆是鬼车！长官，这辆是鬼车！”

用气割瓶把火车皮切开。

张副官：“（一脚踹开火车车皮）佛爷，打开了。”

张启山：“封锁整个长沙城，今天不进任何火车。”

张副官：“（点头）是！”

张启山视线看向车厢，脸色晦暗不明。手中拿着灯，眉头一直紧锁，随着火车的车厢越来越多，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逐渐生出。踏上火车，脸色严峻的向车厢深处走去。

视线转换——

火车的汽笛声传入耳中，一辆火车呼啸而至，最终，在长沙不远处停下。

乘客：“怎么回事儿？火车怎么停了？（有乘客忍不住询问，车厢有些喧闹）”

车务长：“大家不好意思！前面有当兵的封路，请大家等一等！”

恰有一人安静得很，身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外罩一件军绿色风衣，长发散落在肩上，军帽微低，遮住双眼。搭在车窗上的那只手收回，微抬头看向车务长，除去眼中化不开的浓雾，只留满面清冷。你的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敲打了几下，许久都不见火车开动，终是不耐继续等下去。你拿过行李，往下拉了拉帽子，独自下车。远远的便可以看见车站，身穿绿色军衣的士兵将车站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抬头看着车站上挂着的牌子。

苏念：“长沙——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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